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别墅的时候,还是深夜,苏楠揉着昏昏欲睡的睡眼起来开门。
三层的小洋楼原本空出很多房间现在几乎都塞满了,青焱离开后没多久鲛人东漓得到族里的通知回东海了,鼠妖苏楠一个人称霸,霸占水墨家里的电视机玩得不亦乐乎。
“你们住一楼如何?”早就联系苏楠帮忙整治特别的两个房间,浴池为床,一间自然是夜间才能化为人身的横公鱼的卧室,一间满是浪漫色彩的是嬴鱼夫妻俩的。
“啊,这是什么?”嬴鱼好奇浴池前墙上的背投式等离子电视。
水墨含笑用遥控器打开电视机,里面刚好是一对情侣在热吻,嬴鱼看得面红耳赤,捂住脸,却又忍不住从手指缝隙偷看:“怎么这样……”
“不错啊!”长右摇头晃脑,嘴上感叹,摸着下巴一反冷酷常态看得津津有味。恩,原来亲吻还可以这样子,有机会跟嬴鱼好好尝试一下!
长右看看电视,再看看嬴鱼,火辣的视线让水墨这个电灯泡都感觉不自在了,“咳咳”,也不管长右有没有理会她,把遥控塞到长右手中,“我先出去了,你们自己看,自己玩……”
这话有些歧义,不过,看长右上扬的嘴角就知道,刚好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第二天早餐时,邻居横公鱼抱怨,他被一夜的浪花翻滚声激荡的心思荡漾,春心波动,无法入眠,只差没跑到他们房门大吼一声:“你丫的动静能不能小一点!”
午餐的时候,长右出来端着两人份进房,然后又是水花拍打……
不过为鸣蛇准备的华丽的粉色调公主房却是有些不满,蛇喜欢在阴冷的地方,她却是看上了地下室。
苏楠大献殷勤亲自操刀打地洞,四通八达的地道简直像迷宫,爱玩的鸣蛇满意地笑得娇花乱颤,惹得横公鱼醋意大发,非要借口嬴鱼两口子“不节制”导致自己受影响无法睡眠也搬进地下室,不过水墨还是体贴的为他挖了一个大水池,引来地下水,用大理石砌的光洁亮丽,鸣蛇都时不时跑过去一起来个鸳鸯泳,横公鱼喜上眉梢的同时,被水墨拐骗契约的怨念终于彻底消散了。
影和君子玉达成“君子协议”后,每日“三—陪”,陪吃陪喝陪—睡,不用怀疑,是“陪—睡”。一左一右,一个搂腰另一个就趴在胸口,水墨的身体就差没被直接打上专属标签。
腰——君子玉的地盘。
胸——影的地盘。
平日里除了亲亲脸蛋碰碰嘴唇,倒没有进一步“深入”的发展。影是不懂,君子玉是不敢。
于是,某一日长右被横公鱼酸溜溜嘲讽夜夜精力过于旺盛,君子玉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帮凶说“世风日下”时,长右不无讽刺反击:“精力旺盛总比起某人只看不吃好,我倒怀疑某人某处是不是有问题。”
君子玉的脸黑得想用了多年的锅底,比影的真身还要阴沉……
水墨对此是全然不知的,她有了新的目标,修炼是不用说,更重要的是从张狂的剑法受到启发,找出那柄青铜剑,幸好,剑魂还存在,而且不是别人,竟然是盛唐时期剑器舞第一人——公孙大娘!
从此,水墨每夜至少会学剑两个小时才打坐调息后在休息,白天,等待兼职的大厨张狂准备好一日三餐后,亲自“调教”剑术,与张狂的感情那是飞速上升,看的君子玉心酸不已,直郁闷自己为什么不是剑魂。
而在这和谐的气氛中,水墨的小洋楼迎来了除了黄帝以外的第一位“贵客”。
“墨墨,就是他找你。”嬴鱼羞怯地躲在水墨身后看着坐在客厅威风八面的男人,脸又不争气的红了。
“小鱼,我也在找你。”
还没来得及多看那个俊美的男人几眼,长右戏谑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温热的呼吸立刻让嬴鱼耳根红到脖颈下,顺从的被拉到长右怀里,细声细气抱怨:“这还是白天……”
“白天,白天怎么了?”长右故作不知,嬴鱼害羞的锤着他的胸,“你坏!”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长右这几日看电视学的东西可是很不少呢!瞧,冷酷的脸都学会坏笑了!
“没事,拉上窗帘,在水底白天黑夜都一样!”
凑到嬴鱼耳边说完立刻又抱走娇妻回去恩爱去了,他要好好实践实践刚才苏楠偷偷借给他的光碟上的“好东西”!
水墨无奈一笑,整理整理因为与张狂对招略显凌乱的衣着,向客厅的贵客走过去。
客厅里,一个面如美玉男子双腿交叠,端着一杯香茗端坐在沙发上,小清新的家居风格布艺沙发硬是被他坐的像王位一样端庄高贵,君临天下。
墨黑的长发随意地用一条缎带束在脑后,有些凌乱的碎发调皮地散在耳边,随着微风的吹拂迎风飞舞。轮廓分明俊逸潇洒的脸庞,挺直的鼻,棱角分明的薄唇,浓黑的剑眉,璀璨的双目,完美的不可挑剔。
一身银灰色阿玛尼西服,更是无形中提升了他高贵疏离的气质。
这样的男子,天生就是高高在上接受万众瞩目的贵族。
“好帅……”
一个声音喃喃道,不用说,鸣蛇的花痴病又犯了。
“余痕,把你家小鸣拖回去!”
水墨冷眼以对,这个男人,这个混蛋!她要好好跟他算算账!
“囚牛大人,您还真是稀客呢!”
水墨双手抱胸,站在囚牛面前,居高临下给自己找点气势。
“好说。”囚牛波澜不惊平平淡淡继续品茗。“这次来不是来看你的。”
水墨咬牙,谁需要你看!
“是来考验你的最后一关。”囚牛大人一句话几个停顿,抑扬顿挫,铿锵有声,震得水墨无语到头疼。
你就不能一句话完完整整的说完吗?真是吊人胃口!
“收穷奇。”
刚好放下手中的茶杯,尊贵的囚牛大人挑挑眉,不忘挑剔地来一句:“这茶,真不怎么样。”
“没品位。”囚牛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水墨,“好歹你也活了那么久,怎么什么都没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