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6月,我们被毕业了。前几天还在感慨师哥师姐的离开,转眼间,自己也成为了他们中的一员。毕业,来的如此猝不及防。
5月末,师哥师姐们忙着论文答辩、毕业留影、找工作、处理旧的衣物以及各种生活用品,学校里突然多出了许多忙碌的身影,来来往往间,除了紧张,还有落寞......那时,坐在5楼的自习室,看着他们奔波的身影,还在想,明年的这个时候,自己是不是也像他们一样,用相机记录着自己对这个地方的最后一丝留恋;是不是也会找几个知己好好的回忆一下过去,幻想一下未来;是不是还会一个人,最后一次用脚步丈量这个学院的每一个角落,做最后的道别;是不是,也会喝的酩酊大醉,彼此抱头痛哭,然后,把那些美好的、伤感的回忆连同行李一起打包,各踏征程,从此,陌路独行。
6月,我们被通知毕业实习,论文选题、实习......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与想象中的毕业相差万里。随着选题的开始,周围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话题的内容也从生活琐事变成了各个老师的论文题目,大家的心里,除了烦躁就是迷茫与不安,突然,我们似乎都长大了,要面对现实了。
6个人的寝室,总有几张床是空着的,这,就是毕业前兆。有时听着对面大一、大二的学妹们各种疯各种闹的笑声,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老了很多,激情,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吧......
偶尔逛街,总会经过那个叫“南北一家”的地方,是大一的时候吧,我们六个人每次经过那里都会想着把这个店面租下来,6个小老板娘,多好。大一时课最多,却总有用不完的精力,一起上课,一起逛街,晚上熄灯以后一起憧憬着自己将来的老公会是什么样子,自己的家会是什么样子,会一起豪言壮志的说,将来我要怎样怎样,也会就一个话题一起调侃某个人,而这个人,大部分情况都会是大珊姐。
突然想起,那时,好像每个人都有自己专属的台词。楠姐总会说“死骗子”,珊珊的“你老婆婆滴”,静静的“变态”,顾丹的“老公”,亚楠的“我觉得吧”,......都沿用到现在。
大一时睡的特别沉,手机闹铃的铃声是刘若英的《后来》,还是高潮部分,每次闹铃响了自己都听不见,任凭那句“后来......”把其他人都叫醒,然后,大家再把我叫醒......
记得大家第一次去吃自助烤肉,买完单出门时老板娘那快哭了的可爱表情,记得主任强调班级晚自习的出勤时静静那句“寝室不是学习的地方,但班级可以是睡觉的地方”,记得我们的“离别的车站”、“我在这等着你回来”;记得我们的“大华姐”和“鲁华大兄弟”;记得亚楠过生日去江边“放生”,被好八连的车追赶时的心惊胆战,记得宿舍失火后班主任开会时大家的义愤填膺,记得历史系的那个“教授”;记得的还有那些记不得的就这样过去了,就这样,被“毕业”带走了。
感谢我的大学,这个百步见方的地方,给了我一个快乐的“家”和一群可爱的家人,给了我一窝知心的朋友:在我减肥时总是打击我却每次都给我好多好多好吃的的老乡,任凭我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蹭在她身上、陪我跳老年操的小韩,在我失恋时陪在身边的室友,更要感谢大学给了我一份懵懂的爱情,让自己学会珍惜、学会知足,学会,怎样去面对现实。
怕离别,却又道再见。可是,有些人,真的,不想,说再见。.........
总是承诺在毕业前要送你们一份特殊的礼物,想来想去都没什么创新点的礼物,在整理空间的时候突然想到,就把我们这四年的故事写成一本书,作为我们427寝室的专属著作吧,然后签上我们的名字,如果幸运,我真的成了小有名气的作家,到时候你们也可以拿着我们自己的故事牛气冲天的对自己的闺女儿子说:“看,你妈当年上大学的时候多拉风!”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故事里的每个人都真实的存在着,它发生在北方边陲小城黑河,那里一年中有半年是冬天,那里天很蓝,水很清,风很硬,那里的人很简单,生活的很随意,那里有美丽的黑龙江,在江边很容易就能看见对岸的俄罗斯,那里有一所被当地人称为“北疆国门大学”的黑河学院,那里有意气风发刚刚踏入大学对新生活充满期待、对爱情充满憧憬的青年男女们,他们的勇敢、他们的疯狂、他们的憧憬、他们的肆无忌惮、他们的义无反顾……而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从懵懂的大一学妹到略显老成的学姐,四年的时光,转瞬即逝,邻近毕业的我们虽然还没有拿到那张毕业证书但却已迈出校门去寻找自己想要的生活,天各一方,而当初我们一起做的梦都还在,我们的“南北一家”,我们惊心动魄的“放生行动”,我们狼吞虎咽的自助烤肉餐。远在他乡的你们,只希望有你们的地方天气依然晴朗,阳光依然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