此时,荆沔天潜城的一切都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中,后花园的杨柳低垂着头,柔顺的接受着晨光地淋浴;挺拔的水杉树像健壮的兄弟们舒展的手臂;那些花花草草丛中,从湿润中透出几分幽幽的绿意。一个多么美好清晨啊!
“原因已经清楚,”付连长赵石头对七位兄弟的死尽管怀疑,却也找不出任何其他理由,不管如何,我们安全地进入了地道,他提出;“大队长!我们赶快进去寻找枪支弹药吧,”
“快走!”
大队长独龙和付连长赵石头借助早晨初升的太阳,那对着洞中照射的光亮,立即往纵深处走去,“来的目的,就是窃取枪支弹药,时间不能再等,天已经大亮。”
二人拐了一个弯,太阳不能把光线射到。
“有情况,”
付连长赵石头惊叫一声,手指前面,“请看,那一红一绿,若明若暗地好像是鬼火,莫非有人故弄玄虚?”
“赶快趴下,”
二人就地趴下,手握匕首,目不转睛地观看着前方,时间一分一秒的跳动着。
过了好大一会儿,不见任何动静。
可是,那鬼火并没消失,照样一红一绿的亮着,大队长独龙猜想着,“在这阴暗的地道里会是什么呢?”
“难道地洞里有鬼?”
付连长赵石头讲出一句骇人听闻的话来。
“什么有鬼,是心里有鬼,”
鬼对大队长独龙来说,并不可怕,因为后花园坟地里闹鬼比这里厉害多了,都被自己识破,随安排道:“我们二人分开,顺着地道两旁的墙壁匍匐前进,一定爬到跟前,看看到底是什么,如果是敌人就地撂倒消灭,”
“好的,”
付连长赵石头点了点头,二人悄悄地顺着墙根摸去。
终于来到鬼火处。
突然“咣当”一声,原来付连长赵石头踢响了一个空罐头盒。
这时,大队长独龙正准备来个突然袭击,闻听响声立即卧倒。
奇怪的是;响声并没惊扰鬼火,照样的亮着。
他立即掏出手电筒照了照,原来墙壁上掏了一个洞,“没什么秘密啊!”
付连长赵石头也来到近前,他猜想着,“好像一个壁橱,会不会有人在此做饭?”
“不会,里面摆饰有些复杂,”大队长独龙看了看,都是些线路什么的,因为不懂,所以并没理睬,喊叫一声,“走吧,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独龙往前走去。
付连长赵石头恋恋不舍,他对壁橱里的方盒产生了好奇,“这个方盒挺好看的,多么漂亮的烟盒啊,这么精致的物品,大队长竟然不感兴趣,”
于是,他伸手拿起,按了一下方盒上的红色亮灯。
突然,传来“嗖,嗖,嗖……”的声音,好像有人射出子弹。
大队长独龙顿时惊呆了,顺着声音观看,数百把尖刀从洞顶直射洞口。
“啊!”他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好险啊!”
付连长赵石头吓得伸了伸舌头,“亏得我们离开了洞口,否则和那些江湖大盗一样被尖刀杀死。”
“洞顶一定有人,”
大队长独龙又怀疑起来,随向赵石头道;“赶快隐蔽,拿出匕首做好搏斗的准备……”
二人紧握手中的匕首,目不转睛地朝后观看。
“滴答!滴答!……”是清脆的滴水声,地道的幽深处有清泉下滴。
他们看了看;洞壁有“洞天玉液”等题词。洞内置吕洞宾石像,传说八仙中的吕洞宾成仙前曾南柯一梦,梦中享尽荣华富贵;后修道成仙。果然一股雾缭绕,给洞里骤添几分仙气。
过了好大一会儿。
哪里有人呢!真是自己吓自己。
他们怎知壁橱里的装置,是暗道机关的总开关,就是配电盘。
民国初期,电灯还没普及,农村大部分是煤油灯,作为农村出来的赵石头哪儿见过,他弄不清这些洋玩意,感到好奇。
岂知,烟盒上的红色亮灯,是按钮,“手动和自动转换器”。
按一下绿灯是手动,按一下红灯是自动。
他按到了红色自动控制按钮,自动转换器连接着暗道机关的控制箱,控制箱装在洞顶,里面藏有万把飞刀。
所以,又有飞刀落下。
当然,还受声控和光控装置支配。
所以,有声音时,声控开关会自动打开,控制箱内的飞刀自动射出。
这时,透过通气孔,可以享受到清晨洞外的天空里沁着微微的芳馨,夜露涤尽了一切的尘污,把菊花的清香也在****中渲染开了,随着风儿飘溢,从通气孔飘进了地道里,他们呼吸着香气。
声控开关,是西霸天的三儿子屠三道从日本带回来的一套,民国初期,声控装置与小草一样刚刚萌芽,还没引起人们的注意。日本虽然工业发达并没生产厂家,是一位朋友从德国带回来送给他的。
那时,我们国家受三座大山的压迫,贫穷落后,电灯只有少数富豪资本家有,何况声控装置呢?
根本没听说过,所以,麻脸汉子和六兄弟尽管是暗道机关的高手,也只能拆除一般机械控制和机械操作的暗道机关。
对声控和光控装置的暗道机关,连听说都没听说过,哪里知道什么玩意。
因此,吃了声控开关的大亏,白白送了七条性命。
矮个兄弟拆除的大铁门背后按钮,是西霸天故意安装的,用来迷惑人的,以此来伪装声控装置。
麻脸汉子和高个兄弟在黎明前,认为洞顶有人,喊叫第一声时,没有飞刀落下,那是即将天亮,声控装置大部分都带有光控,所以,声控发生失灵迟钝。
它和声控灯泡一样,天蒙蒙亮时,即是有声音,灯泡也不会亮。
不信,你们可以做个试验,如果连续使劲跺脚,加大声音,灯泡还是会亮的。只是声控灯泡受光控的影响发生了迟钝。
所以,麻脸汉子和高个兄弟携手喊叫第一声时,天已经蒙蒙亮,所以没有反应。
当他们喊叫第二声,又加大分贝量,恰在这时,一块黑云穿过头顶,把地道口遮得一片漆黑,声控开关又起了作用。
声音喊叫惊动了声控装置,传入控制箱。随即“嗖,嗖,嗖……”射出数百把飞刀。
此时,欢乐的曙光还没有照射到峡谷里,但它已经把我们头上两边峭壁的顶端染上黄澄澄的颜色,长在岩壁深罅里的叶子稠密的灌木,只要一阵微风吹过,就把一阵银雨撒在我们身上。
黎明,一层白色的浓雾,覆盖着洞顶,渐渐地化成了一片薄纱,像一只神奇的手,轻轻地冲击洞中,使他们二人感到一阵清新。
西霸天清楚,土匪前来地道窃取枪支弹药,大部分是在夜晚,白天到处有保安团的人,他们哪个敢进来,所以,把声控装置安装在地道出口用以防盗,不需派兵把守。
即是有人白天前来盗取也不怕,因为,他安装了“人工操作和自动转换器”以防万一。
万一白天有人前来盗取枪支弹药,只需按动红色按钮,即刻有万把飞刀射下。
那天,保安队长廖一熊带领乔义艇前来检查枪支弹药存放情况。
廖一熊故意吓唬,有暗道机关,触动暗道机关有万把飞刀射出。
其实,只要不按动红色按钮,大白天进来根本没事,因为光控开关不起作用。
夜晚就不能进入了,自动声控开关发挥了作用,稍微有响动,即有飞刀射出。。
大队长独龙和赵石头前来洞中,天色已经大亮,声控装置失灵,尽管二人喊破喉咙,也不会被暗道机关杀害。
可是,二人哪里知道这些,付连长赵石头为了烟盒,好奇心按动了红色按钮,自动转换器变成了人工操作,使大白天暗道机关射下飞刀。
大队长独龙误认为,“洞顶一定有人,要不,怎会飞刀落下,”随喊叫一声,“赶快隐蔽,做好作战的准备……”
二人随即握紧手中的匕首,目不转睛地往后观看。
结果,他们看到的是;清晨那地道外的阳光宁静而淡雅,感觉不到那种喧闹气息,让人感到的是;心平气和、心旷神怡,这是他们从未感受到过意境。
过了一会儿,不见有人追来。
付连长赵石头问:“说来奇怪,大队长站在洞的中间大吼大叫,没有触动暗道机关,我们离开危险区,进入洞中,暗道机关倒射出飞刀,”
大队长独龙做出解释,“这不明摆着吗,刚才敌人睡着了,这时才醒来,发现有人,赶紧使用暗道机关追杀,所以,洞口落下飞刀,可是,已经晚了,”
“既然如此,”
他怕有人追来,拉起付连长赵石头喊叫一声,“我们快跑!”
“往哪儿跑啊?”付连长赵石头哪里知道是自己惹的祸。
“当然不能往回跑了,”
大队长独龙心想,洞口有人把守,我们顺着地道跑,“既然是地道,应该不会只有一个出口,一定还有一个洞口,否则,那些洞中的物资如何穿过石头缝隙,我们找那个出入口去,好为兄弟们搬运枪支弹药提供方便。”
“此言有理,兄弟们被阻挡在大石头外,那么,到时枪支弹药更难通过,看来必须找到另一个洞口。否则如何搬运,”
付连长赵石头感觉有理,立即建议:“顺便查看枪支弹药存放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