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厅,一家人都已到齐。
父亲朝管家点了点头,管家转身大声叫道:“放炮!”
“噼里啪啦”屋外响起震耳的鞭炮声。那炮声足足响了半刻钟。
等炮声一停。夫人笑道:“今年的炮声又响又长,老爷,看来今年是个吉利年。”
“嗯!”父亲笑着点着头,末了,带着夫人和儿女朝祠堂走去。
来到祠堂外,从管家手里接过香,朝堂外拜了拜。
完毕后,推门进了祠堂,一家人进去后依次排开,父亲跪在最前头,夫人和大哥紧跟其后,后面就是大姐和二哥,二姐、三哥和自己排在后面。
父亲举着香朝案头上的众多灵位磕三下头。“祖宗保佑,佑我萧家今年事业亨通,人丁兴旺。”说完又磕了三下头,才把香插到香炉上。这才带着一行人离开了祠堂。
来到大厅,母亲早已走上前接过悠悠,朝二姐说了声:“谢谢二小姐。悠悠没给你惹祸吧!”悠悠也朝她笑了笑,二姐见状说:“苏姨娘客气了,嗯!三妹很乖,也很可爱!”
“嗯!二姐,妹妹最好玩了,有空你也来玩玩。”悠悠听后气得脸都鼓起来了,原来自己在三哥心目中是个玩具,嗯!不理他了。
“好!我一定去。”
“欢迎二小姐来我那做客。”母亲笑着说。二姐朝她点点头后,回到了她母亲身边。
母亲见沈姨娘朝自己望来,点头向她示好。而沈姨娘也回了个礼。
可突然感到有人在打量她,她吓得赶紧正了正脸色,也不敢抬头望,只是低着头站在一旁。
直到离开大厅,回到院子后,她才松了一口气,心中忐忑不安,回到屋后照了照镜子,感觉自己的妆容没有变化,是谁这么看着她?若非是丞相看出了什么?要是这样,那可糟了。
悠悠从大厅回来,就感到母亲有点不太对劲,刚刚母亲抱着她从大娘手中接过红包时,自己瞧得清楚,从头到尾,父亲都没看母亲一眼。瞎操心!
悠悠好奇着看着手中的红包,三哥早已打开了,里面包着一文铜钱,见恒毅高兴得跳起来,悠悠瘪了一下嘴,心想:“真小气,才一文钱。唉!堂堂丞相府穷成这样。”她却不知这样只是图个“财源茂盛、一本万利”的彩头,并不注重数量的多少。
回屋没多久,二姐也过来拜年了。母亲热情地招待了她。二姐也庶出,不像大姐那样高高在上,目中无人。
二姐和悠悠她们玩了一会后,离开了院子。没想她走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待那人进屋后,母亲她们吃惊着看着他,那人笑道:“怎么都是一副见鬼的模样,不欢迎吗?”
“对不起,大少爷,奴家失礼了,春意,快把这里收拾一下。”
“是,苏姨娘!”
“大少爷,请,请坐。”大哥坐下后,见悠悠好奇得看着他。
他上前逗了逗悠悠,见她不耐烦地扒开自己的手指,又伸手逗逗另一边,来回不知逗了多少下,直到见悠悠开始瘪着嘴,这才嘴角一弯,浅浅地笑着,抬头见众人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苏姨娘,你们倒不如小妹那么随意。”母亲不自在地笑了笑。
“怎么没有红包吗?”
大哥话这么一出,着实让娘愣了一下,“哦!有,有,有。”待娘去包红包的这段时间,大哥朝前倾了倾身:“小妹,你得到多少红包了?”边说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红包,在她面前晃了晃。
本来悠悠就已烦他把自己当猴耍,可看到大哥拿出红包在眼前晃啊晃,她眼尖地看见那红包鼓鼓的,比爹爹给的鼓多了,一下忘了之前的不快,眼眨都不眨着盯着看。
而大哥是想把红包塞到她衣服里,手不小心往旁边抖了抖,可一下发现悠悠眼睛盯着红包,也往旁边看。心思一转,于是又把红包摆向另外一边,左右上下,几番下来,总能发现悠悠的眼睛老跟着红包转。心里笑得更厉害了,抬头却发现三弟也盯着自己的红包看,虽然不像小妹那么现形,可表情却恨不得想据为己有。
“大少爷。”娘小心地把红包递给大哥。可伸手半天却不见接,又不敢抬头看。只好继续举着。
“谢谢!苏姨娘。这些是我给小妹和三弟的。”
“谢谢大少爷!”
“我走了。”
“大少爷慢走。”
母亲和春意给他行了一个礼,见周围已没有声音,母亲轻叹了一口气,正准备和春意说,却发现大哥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母亲大惊失色,准备再次弯腰之时,大哥转身离去。
这回见大哥真的走了,母亲和春意互相看了看,最后春意问道:“苏姨娘,大少爷这是唱着是哪一出呀!”
“我不知道!这件事要是被夫人知道了,可就麻烦了。”
“夫人应该不会知道的,你没见大少爷一人来,又一人去。前后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知道了也没关系吧,大少爷只是过来要红包而已。”
“但愿如此,我也想不到他为什么要来!算了,是福是祸,躲也躲不过。顺其自然吧!春意!去年辛苦你了,这些你收下吧!”
“谢谢苏姨娘,你太客气了。”悠悠看得出母亲故作镇定,其实心里担心得要死,直到过完年,前院还没有动静,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