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啊。
夏天,呀。
知了,知了,知了???
烦了,
热了。
我躺在球场旁边的遮阳伞下,头顶着一袋冰块。
我微微转头,缓缓睁开眼睛。
远远地记分牌上显示的比分:
2∶1
工商大学联队VS山城霹雳队
这不是关于足球英雄力挽狂澜勇夺世界杯的故事。
所以,就算是英雄,大自然也绝对是一位绝世美女,所以这一关总是那么难过。
我参加的山城霹雳队的第一场正式比赛,由于过度的紧张又过度的兴奋加之在这三十八度的高温天气,外我终于在下半场才开始不久的时候晕倒在场上。
石琛扑出了对方的一次点球,但是没有防住对方的再次大力远射。比分就这样被改写成了二比一。
其实王岳鑫在最后时刻是有机会扳平比分的,可由于队友的支持不够给力,让他的体力过度透支,最后的射门根本发不出力来,球被对方守门员稳稳抱在怀中。
比赛就在这种闷热难耐中草草结束了。
“输了,呵呵。”我躺着,脸颊滚落了一颗泪珠。
这种输球的真实感我算是深深地体会了一把。
重庆越来越热。
暑假就越来越近了。
考完暑假前的所有科目,就能好好休息放两个月的大假了。
但是前提还是要稳稳地妥妥地考过才行。
考前一个周,我给王岳鑫请了假,不去球队练习了,好认真地准备接下来的考试。
疯狂K书成了我这一周唯一事情。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用功了。
也许是良心发现,也许只是为了那一丁点的自尊。
听说一个东西只要默念八次就能被大脑很好的记忆了。
我试着把每个单词都在脑海里默念了八次,念到第八个单词的时候再回去想前一个单词,却还是怎样都记不住。
我将厚厚的大学英语扔到一边,一头倒在床上,满脸写着,为什么非要学外语,我们是中国人也。
拿起手机随意拨弄,在电话簿里翻到了李亚舒的名字。
李亚舒是在小学五年级转校到了我们班上的。
在那个时候,我就对成绩很好的她有了一种特别的好感。
才到校的李亚舒也因为有了我莫名其妙的关心,很好的适应了陌生的新环境,也成了我们整个朋友圈子里耀眼的一员。
渐渐的我其他的朋友都认为,我和李亚舒就是为了能相遇而走到一个学校的。
时间过得真快,距离李亚舒初中毕业考到外地名牌高中已经是有五年时间了。
在这五年里我应该是渐渐把李亚舒淡忘出了自己的心里,偶尔想起也只能是为了图添一点淡淡的感伤。
可是自从我买了手机,自从李亚舒给我打来一次电话后,我们就经常通过短信互相问候和鼓励。
“后天,考试,现在正在K书,真是无聊啊。”
“那你要好好用功加油哟,上周我们就放暑假了,好舒服哟。”
“放假会回来吗?”
“恩,也许吧,可能先要去三亚玩几天。”
“三亚?会晒黑也。”
“健康呀。”
“??????”
躺在床上发短信,渐渐的,我上下眼皮就不和谐起来。
再下一秒,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眼睛睁开,太阳就已经挂得老高了。
这是考前假的最后一天了。
在怎么复习,该背住的也都已经记得了,不记得的,在怎么使劲记忆也都来不及背住了。
所以决定给自己放一天假,要去球场好好放松放松。
一路小跑,路过食堂,我买了个馒头,啃了几口,喝了一盒牛奶就带球来到了球场。
这才是我熟悉的地方,这才是我能够自由飞翔的天空。
因为大学已经放了暑假,球场中间并没多少人,四周跑道也只有几个零星锻炼的中老年人。
一个大脚,我将球踢到球场中间,然后自己翻过围栏跳到操场上。
用脚颠球,用头顶球,反正球在我的脚下就像是牵上了一根线一样,怎么都不会掉到地上。
球场边缘的一角看台上,一个女孩正闭着眼睛,背着英文单词。
间歇中她睁开眼睛,看到球场上的我在那里脚踢头顶,对这个大清早精神亢奋的人渐渐地产生了小小的兴趣。
于是她就用双手捧着下巴,仔细的欣赏起来。
有些时候尽然还情不自禁的拍起手来。
听见拍手手,我停住了球,望向看台。
那女孩看见我惊讶的说:“啊,原来是你。”
“一直是我。”我认出了那个女孩,就是当时让自己脚伤两个周的本校百强之列的美女。
女孩走下看台,朝我过来了。
“你的脚好了吧?”女孩关切的指着付肖北的脚问到。
“你觉得一瘸一拐能做出刚才那一系列高难度动作吗。”
“呵呵,的确,的确。”
“但是你不要以为这样就会轻易地放过你了。”
“啊?”
“哦,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叫付肖北,不知???”
“哦,我是柯苇芸。”
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谁都不知道只是匆匆过客,还是一辈子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