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悠悠睁开眼时,有些迷离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慢慢地才发现自己已回到熟悉的养心殿。想到昏迷前发生的一切,她大惊,想坐起来却浑身无力。
“皇儿,你醒了!”听到太后欢喜的声音,悠悠木然的转头望向她。见她含泪地望着自己,见她此刻表现出的舔犊之情,又想到之前她的凶狠,悠悠真不知要怎样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此时已无法面对她。一想“自己”可能已死,悠悠转头看向另一边,默不作声。
“皇儿,你在怪衰家吗?”太后沉沉地问道。见悠悠不理自己,叹了一口气:“本来衰家是想杖毙她的。可没想到关键时候,还是她救了皇儿一命。”
听她这么一说,悠悠浑身一颤,心里默默地高兴起来:“他还活着!太好了!他还活着!”听到太后语气有所发软,悠悠脑子里浮出皇上说过的一句话:“悠悠,有机会就把自己封为妃。”
心想:“机会来了!”悠悠故叹一口气,无比悲愤地说道:“母后,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想的,怎么会认为修仪会下毒。这次朕突然发病,是修仪衣冠不解,昼夜无休地侍候朕。有几次朕也差点喘不上气来,也是修仪及时施救,朕这才捡回这条命。修仪对朕有大恩,母后你差点杀了有功之臣,这叫我以后如何面对天下之人。”
这几句说得太后面带惭愧之色:“是母后鲁莽了。差点铸成大错。皇儿,母后也是心急,这才做出这等糊涂之事。
悠悠抓住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母后,修仪识大体,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进退有方。希望母后用心去看一个人,千万不要相信片面之词。这是修仪立了大功,朕要好好嘉奖她。”
“好!母后听你的。”太后拍了拍悠悠地手道。直到这时,悠悠觉得眼前这位妇人虽贵为太后,可也和天下所有妇人一样,拥有一颗伟大的心。
“那朕就封她为静妃,即刻下旨。”
“静妃?母后没意见。”太后虽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支持他。
悠悠与太后交谈了一下子,见悠悠面带倦色,这才起身离开养心殿。等太后一走,悠悠赶紧唤来黄贵:“皇上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
黄贵闻言,两眼顿时泪水直流,他哽咽道:“不算重。只是皇上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
悠悠自嘲地笑了笑:“这种苦算什么?真正的苦还没到呢?你先别急着哭,说说他到底怎么样了?”
黄贵抹了抹眼泪,笑道:“皇上没事。多亏娘娘机智,及时装晕。娘娘,你当时那架式可把在场的人吓到了,你当时就憋着一口气,居然就这么憋过去。脸色发青,口出白沫,只有出气份,没有进气的份。就连奴才也吓了一大跳,还真以为娘娘出事了。”
说到这,黄贵夸张地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继续说道:“当时周围的人都吓傻了,幸好是皇上及时反应过来,不顾自己的身上的伤痛,挣扎地起来给你嘴。”说到这,黄贵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
悠悠正听到关键时候,哪容得他此时别扭样,急忙摧道:“嘴?什么嘴不嘴的?哎!你倒是说话呀!干嘛一下变得扭扭捏捏的?”
黄贵呵呵笑了一下:“就是嘴对嘴的动作。”怕悠悠不理解他说的话,黄贵朝悠悠示范起来,向她嘟起嘴,深呼吸好几口气。做了几遍,补充道:“这是刚刚那样做的。”
悠悠一看黄贵的动作,就知道他说的是人工呼吸。悠悠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倒是变得不好意思起来,有些不敢看他,低头说道:“继续。”
“那皇上做了几遍以后,娘娘突然咳了几声,脸色就变得好多了。这时,太医也赶到了。诊断了一番,说娘娘是怒极攻心,这才导致一口痰憋到胸中。幸好及时排除,否则连他也无回天之力。随后娘娘就回到了这。”
听到这,悠悠更加紧张,紧张得声音都微微有些变化:“皇上呢?”
黄贵欣慰地笑道:“娘娘,稍安勿燥!太后见皇上救驾有功,已免去了他的杖责。皇上这回好好地在华阳宫养伤呢?娘娘,多亏你机智,想出这招好办法,瞒过众人,这才救了皇上一命。”
悠悠闻言,无奈地笑道:“黄贵呀!黄贵!怎不知道你那是什么眼神。你还真以为我在装病?我虽装病装得厉害,但也没办法装成那样。是真的一口痰卡在胸口,差点就回不来了。”
“啊!”这回换黄贵大吃一惊,最后想到那惊险一幕,讪讪地擦了擦额头,不断地说道:“好险!好险!”
悠悠朝黄贵招了招手:“要御膳房多给他补补营养,顺便问问他,太后已同意封妃,问他下一步怎么办?”
黄贵点头道:“奴才知道怎么去办了?奴才这就去!”
等黄贵离开后,悠悠躺在床上,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皇上究竟是什么原因被打?太后为什么会认为是我下的毒呢?哎!这比当妃子难办多了!”
由于悠悠这一病,第二又没上早朝,而皇上那边自己又去不了。苦于无策时,黄贵带来了皇上的新消息。
“皇上说了就封为静妃,赐关雎宫。娘娘,你之前怎么不打听打听,这四妃当中,只有辰妃尚未封号,你什么都不好封,偏偏封自己什么静妃。”黄贵有点恨铁不当钢的样子。
悠悠翘起嘴道:“我一时忘记了,再说了不就封个妃了,封号有那么重要吗?”
“这不符合祖制。”
悠悠一听,变得懊恼起来。她知道以前看电视经常有大臣借着“不符合祖制”来限制皇上的举动,有些甚至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悠悠有些着急地问道:“那怎么办?要不要改改?”
黄贵摇了摇头:“我也是这么问皇上的,可皇上说无妨。娘娘,你就安心吧!”
悠悠虽有些纳闷皇上的举动,但现在不是想这个时候,她对黄贵说:“我们得想个办法,重新把皇上调到自己身边来?用什么办法呢?”
“奴才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