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过来时,我在一辆汽车上。我的手和脚被绑着,嘴也被塞着。
我身上的衣服尽是破洞,还沾着刚才被扫射时留下的血迹。这难闻的味道让我想吐,可我的嘴被死死地封着
“我这就带你去见见你的父母。”
旁边的黑衣人点了一根雪茄冲我笑笑,不是普通的笑,这笑让我不寒而栗,让我感到恐怖。
车停到了家门口,那人揪着我下车,踹开了门拔掉塞着嘴的布团把我丢在地上。
“爸!妈!”我声嘶力竭地喊着。
父亲和母亲向我看了一眼,透过那眼神我已经明白了。完全不认识我的眼神,看着垃圾一般的眼神。
这黑衣人踢了我一脚就拎起我走了,那一脚很疼,但是我叫不出来。一想到刚才那眼神我真的叫不出来了。
宾馆时的子弹撕裂的是我的肉体,而此刻父母的眼神撕碎的是我的内心。
我被带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门口有CY两个字,超研的缩写。
然后他们解开了绑着我的绳子,让我自己走。
我转身就跑,借着太阳刚升起时的一点点余光,我向密林里冲了进去。我跑了将近有20分钟,用尽所有力气没命地跑。最后停了下来,靠在一棵大树边喘气。我听到右后方有枯枝被踩断的声音,我警惕地回头看了一眼。
什么都没有。
还好还好,要赶快离开这鬼地方
当我放下警惕的一瞬间,左后方响着金属和石块碰撞的声音滚来了一个没见过的玩意。然后那东西突然放出刺眼白光和刺耳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顿扫射,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晕死了过去。
当我睁开眼时,我被死死固定在了冰冷的实验台上,动弹不得。
一群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恶魔拿着手术刀和手术钳看着我。
“疼!疼!疼!疼!疼。。”
我的大脑神经重复着发送这这个信号,停不下来。
他们没给我打麻药,并且不断让我的大脑保持清醒,疼痛感每一秒都在我的全身传送着,刺激着我的每一个部位。我能感受到,我的双腿在颤抖,我的肌肉在不停地抽搐。每一刀都从我的身体表面切进我的精神里。
这四个白衣恶魔看到我眼泪鼻涕口水流满手术台的样子就停了下来,走出了实验室。
过了大概30分钟,我的知觉恢复了,断掉的手臂也重新长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受到这样的待遇,我也是人啊,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不会死能怪我吗!
铁门再次打开,还是那熟悉的感觉,没错,还是那四个。
这次他们把我的肚子切开了,用手术刀在里面翻腾着,时不时地切一刀。
又过了40分钟,我的知觉又恢复了,我被他们从实验台上面取下来,跟物品一样。然后我的腿卡死在了实验台上,其中一个毫不犹豫地拿起一旁的锯子把我的腿锯下来。
然后半死状态的我被带到了我的囚房,他们手术时知道了我的胃是空的,所以送了一份饭菜上来。
我面无表情地狼吞虎咽起来,这饭菜很难吃,浓浓的药味。
而我的精神连带着味觉却已麻痹。
我躺在冰冷的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之前的疼痛感仿佛还在身上刺激着我的大脑,一闭上眼睛又是那恐怖的感觉。我居然忍不住把刚才刚吃进去的饭菜又吐了出来。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麻醉枪叫醒。我被拖到实验室里以后就被固定在了实验台上,接着对着我的额头就是一枪,让我“死”一次以后自己痊愈。等我恢复意识以后再继续让我“死”一次。每次的“死”法都不一样。差不多就这样“死”来“死”去二十几次以后我就又被带回了囚房。
我完全没有食欲,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一想到以后都要日复一日地进行这样的实验我就绝望了,不如死了算了。
可是,我怎么死呢
接下来的三天基本也是重复这这样子的实验。
我对疼痛已经快接近无感了。
第四天,他们就不来用麻醉枪射晕我拖我去做实验了,囚房铁门也打开了。
我在外面的通道上走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向我走来。
“对你做实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们也研究不出什么,等我们有进展了会再找你的,现在你可以跟其他的超能力实验体一样正常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