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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命悬一线(1)

导读:抚标及时赶到,滋事营兵拼命奔逃,刘松山却挡在前面。

发审局狼藉一片,曾国藩无影无踪。

李臣典抱着死尸嚎啕大哭,羡煞许多围观的人。

(正文)一见塔齐布被激出草丛,一名一直没讲话的提标哨长大声道:“我们不想造反,只想替绿营除害!”

哨长的话音未落,官兵顿时嘈杂一片,听不清在说什么。

混乱间,一名提标士兵已举起枪来,对着身材高大的塔齐布扣动了板机。

千钧一发时刻,一匹枣红马从官兵的身后一跃而起,马尾正好扫在开枪人的脸上。开枪人手一抖动,枪口略歪了歪,子弹已经发射出去。但却没有打中塔齐布,反倒把塔齐布身旁的一棵小树打折。枣红马扬起前蹄,仰天大叫三声,突然掉过头来,又向远处狂奔而去。

塔齐布慌忙卧倒,就地一滚,滚到一块石头的后面。

开枪的人正要开第二枪,一名士兵忽然大叫道:“抚标来了!抚标来了!”

士兵话毕,放开两腿便跑。

众官兵一听这话,急忙向后观望,果见一大队官兵,飞速地压了过来,后面跟着一顶绿呢大轿。

远远地,抚标一名带队的统领在马上大叫:“抚台大人到此,快快跪下接驾!”

闹事的官兵一听这话,哪还敢耽搁,呼喊一声便向远处狂奔,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正跑得天昏地暗,迎面突然又出现一什人马,正是绿营仇恨的湘勇。

一见闹事的官兵迎面而至,一什湘勇全部举起枪来,旗下马上一人高声断喝:“再敢前跑一步,乱枪打死!”

这声断喝,赛似晴天里的一声霹雳,登时把狂跑的官兵吓震住。

前有湘勇,后有追兵,真正是上天无路可寻,下地无门可走。

永顺协的官兵最先跪下,提标的人见大势已去,也只好很不情愿地跪下。

他们用眼偷觑了一下挡在前面的首领。但见那人生得豹头环眼,紫面浓须,正是湘勇虎将什长刘松山。

抚标的大队人马这时已赶到。

骆秉章被人扶下轿,手指闹事的官兵大喝一声:“擅闯团练办事衙门,加害朝廷命官,这还了得?——统统与本部院拿下!但有抗命,就地斩首!”

抚标的人得了这话,马上把闹事的官兵团团围住;先把枪械逐一收缴,又用绳索缚住双手。

正捆绑间,又一队人马飞奔而至,一人在马上大喊大叫:“反了反了!好大的胆子!连曾大人的衙门都敢去闹!连参将署也敢乱砸!本提打烂你们的屁股!”

喊叫间,这队人马已来到骆秉章的轿前,原来却是湖南提督鲍起豹。

鲍起豹翻身下马,一边施礼一边连连道:“卑职刚得着信儿!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一步。曾大人怎么样了?智亭怎么样了?——这帮乌龟王八蛋!卑职回营,一人最少打三百大板!这都是酷暑训练惹得祸呀!”

鲍起豹话毕一回头,不由道:“智亭来了!”

两名抚标士兵,正扶着满身泥土的塔齐布,一步步向骆秉章和鲍起豹走来。

骆秉章急问:“塔协台,你没伤着吧?”

鲍起豹抢前一步道:“智亭,老哥来晚了!老弟受苦了!这都是酷暑训练惹得祸呀!”

塔齐布给二人一一施礼,起身后说道:“曾大人怎么样了?”

骆秉章一边上轿一边吩咐道:“把他们全部押进发审局大牢里!等找到曾大人后,由他老亲自审问!”

坐进轿里,骆秉章高喝一声:“快去发审局!”

鲍起豹用手一掀轿帘道:“抚台大人,他们是绿营的人,理应由卑职按军法办理呀!交发审局审问,不合我大清体制啊!您老要三思而后行啊!”

骆秉章阴沉着脸说一句:“鲍军门,如果曾侍郎真的出了事,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骆秉章话毕,用脚一跺轿板,说一句:“起轿!”

亲兵得令,簇拥着骆秉章的轿子,飞快地向发审局赶去。

鲍起豹慌忙上马,也急忙跟在轿子的后面。

塔齐布在骆秉章起轿前,已经被人搀扶着向发审局走去。

塔齐布满脸泪水,恨不得一步赶到发审局。参将署被砸成何种模样,家人是否平安,此时统统被他丢到了脑后。他现在一心只挂着曾国藩。

骆秉章和鲍起豹到发审局时,发审局的差官都已回署交差,此时正聚在大官厅里说话。李臣典从打带着亲兵去寻找曾国藩,一直没有回来。

老差官在签押房的外面一遍遍地走,两名文案也跟着练腿。

发审局此时的气氛特别凝重。

得知巡抚大人到了,所有差官都忙不迭地迎出去。大家一致认定,曾国藩肯定和抚台大人在一起。

但骆秉章的第一句话,便又把气氛拉回到刚才:“曾大人可曾回署?”

老差官一听这话,哇地一声便哭将起来,边哭边道:“不仅曾大人至今未回,就是李哨长,也不知去向了!”

受他的感染,发审局很快便响起哭声一片。

骆秉章脸色倏地一变,马上便对身边站着的亲兵营管带道:“传命下去,城内湘勇各营和抚标三哨,马上分头寻找曾大人!所有城内提、镇、协各哨,就地待命,不准踏出营房半步!胆敢违命,就地处斩!”

管带很快把骆秉章的话传达下去。

两刻钟后,长沙城的大街小巷,开始出现三五成群的湘勇和抚标官兵。“曾大人”、“曾大人”的喊声此起彼伏,在夜空经久不息。

湖南省城震动了,百姓们不久便打听到确切消息:团练大臣曾侍郎不见了。

发审局的差官们,把骆秉章和鲍起豹二人请进签押房,捧茶上来,请二人坐下歇息。

骆秉章突然一皱眉道:“这么半天,塔协台怎么还没赶过来?”

塔齐布为什么没有赶过来呢?原来,塔齐布刚走到发审局辕门,便从辕门站哨的亲兵口中得知,曾国藩直到现在也未回来。

仁重如山的塔齐布红眼了。恰巧这时,刘松山带着自己的一什人马,会同抚标两哨,押着闹事的官兵赶了过来。

塔齐布大声冲刘松山喊道:“寿卿,曾大人还没回来!快给我一匹马,我要亲自去找大人!”

刘松山一听这话,一把将身边的一名勇丁从马上拉下来,又命令勇丁把塔齐布扶上马,然后带上麾下各勇,同塔齐布一起,离开辕门去寻找曾国藩。

王錱不是在郴州镇守吗?刘松山为什么会在省城出现呢?

刘松山本是奉王錱之命,进省来押运下月的粮饷。哪知一到发审局便听说提标哗变了,曾国藩下落不明。刘松山略一思忖,马上带人赶往巡抚衙门,偏在途中与哗变的营兵相撞。

把闹事的官兵都关进大牢后,刘松山的全什人马也汇入到找人的队伍中。

那么,曾国藩到底在什么地方呢?李臣典在发审局院墙外细细搜索,怎么可能看不到他呢?

说起来也是命数使然,曾国藩在空屋子里,昏睡了不到半个时辰,一个老翁,便怀抱着一大抱干草走了进来。老翁也是为逃兵燹来到长沙的。初来时住在城外的一座空兵营里,后来又在一座破庙住了两个月。永顺协和提标官兵闹事的头一天,他发现了这个空屋子,决定今天来住。他逃到长沙时,是带有铺盖和炊具的,哪知在庙里住时,被人偷了个精光。他决定来这里住,只能寻些干草裹身。他若不是寻干草误了时辰,午前就能赶到这里。

老翁的眼睛不甚好,看东西总是模模糊糊。他抱着干草进来后,直奔曾国藩而来。他以为黑糊糊的那片东西,还是他昨天看到的破褂子。

他把干草往曾国藩身上一放,干草马上散开,把曾国藩盖了个严严实实。

他站着喘了口气,很满意地把新家四处看了看,便走出去,寻了个铁丝,把门拧上,又掉头向拾荒的婆婆走去。他抱草路过那里的时候,见她院子里放着口没有耳朵的破锅,便想借来用它烧饭。

但他的眼神实在不济,走到了婆婆的近前,他还以为是个老翁,而且是个比他大很多岁的老翁。

他开口说道:“叔,忙哩。”

婆婆抬头看了他一眼,忽然说道:“你是招呼俺哩?”

他一听口音不对,忙改口道:“原来是婶子。俺热迷糊了。”

婆婆道:“你的眼睛是咋长得哩?俺刚四十六岁。”

他一听这话,马上又改口道:“俺都六十六哩。”

婆婆不再理他,自顾忙手里的活计。

他讪讪地说道:“俺是逃荒的。”

婆婆一边干活一边答:“俺也是。”

他用手指着他看到的那口锅说:“俺是你的邻居,刚搬过来,想借你那口锅用用。俺寻到锅,便还你;使坏了,俺赔你。”

婆婆抬头又看了他一眼,说:“我说你这人,你长那两只眼睛,到底是干啥用的?就你那一双眼睛,不要也罢。你自己去看,是锅,你只管拿去用,不用还。”

婆婆话毕直起腰,轻轻叹了口气,慢慢走进了屋里。

他一听这话大喜,急忙向锅走去。到了跟前,他弯下腰细细一看,不由大吃一惊:这跟本就不是口锅,而是口少了半截的缸。

他把缸看了又看,不相信地自语了一句:“明明是口锅,咋变成缸了呢?”

婆婆这时从屋里走出来,手里分明拿着口锅。

婆婆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把锅递给他说:“从营房捡的,旁边有道裂纹,不碍事。”

他大为感动,赶忙把锅接过来:“这闹匪闹的,人都活不成个人哩。”

婆婆问:“你们那儿也闹匪?”

他答:“俺是打江西逃到这里的,那个托塔李天王在江西闹腾得蛮欢势。省城现在还围着哩。现在属这里静,不用躲兵、匪,还能要到吃的。”

婆婆说:“天王咋改姓了哩?俺在武昌的时候,听说他姓红。他手底下的人,也都红得跟猪血似的。”

他叹口气说:“他姓红姓黑,我们都得活着呀。”

婆婆问:“就逃出来你一个?”

他说:“老太婆吃托塔李天王的炮弹了,闺女找婆家那天,让托塔李天王手底下的人,从洞房里抢走了。俺寻着锅,就把这个还给你。俺得回去垒个锅屋。天说黑就黑哩。”

婆婆说:“你要到沟里弄水,就来俺这儿拿木桶。”

老翁拎锅走回自己的“家”,把锅很小心地放到地上。他没有进屋,便开始寻砖找石头垒锅灶。

时候已是傍晚,满天的彩霞,映得到处火红一片。

李臣典恰在这时带着几个亲兵走进来。老翁吓一跳,以为是要撵他,忙用身子靠住门,惊恐地问:“这是俺家,你们要弄啥?”

李臣典把他一把拉开,三把两把将铁丝拧开,丢到地上,边推门边道:“寻人。”

李臣典走进屋放眼一看,屋里除了屋角堆放着一些干草,再看不到其它东西。

李臣典叹口气,低头走出来,对亲兵说道:“就剩护城河了!他老到底走哪儿去了呢?”

李臣典带人走出很远,老翁也没弄清楚,这些人到底要干什么。

护城河一直有绿营的人把守。李臣典看了看,见有十几名军兵聚在一起,正向河对岸指指点点,仿佛很热烈地说着什么。

李臣典知道绿营对湘勇一直怀恨,又怕这些人给闹事的官兵通风报信,暗自思虑了一下,便脱掉湘勇哨官服,团成一团交给亲兵。又把腰刀摘下,递给另外一名亲兵拿着。

李臣典示意亲兵站在这里不要动,他一个人大步走过去,笑着问到:“几位爷,对面咋了?”

护城军兵打量他一眼,一人答:“死了个人,刚打捞上来,都泡发了。”

“啊?”李臣典大吃一惊,脑袋嗡地一声炸响。

他顾不得多想,飞身便跃入河里,拼命向对岸游去。

一名军兵奇怪地大声问一句:“你慌个啥?他是你爹哩?”

李臣典一边奋力划水,一边大声答道:“他比俺爹还亲!”

李臣典口里说着话,眼里已经落下大颗的泪珠。

亲兵一见李臣典跳进水里,当下不敢怠慢,放开两脚,便向不远处的浮桥跑去。

说是护城河,其实只是咸丰二年,太平军攻打长沙时,张亮基为加强防御,督饬军兵挖掘的一条内河。这条河并不很宽,约在二十米左右,与真正的护城河相通。住在这附近的不少外来人,都从这里取水饮用。这里实际用不着派兵把守,只是沿用张亮基时的做法而已。

鲍起豹无能之处就在于,战时的一些做法,战后也不会变通。

李臣典划到对岸后,亲兵们也已经从浮桥上通过,正向这里飞赶。

一大群闲人,正围着一具死尸边看边议论。

李臣典弯下腰只看一眼死者的衣服,便疯狂地分开围观的人,一头扑到死者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死者衣服的颜色,与曾国藩平时所着便服的颜色,几乎一模一样。

围观的人中一人赞道:“如此世道,还有这么孝心的儿子,真是难得!”

另一人道:“有这么好的儿子,死了也不屈。”

亲兵这时已经赶到。

一名亲兵细细看了看死者,急忙一拉李臣典的衣服,小声道:“哨长大人,淹死的是个婆婆。您老快住声吧。再哭,他们非让您老发丧不可。”

李臣典一听这话,慌忙起身,一看,死者果然是个年老的女人。不由一下子止住哭声,但泪水仍然成串地往下落。

他一边擦泪一边挤出人群,带着亲兵赶紧离开这里。

李臣典抬头向远处望了望,很果断地说:“我们到远处去找。都把勇服脱了,不要让绿营的人认出我们。”

李臣典此时已经方寸大乱,思维处在一半清醒一半糊涂当中。

天这时已经到掌灯时分,道路渐渐模糊。李臣典带着亲兵,深一脚、浅一脚地向更远的方向寻去。

而这时的湘勇各营,已经奉骆秉章之命,开始在全城逐家逐户地搜索。

塔齐布带着十几名湘勇,手举火把,骑马走进老翁的新“家”。

老翁这时已把锅灶垒成。

锅灶距离屋子一米左右,无非是三大块石头摆成个三角。烧水做饭的时候,把锅放在三角的上面;用完之后,把锅端进屋里。就算有了贼,也只能把石头偷走。

塔齐布进来的时候,老翁正蹲在灶前用嘴吹火。

见塔齐布带着人进来,老翁惊恐地一下子站起身。

塔齐布被湘勇扶下马,先从湘勇的手里接过火把,放眼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异常。

塔齐布把火把又递给湘勇,便一步一步走向屋子。

老翁跨前几步挡在门前,说:“这,是俺屋。”

塔齐布皱了皱眉。

一名湘勇把老翁拉到一边说:“不想活了?协台的路你也敢拦?”

另一名湘勇这时已将门打开,手举火把抢先一步走进去,四处照了照说:“禀协台大人,屋里干净得很,任啥都没有。”

塔齐布没言语,示意旁边的湘勇扶自己进屋。

湘勇无奈,只好左右扶着他,慢慢地走进去。

塔齐布借着火把的光辉,四处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那堆干草上。

见塔齐布注目草堆,一名湘勇急忙走过去,用脚踢了一下说:“禀协台大人,就是一堆乱草。”

塔齐布突然大叫一声:“不准用脚踢!我们是在寻找大人!”

湘勇慌忙后退一步道:“大人教训的是!”

塔齐布仰天长叹一口气道:“曾大人哪,您老到底在什么地方啊!您老是想把卑职生生急死啊!”

两颗豆大的泪珠,顺着塔齐布的脸颊滚滚而下。

一名湘勇这时道:“协台大人,我们再到别处找找吧。”

塔齐布摇头说道:“曾大人不会有事的!湘勇离不开曾大人,湖南离不开曾大人,大清国也离不开曾大人啊!——草堆本协还没有亲自查看,你们扶本协过去。”

一名湘勇嗫嚅道:“草堆都已经看过了啊!”

另几名湘勇见塔齐布如此痛心,都不敢再说什么,急忙扶着他走近草堆。

老翁这时正站在门口观看。

到了近前,塔齐布挣脱湘勇的手,慢慢蹲下去,用手只轻轻地一拨,便露出曾国藩的一个衣角。

塔齐布一见衣角,手上登时生出了无数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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