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这么说,是你自己讲的。”接着我们便陷入沉默。
许久了,我才又开口问他,“你跟子青小姐在一起了,萧弦要怎么办?”
“能怎么办?像以前一样呗!”彥祥少爷回答得很轻松,可诱人的眼睛却告诉别人,他现在很忧伤。
“你觉得她能够像以前一样吗?那傻丫头,心里就认定你一个人,你要是跟别的女人好上了,她绝不会好过的!”
“可我能怎么办。我让她走,她又不听话,硬要留在这里,有什么用呢?现在好了,她被玷污了,不是清白之身了,本来可以好好的,现在就这样被糟蹋了!”
“你就因为这样,你就不要她了?”我生气地问道,不知不觉竟又同情起萧弦来了。
听到我这样问,彥祥少爷突然又変得很激动,“跟她在一起,只会贬低我的身份。你看看她,现在成什么样子了,行为古怪,整天愁眉苦脸的,见谁都气冲冲的。你看,刚才,她还对子青那么无礼,那可是我的同学,她怎么可以这样对人家。你知道吗,我现在连和她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了!”
在定位子青小姐的身份时,彥祥少爷用了同学这个称号,连朋友都算不上,可见,他并不喜欢她。而在数落萧弦的不是时,是那么的激动,那么的气愤,可见,他心里还是放不下萧弦的。
“难道你以为她想这样的吗?她也是迫不得已才如此的啊。别人不了解萧弦,难道你不了解吗?”
这时,厨房的后门“呯”的一声巨响,我马上朝那个方向望了望,刚开始我还以为是风吹的。仔细想了想,要是风吹的,这里怎么没有感觉到有风在吹?惨了!我在心里想道,要是萧弦的话,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怎么啦?”彥祥少爷问。
“好像是萧弦?”我一边朝那边张望,一边回答他,心里忐忑不安的。
“没有关系,厨房里,又听不到我们讲话!”彥祥少爷一脸的淡定,丝毫没有觉察到有事正在发生。
不一会儿,卢志红从厨房的后门里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让我误以为刚刚推门进去的也是她,心情也一下子放松了下来,继续和彥祥少爷在讨论他的事。
“你可知道,萧弦赖在这里,受尽侮辱,也不吱一声,为的是什么呀?那全都是因为你呀!你不知道的呀,你不在的日子里,她天天跑到大门口翘首远望,天天朌着你回来,还放下尊严,低声下气地问我,有没有你的消息。而你呢,可真是太无情了,连一个电话都不打给她,信也没有!”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也知道啊!可知道又有什么用呢,难道我就不想打电话给她,写信给她?要知道,要是我姐姐或我冷文彬那王八蛋知道了,受苦的还不是她,我也爱她呀,那我让她离开,她为什么不离开呢。难道她不知道我这样做是为了她好吗?她离开了这里,不就会相安无事了吗,何至于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唉,都说你不懂爱,你又不信。萧弦她那么爱你,你要她一个人到外面生活,过着与你隔绝的生活,你叫她如何受得了?”
“谁说我会让她一个人?谁也不能将我们俩个分开!我只是先让她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住着,不再与这个家任何关系,等我一毕业,一找到工作,我就立刻去找她,和她结婚,跟她过一辈子。”彥祥少爷用坚定的语气说道。
“既然你那么爱她,那你干嘛还要和子青小姐谈恋爱呢,你不知道,这要是被萧弦知道了,她会很伤心的吗?”
“我还不是为了她!让她伤心一阵子,也好过让她痛苦一辈子。子青家那么有钱,只要我跟她在一起,等以后来我跟她结了婚,我就会有钱了。那样,弦就不用在受苦了!”
我哑口无言,说来说去,我才明白,彥祥少爷这所以会愿意跟他不爱的女人在一起,竟然是为了钱。
“我想通了!”彥祥少爷抬头望了望天空,用力吸了一口气,说,“我现在要弦离开这里是不切实际的。我们都没有钱,到了外面,弦依然要受苦。与其要受相思的煎熬,倒不如就留在这里,我能看到她,她也能看到我,这样我们还有个心理安慰。至少我们不会觉得孤独。我要告诉萧弦,以后,等我跟子青结了婚,有了一大笔钱,那我就跟她远走高飞,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属于我们的幸福生活。”说完,彥祥少爷就闭上了眼睛,面带微笑,微抬下腭,沉浸在他自己幻想的世界里。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呀!少爷!”我疾呼道,我的声音把他从虚幻的世界里唤了回来,“你若是怀着这样的一个目的跟子青小姐在一起的话,会害了你自己,也会害了她的呀!”
“怎么会呢,她那么喜欢我,而我又不介意跟她在一起,我们你是情我愿的,怎么会伤害到对方呢?”
“你这样把子青小姐的爱变成伤害她的武器,她也会用她的爱转化成仇恨的工具,用来报复你。这样,你们就会两败俱伤的!”
“别把所有人都想得那么坏,子青不是这样的人。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它是我想到的,能帮到弦的最好的办法了。为了我跟弦的未来,有些人,有些事,是需要作一些牺牲的。!”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反正话我也跟你说了,你要是聪明的话,你就赶快打消你那幼稚的念头,免得到时后悔都来不及!”我苦口婆心的劝说道,我是真不希望有悲剧发生。
彥祥少爷对自己的想法似乎十分自豪,对我的肺腑之言,嗤之以鼻。
“哼,你不就大我十岁吗?老是在那里倚老卖老。”说着,他就在藤椅上躺了下来,全然没有了之前的担忧、痛苦,好像他的所有的问题都因为他一个不成熟的计谋而全部被解决了。“我才不会听你的哩!”
整张藤椅都被他霸占了,他也不顾及我还坐在藤椅上,就把腿搁到椅背上,那双脏鞋子直往我身上蹭。我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骂道,“听不听随便你,只要你不后悔,以后你上天钻地,我都不理你!以后你别来我面前哭天喊地就行了!”说着,我瞪了他一眼,然后才走回厨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