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焱在自己的卧室看着天地巨变,有些担心水墨的安危,正要去看看,突然接到青霜月的千里传音:“焱,救我!”
是青霜月的求救信号!
青焱犹豫了,如果换做狐族的其他狐狸,别说是求救,哪怕在自己面前死去自己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可是,青霜月是不同的。
咬咬牙,青焱作出决定,飞身而去……
而此时,风云巨变,先前还是大好月色,被厚沉沉的乌云遮住,黑压压地雷云在水墨头顶聚集,但明显不如水墨上次渡劫时期的恐怖。
“画儿,我自己来!”玉魂的声音在水墨脑海响起。
水墨心知化形必须依靠雷劫的力量,这似乎只是初级的三重雷劫,自己分担反而会阻止玉魂吸收力量化形,因此依言将玉镯抛向空中。
“轰……”橙色的雷电毫不留情劈在玉镯上,玉镯却莹莹发光,白光闪烁,抵抗雷劫的力量!
“轰……”一道道雷电毫不停歇继续劈下!玉镯此时却转化为雷电般耀眼的金芒,那是玉魂在吸收雷电的力量!
玉镯上的金芒越来越浓,而玉镯本身白色的莹润光泽中,隐隐有了一具模糊的人形躯干。
狭小的凹地之中白雾的浓密程已经达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金色的光芒穿透力极强的闪耀天地之间,而玉镯上依旧不断地有白雾冒出,汇聚在一起,仿佛要拼凑成一个活生生的人形。
“轰……”最后一道雷电劈下,白雾正中,玉魂逐渐清晰的脸上,那因为极度的痛苦而扭曲的脸色已经慢慢恢复过来,渐渐变得安详起来,但却是仍未醒来,静静的沉睡着……
乌云散去,尘埃落定。
面如极品美玉,身姿如玉树芝兰。一双美目像是噙着粼粼波光,深情流转,秋水横波中承载的是千年不变的深情款款。一头飘逸的银色长发,飘逸洒脱,像是天幕遗落的九天银河,似乎隐隐有星光闪烁。随着夜风翩翩起舞。
偏偏如斯美人竟然还是不着片缕!
半空中的玉魂懒洋洋伸个懒腰,光溜溜地向水墨走来,水墨大羞!
玉魂心里坏笑,水墨有了前车之鉴,早准备了衣物,丢过去,玉魂手忙脚乱不习惯的穿上现代的短袖长裤,细细碎碎声音过后,“好了。”
“画儿,是不是得给我取个名字了?”君子玉刚刚形成实体,不太习惯双脚落地的实在感,正准备像往常一样飘过去,一个不小心向下栽倒,还好水墨早有准备,直接接住,玉魂栽了个满怀,芳香馥郁的躯体在怀中,玉魂心里又是激动又是紧张,一时间只憋出这么一句话。
水墨颔首轻笑,一般是父母师父为子女徒弟取名,怎么到了自己这里都是由自己取名,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两个这么大的儿子?
“古人云,君子佩玉,为美德之彰。玉哥哥不如就叫‘君子玉’吧!”
玉魂,不,此时应该叫作君子玉,正兴奋地跟水墨热情拥抱,君子玉心里两个小人打架。
一个长着黑色小翅膀的小人说:抓紧机会!吻吧!青焱那个后来居上的家伙都吻了,你更应该吻!画儿是不会拒绝你的!
一个用白色翅膀遮羞的小人说:不行!画儿都说了自己是君子,不能吻!万一惹画儿不高兴了怎么办?
邪恶小人煽动黑色的小翅膀:不会的,早点生米煮成熟饭,画儿就彻彻底底是你一个人的了!
羞涩小人挥挥翅膀,意志坚定:不行!你在画儿心中是不同的,坚持下去,就不仅仅得到画儿的人,还可以得到画儿的心!
邪恶小人……
来不及做什么,因为影沉着脸将二人拉开,顺脚将君子玉踹开:“宝贝,是我的!”
青焱的留书离去是水墨始料未及的事,似乎习惯了青焱的陪伴,水墨有了小小的不适。
君子玉却是开心不已,不费吹灰之力解决了一个情敌,虽然还有一个每晚死赖在水墨床上的影!
想起影,君子玉是又气恼又无语,气恼地是影不知为什么竟然没有心脏,因而对水墨的心脏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每晚准时准确地趴在水墨胸口听着水墨的心跳声入眠!
无语的是影对水墨的依恋似乎无关男女之爱,只是对一种自己私藏的玩具的占有欲,偏偏这占有欲太强大了!
你对她没有男女之情,我有啊!干嘛不让给我呢!
风度翩翩风采过人的玉哥哥抓狂!
不过,幸好影不懂人情世故,自己占了大便宜,今晚,可是见水墨“一家人”的关键时刻,自己一定要好好表现!
哦呵呵呵,见水墨的父母了呢!
君子玉小小的心思荡漾着!
水家住宅君子玉开着青焱留下的车,送水墨来到水家大门。
山水龙城在阳海市最南方,靠近海域的地方,阳光充足,空气清新,适宜人的居住养生;而水家靠近内陆,正居东方,取“紫气东来”的尊贵之意,那里,防卫重重,正是阳海市重量级人物的栖息地。
水家老爷子属于国宝级的文化名人,居住在里市政府家属楼附近的政治重点保护区域内,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警卫巡逻不断,没有请柬根本无法靠近。
云梦萧专程给水墨寄来请柬,因此二人轻轻松松进去了。
苏州园林式的建筑,黑瓦白墙,庭院深深,翠竹依依,碧波荡漾,宁静祥和。
在这里寸土寸金浮华喧嚣的阳海市显得格外难得,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坐观碧空云舒云卷,当真是一处别致的养心居所。
此时精雕细琢的门楼上大红灯笼高高挂,铁木门上贴着红底金粉的“寿”字,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红光满面,显得格外喜气洋洋,喜庆中透露出居家的温馨。
中华传统式的正午宴席,艳阳天,人潮涌动,欢声笑语。
不同于晚宴的开放,人人都是衣冠楚楚,文质彬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交谈,高声欢笑,一片欢声笑语。
而正厅后两个一模一样的男子却是有些焦急地等待着,眼睛紧紧盯着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