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伊伊到监狱里探过几次子青小姐。那那姣好的面容已经苍老了许多。不过,子青的精神还算是挺好的,见到我们来了,都有说有笑,还劝我们不要担心她。上一次去的时候,她还告诉我们,因为她表现良好,现在又减少了几年。可她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她当年做的那件傻事,唯一让她觉得愧疚的就是,伊伊了。
相比于子青小姐,彥熙小姐就没有那么好命了,据她家的女仆卢志红说,冷湘婷压要根儿就没有去看过她妈。
那时的冷湘婷,以萧弦为榜样,对萧弦的话是言听计从,千依百顺。她的热情绝不亚于她母亲当年对萧弦的追捧。
可是,可俗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整天跟萧弦粘在一起,哪有学好的那一天。
记得有一回,我在菜市场遇见了卢志红,无意中聊到冷湘婷。才得知,她已经是一个堕落的女人了。
卢志红告诉我说,“我怀疑呀,她是在干那一行?”
“哪一行?”我疑惑地问。
“就哪个呗!”卢志红若有所指,见我迷惘不懂,她才说,“唉呀,就是哪男人睡觉的那种!”
“不会吧!”
“有什么不会的,你没有看见了她的那些打扮,哪里像是正经女人家该有的。每次出门都化着浓浓的妆。穿的尽是一些露大腿,露胳膊的衣服。有时,我看她的裙子短的,连屁股都要露出来了,大半个胸都快要跳出来了。”
“这也没什么,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穿的清凉一点!”我勉强笑道,真心不希望是卢志红所说的是真的。
“是这样就好喽,可惜不是呢!你不在那里,你是不知道的。她经常会带一些陌生男人回家过夜。唉,有时,有时,就,就,在客厅……”卢志红突然变得结巴起来,似乎有难言之隐。
“有时干什么?”我问。看着她那拘束不安的样子,我觉得很好笑。
“唉,就那个呀!”卢志红凑到我耳边,低声说,“就在客厅里做男女这间的那档一事儿!”
“不会吧!”我一脸的不置信,不敢相信一个女转眼间能腐化到那种程度。
“怎么不会?就那样,而且跟她回来的男人可不止一两个。那可是经常换的,白的,黑的,黄的,不知道哪里来的都有。”
“你想多了吧!她卖掉了那间大宅,已经有足够的钱花了,犯得着去做这种丢人的事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她呀,又吸烟,又喝酒,养男人,还吸毒呢!她不想办法赚多一点钱怎么可能够用。”
“唉,真是作孽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会变成那样了呢!”我不禁替冷湘婷感到惋惜。
然后,我又想到了伊伊。我突然感到很庆幸,庆幸萧弦离开了曾家,没有继续跟我们住处在一起,要不然,我真的不敢想像,她会把伊伊弄成什么样子。那时,我就在心里发誓,绝不能让萧弦伤害伊伊,我一定要让她安全长大,然后结婚生子,过上幸福的生活。
可是,生活就是这样,总是事与愿违。我的防护措施做得再好,也抵挡不了萧弦脑中的一条小计谋。姑妈感叹说,眼里露出无助的眼神。
“伊伊小姐是怎么跑到萧弦家去了呢?”苏言问。
“唉,这个说来话长,我得和你慢慢来说。”说着姑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窗子前,推开了窗户。一缕金黄色的阳光,像顽皮的小孩子一样,从窗口一跃而入。一丝丝的凉风,带来了花园里的花香,令人神清气爽。
不一会儿,姑妈又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给苏言讲那个未完的真实的故事。
我之前不是讲过,萧弦生的那个儿子曾仕宇,一点都不像曾子学吗。其实他根本就不是曾子学的孩子。也不是萧弦的孩子,不知萧弦在哪捡回来的野孩子。他越长大,我们就越发现,他跟萧弦也长得一点都不像。
可不得不承认的是,那个曾仕宇,还长得挺好看的,小小年纪就有很多女生追了。
都说,西方的孩子早熟。虽然曾仕宇只有一半西方人的血统,而且他也是在东方长大的,可西方人的特点在他身上都能找到的,比如早熟。
曾仕宇还在读高中的时候就开始追求伊伊了。虽然他们不在同一所学校,可经常通电话,也为他们的感情升温提供了工具。
伊伊跟曾仕宇交往的事,我是到了很后面才知道的。那时,伊伊都已经大学毕业了,而曾仕宇还在上大学。
那天,曾仕宇一放假,他自己家都没有回就跑来了周家。无看见他时,我还是看他是念及姐弟情深,纯粹来看望生病的伊伊的,便也没有作太多的干涉,就让他进了伊伊的房间。
等我给他端进来的时候,两人竟拥抱在一起,还在那亲吻呢。连我进来,他们也没有发觉。我忙入放下手中的茶,一手揪起曾仕宇,把他丢到一边。
“你这个下流坯子,知不知羞耻啊!那可是你表姐来的,你竟然想打她的主意!”我气势汹汹地对曾仕宇喝道。
“她才不是我表姐呢!”曾仕宇嘟嚷道,并躲到了一边。
“还说!”我生气地扬起手,作势要打他,他吓得忙用双手护住头,怕我真的会打下去似的。
“凤姨!我们……”伊伊想开口说话,我马上把她的话打断了。
“你也是的,伊伊,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他可是你表弟来的,你怎么可以和他做这种事,说出去是要被人笑话的!”
“可是……”
“没有可是了,你以后都不许跟他在一起了,知道没有!”说完,我就把曾仕宇推出了门,一直把他推到了花园的大门外。“滚回你家去,以后也不许再进曾家的门。让我再看见除外,我就打断你的腿!”我很不客气地骂道。
曾会宇朝我做了个鬼脸,然后又说,“你真是个老古董,我和伊伊根本就不是表姐弟,你硬说我们是,还不让我们在一起,存心是要棒打鸳鸯的。你想不让我与伊伊见面。我偏不,你不让我进曾家的大门,难道我们不会到外面去吗?你想分开我们,没那么容易。我们都在一起三年了。而且,我妈还说,我未来的妻子就是伊伊,谁也不许在我身边抢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