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着她找不到孩子绝望的在夜里爬上医院的天台想跳楼自杀时,自己还是忍不住出现了。从此,柳黧名义上是自己的手下,实际上也是自己的床伴。
天知道,原本只是报复当年她的虚荣和仍性,却不知不觉被她渐变的坚强和只对自己展现的温顺吸引,他想,是时候让她这个孩子的妈知道自己就是她孩子的爸,也是时候一家团聚了吧!
第二日,当影潇洒地从水墨房间走出,开始君子玉和饕餮还不以为意,影黏着水墨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但是都是大被同眠,单纯睡觉,所以不在乎。直到早餐时看到一向沉默是金的影端着早点暗示性的说道:“昨晚辛苦宝贝了,我进房陪她一起用餐,你们不用等我们一起了。”
饕餮和君子玉面面相觑,半晌后爆发一声大吼:“臭小子,你干什么了!”
影回头邪魅一笑,“也没做什么,就是做了你们一直想做却没做成功的事!”抚着嘴唇无比暧昧地伸出舌头舔舔:“如我所料,宝贝果然很美味!”
“混蛋!”饕餮怒气冲冲一圈就挥过去,影淡淡地挥手,弹指之间,饕餮的攻击化为虚无。
“好了,没心情跟你们瞎闹,饿着我的宝贝可不好!”影翩翩然离开。
“影好像变了!”饕餮沉思着摸摸下巴,影变得让自己都畏惧了!这实力怎么一夜之间就涨了那么多?难道是因为跟水墨亲热了?
“不管他是否变了,墨墨却已经是他的了。”桌上的君子玉苦涩的笑着,不知不觉之间手指被自己的指甲划破,血迹斑斑,触目惊心!“不过,我是不会离开她的!”
抢占先机又如何,成为他的人又如何,墨墨还没有亲口说只爱他一人,他就不信,自己陪伴在水墨身边千年还进入不了她的心!
赌场销魂,赌场三天,地上三月。
水墨在休息几日后,原本准备找朱雀梼杌谈判一下,谁知道自己被影折腾的下不了床,而朱雀被梼杌折腾的几天没出房门,直到影告诉水墨西海省西川地震了,出现一系列的并发症,甚至瘟疫,水墨顾不得酸疼的双腿一跃而起,准备上阵。
“玉哥哥。”一出来,就遇见等候多时的君子玉,水墨顿时有些心虚。明明知道君子玉就在隔壁房间,明明自己想到他就觉得对不起他可总是禁不住影的诱惑,几番沉沦,几番跌宕,在影的怀抱里翻滚,此时一见到君子玉别提多愧疚了!
看到水墨尚还红肿的嘴唇,低下头时露出的玉颈上点点红痕,君子玉眼神微暗,却依然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手指轻抚上水墨的玉颈,灵力溢出:“不好好休息就出去对付异兽,不怕自己受不了啊!”手指拂过,红痕消失,一片光洁,君子玉觉得心里好受多了。
“放心,有我在,自会好好护着宝贝。”影走上前,揽过水墨的纤腰,当先走出地下赌场。这里是属于魔界的一部分,除了他只有楼墨尘可以来去自如。
君子玉紧紧握拳,眼里是云海翻腾,却对上水墨愧疚的回眸一眼,压下所有的情绪,绽放毫无破绽的俊颜。不管如何,他还是有机会的不是吗?
饕餮冷哼一声,心里莫名其妙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既愤怒水墨被人占有想离去,又依依不舍总想着哪怕是留在她身边看一眼也好。奇妙的心态下最终他板着一张脸愤愤然走在最前面。
进入赌场时才夏末,出来却已经是秋末了。地下赌场当真是让人销魂忘怀人间烦恼的场所。
影实力恢复,挥手之间竟然天地变色,风起云涌,趁着天地一片昏暗之时,影搂着水墨直接飞到空中,几个闪身速度堪比筋斗云。饕餮实力不菲自然轻松跟上,君子玉算是三男之中实力最差的,却是咬着牙拼命般靠着自己的实力跟上去。没多久,当天空恢复风轻云淡的清朗时,水墨一行人已经出现在地震现场,几人身上干净整洁,颇为讲究,在一大群衣衫褴褛浑身狼狈的灾民和疲惫不堪满身泥泞的解放军中间显得格格不入。
“你们是哪来的?这里不欢迎观光旅游的!”一个中年男子丝毫不友好的声音响起,水墨回头一看,只见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身着沾满泥泞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装裤看起来十分保守的男子,凌乱的头发满脸的胡渣以及头发掩盖下眼睛里腥红的血丝和青黑色的眼袋显示男子几日几夜没有休息好。男子面色有些苍白,细细查看却不难发现男子温文尔雅的书卷气,典型的教书先生。
“我们只是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得上忙的地方。”水墨客气的笑着,来之前让众人都换上简单易行动的运动装,倒有几分说服力。
中年男子镜片下幽深的目光一闪,深深地看了水墨几眼:“如果是你,确实帮得上一点忙。”说罢转身就走,“跟上。”
饕餮身居上位,实力叵测,第一次听见有人以如此口吻命令自己,当下不爽地就要发作,男子回头冷眼一扫:“堂堂龙之子,不去做自己该做的事跑这里来干嘛?”
饕餮大惊!不仅仅是男子一下子看穿自己的身份,更重要的是自己从他的眼神中感觉到一种来自血脉的威压,一种类似于在前辈面前被教训的奇异感觉!
水墨等人亦是惊疑交加。
男子却并没有多解释什么,带着一行人往废墟走去,忙碌的军民看到男子过来立刻让路,显然此男子相当具有威信力。
走到偏僻的地方,一个有些阴暗的山洞,泥石流滑坡倒是山体倾斜,看起来摇摇欲坠。山洞口垂下青黄交加的蔓藤,在秋末的季节萧瑟的冷清凄然。
“你的任务就是将里面的东西收服。”男子依旧冷着一张脸,指着山洞里的黑暗对水墨道。
水墨却已经知道里面的微弱的生命是何物了,天灾之后的伴生物,瘟疫的传播者——蜚。
蜚,其状如牛而白首,一目而蛇尾,其名曰蜚,行水则竭,行草则死,见则天下大疫。
没有迟疑,没有惊惧,水墨恬淡的面容在废墟荒芜中恍如满池泥泞中盛开的洁白的白莲,为疲惫倦怠的心灵带来清泉般的慰藉。气若幽兰,面如圣莲,水墨漾起自信的笑容示意君子玉饕餮和影等待外面不用担心,自己悠悠然融入一片漆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