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日子平平静静地过了几个月。
那是深秋地一个清晨,萧弦与曾子学一大早就出门去了,他们不会告诉家里的任何一个人,他们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也不会有人向他们问起同样的问题。
他们前脚才刚出门,查紫君后肚子就进门了。还没有坐下呢,一听我说,萧弦与曾子学已经出门了,她转身又走了。
谁知她这一走,却是永别了。
中午,彥祥少爷与子青小姐突然回来了。平常中午他们都是在外面解决午饭的,晚上才能回家吃。他们的突然回来。让我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太太,怎么了?”他们一进门,我就迎了上去。
子青小姐脸色凝重,双唇紧抿,眼里深含怒火。像是没听见我说话一样。既然从她身上得不到答案,那我就只好把目标转向彥祥少爷。
“少爷!”
“紫君死了,从商场的顶楼掉了下来,摔死了,警察初步认定为自杀!”彥祥少爷脸色同样沉重,可除了了同情,就是怜悯,从他的眼中,并没有看出其他的的感情成分。
“哼,自杀?”子青小姐的冷笑声从沙发那边传了过来。“要不是萧弦把她推了下去,我把头砍下来,让你当球踢!”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你恨弦!”话说出了口,彥祥少爷方觉自己用错了称呼,便马上改口道,“你恨萧弦,我也忍了,可这是关乎性命的事情,你怎么可以随便就冤枉她呢?”
“我冤枉她?”子青小姐愤愤地说,“难道做这种事,还用得着她自己亲自出手吗?她不找人来替她做吗?自杀?哼,如果萧弦不杀她,查紫君会去自杀,她那么怕死,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她也不会自杀!”
“可是,警察都说了,当时,萧弦并不在商场内啊!”
“她不在,难道她就不会叫人去吗?她只要脱光衣服,随便跟哪个男人睡一觉,就有男人,为她上刀上下火海了,还要担心没有替她去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吗?”
彥祥少爷听了这话,眉头紧锁,显然对子青小姐的话很反感。他没有再讲话了,别开脸去了。
“你不用逃避!”子青小姐看出了他的异样,“我知道,你想要维护她,你可以不相信我所说的,但事实会让你见证真相的!”
此后,俩人陷入了沉默,互不理睬。我想插句话,可我又只是个下人,在这种场合,并没有什么发言的权力。
不一会儿,曾子学耷拉着脑袋,从外面进来了。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一样,面无表情。一进门,也没有跟客厅里的人打声招呼,就急冲冲地上楼去了。
我本来还想上前,问问他需不需要一些吃得或喝的之类的。可我还没有来得及问呢,他就已钻进他的房间去了。萧弦并没有跟他回来,这让我不禁相信了子青小姐说得是事实了。
且说回曾子学,我看他哭丧着脸回来,还以为他是在为自己的结发妻子的不幸去世而悲伤。可是后来,我才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子青小姐是一口咬定了害死查紫君的人是萧弦,可是没有半点证据可以证明是萧弦做的,就这样,查紫君的死,就以自杀为名定案了。
不过,想想也对,当时萧弦都已经怀孕有八个月了吧,以她当时的身体条件,别说是去推查紫君,就是让她站在顶楼上,她也未必站得稳了。
在查紫君三七的那天,大家都还沉浸在悲痛中,可萧弦却像是有心作对似的,早不生,迟不生,偏偏选在了那天分勉了。
也不知道她上辈子积了什么德,她这样一个坏心肠软的女人,竟然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孩。没有人知道孩子是当天的几时,几分几秒落地的,我只知道,我见到他时,不像是刚出生的小孩子,倒像是出世了几个月的。
当时,孩子还很小,看不出他长得像谁,可是待他慢慢长大后,虽然与萧弦是有几分相似,可左看右看,也找不出半点像曾子学的地方。每个人都看出了这一点,可每个人都没有告诉曾子学。曾子学还时常像个傻瓜一样,抱着那个男孩开怀大笑,。还逢人就说,那孩子长得真好看,那是因为继承了他与萧弦的优良血统。
可好看是好看,但那都不是他的孩子,我敢说。
这个小男孩,也算是可怜人,他出生的时候,可能是撞邪了吧!他才活到二十一岁就离开了人世。
我暂且不先说这个小男孩,后面我们还会聊到他的。我们就继续讲回查紫君。
查紫君的死让子青小姐对萧弦的的恨更深了。就算在同一个屋檐下,她见到了萧弦,也从来不给她好脸色看,而且她会尽量避开与萧弦碰面的机会,她不但要阻止自己与萧弦碰面,还得想方设法,不让彥祥少爷跟萧弦有任何见面的机会。
不用说,这种像是左藏右躲的日子,肯定是不好过的。我出于好心,劝她搬走,反正她有的是钱,没有必要在这坦克过着那么不痛快的生活。可她就是不听,她说,“如果我搬出去了,不就便宜那对狗男女了。这座房子是我的,我绝不会让别人从我手中夺走。”
看她如此坚持,我准备好的一堆用来劝她离开的话,也就没有了用武之地了。另外,毕竟我只是他们家的一个下人,话说得太多,可能还会让她误以为我心怀不轨了呢。
但我不得不说,当时,这一家人的情况实在是太糟了。
似乎子青小姐越想躲,她与萧弦碰面的机会就越多。相比于相遇时,子青小姐的双眉紧锁,萧弦则显得落落大方,毫无无愠怒之色。挂在脸上的,总是让人猜不透内容的笑容。
更过分的是,每当子青小姐与彥祥少爷快要上班或下班时,萧弦就会准时无误地出现在客厅里了,还把曾子学拉到自己的身边,在那里亲热。子青小姐是防不胜防,每次都带着一肚子气上楼或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