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是说好了,不提这件事了吗?”子青小姐有点不开心。
曾家老爷马上又改口道,“彥祥,我可不是说,这件事都怪你。无论是你错了,还是子青错了,今天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夫妻两口子的,床头吵架床尾和,打一下,吵一下,也是增进感情的一种方式。不过,以后,这种吵吵闹闹的事还是少发生为好,毕竟,我们曾家可是个大户人家,说出去的话,是会被人笑话的,知道吗?”
“是!”彥祥少爷回答说,眼睛依然望着地板,没有抬眼看客厅里的任何一个人。
“爸,人家都没有结婚,哪里是夫妻了呢?”子青羞答答地说,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她对她父亲的这种称呼,可是喜欢的不得了。
说话的同时,还羞涩地望着彥祥少爷,希望能从少爷那里得到跟她一样的答案。但彥祥少爷并没有理睬她,依然保持着他沉思的姿势。
“傻丫头,你们再过半年不就要毕业了吗?一毕业就可以结婚了,不是吗?现在离你们大学毕业的时间也不到半年了。现在就以夫妻相称不好吗,以后总要习惯的。再说了,你们俩都订婚了,怎么就不是两夫妻,是吧,彥祥!”曾家老爷对着彥祥少爷说,似乎是有意的。
“哦,是,是!”彥祥少爷如梦中惊醒,勉强地笑着点了点头。
接下来,他们就如何筹备婚礼的问题,讨论地天花乱坠。在座的那一群人,每个人都笑红了脸,唯独彥祥少爷,脸色一直是苍白的,眼睛一直是忧伤的。
快乐是属于他们的,彥祥少爷什么也不是,他只是在痛苦在自己的世界里。
看得出,彥祥少爷对自己的终身大事是一点也不在乎,他想要的,或许还在那未知的遥远的地方。
彥祥少爷与子青小姐果真是一毕业就结婚了。我有幸被邀请出席了他们的婚礼。用子青小姐的话说,我是她与彥祥少爷这段姻缘的半个红娘,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以为,我听了这些话,会倍感兴奋。孰不知,我内心有多痛苦,彥祥少爷“出嫁”的那一天,我的罪孽感异常强烈,我只觉得,是我把彥祥少爷给卖了,只觉得自己把彥祥少爷给害了。
婚礼的当天,彥祥少爷像是一个没有了灵魂的躯体,任人摆弄着。虽然他心不在焉的,脸上毫无生气。但那天生就帅气的脸,经化妆师下了一番功夫之后,依然光彩熠熠。穿上了子青小姐专门给他订做的结婚礼服后,更是脱掉了那稚嫩的外表,散发出一种成熟男人的魅力。怪不得子青小姐会爱他爱得发疯,爱得发狂。
相比彥祥少爷的无动于衷,子青小姐就显得格外的热情。她当天的妆扮十分的妖艳,她特意选了一条颜色鲜艳,高调,很暴露的礼服,穿在身上,袒胸露背的。再加上,她本身就有几分姿色,宴会上的几乎每一个男宾客都被她吸引了过去。
婚后没多久,子青小姐就向彥熙小姐提出了一个请求,要我去她家当厨子。她说,我老实,又勤劳,做的菜又好吃,重点是我会做彥祥少爷喜欢吃的菜。她还说,我去了她家,她就可以有向我学习做菜了,那她就可以亲自给彥祥少爷下厨了。
其实,那都只是幌子,她要我去她家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通过我来完全控制、占有彥祥少爷。
我并不是想强调我在彥祥少爷心中有多大的份量,而是,我是唯一一个有幸能倾听他心事的人,而他也愿意讲给我听。不因为什么,只是我从内心里,以一个朋友,以一个姐姐的角度,真正为他着想过,真正关心过他。
对于子青小姐的要求,我当然是一口回绝了。我并不是留念周家的好,说实在话,周家的那份活,我也不是很乐意干了的,当时,我正想着找准机会辞工了呢,只是我舍不得冷湘婷。如果我一走,就没有人会关心她了,管教她了,那她就会成为一个有娘生,没娘教的野孩子了。
可我的力量,怎么能拗得地彥熙小姐呢。对于曾家提出的条件,彥熙小姐从来都不会拒绝,更何况我这个微不足道的下人。
彥熙小姐没有问我一句话,就自行决定了,我没有说话的余地,只能乖乖地顺从了她的意思。
你说,我一个乡下女人,没有钱,又没有文化,又不想回村里。只好硬着头皮,咬咬牙关,十分不情愿地来到了曾家。
在曾家,我还是像在周家那样,基本上做着相同的事。唯一的不同就是,这里的下人都很好相处。也不知道她们本来就如此,还是子青小姐特意吩咐过的。总之,她们对我都很友善,很客气。而彥祥少爷对我的到来,似乎也很高兴,时不时就来找我说上一两句话。
在这里,能感到一个家的温馨。或许就是在这种氛围的影响下,彥祥少爷逐渐恢复了的他原本的面貌,不再阴郁苦闷,沉默不语。他愿意讲话了,也愿意笑了。
曾家老夫妇也对彥祥少爷十分地满意。时常夸赞他。另外,子青小姐的哥哥与嫂子对彥祥少爷也是客客气气的。彥祥少爷也没有因此而目中无人,傲慢无礼,总之别人怎么对他,他就怎么对别人。倒是子青小姐,不但对我们这些下人挑三捡四,老是鸡蛋里挑骨头,对她自己的亲哥哥也是经常大呼小叫的,根本就没有把他的哥哥当兄长看。
说到子青小姐姐哥哥,我得和你仔细谈谈这个人。
子青小姐的哥哥,名叫曾子学,只比子青小姐大两岁。可性格上却总像个小孩子似的,整天无所事事,到处花天酒地。
曾子学这个人,怎么说呢?你说他坏吧,他只不过是游手好闲罢了,好吃懒做罢了,并不会与人耍心机,玩手段。但你若要说他好吧,又说不过去,感觉他有点呆呆的,讲话也不经大脑,喜欢讲什么就讲什么,不会察言观色,不会去考虑别人听了会有什么感受,很容易得罪人,也很讨人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