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喷了五宿一脸茶水,紫薇老头赶紧一挥袖子就跑去赔笑着擦脸,“哎呦,这完全是失误,老夫绝对不是故意的!”他就是太过震惊了才会喷水的啊,也怪五宿什么时候说话不好,非要在他喝水解气的时候说出那么重要的事情来,想不被喷一脸都很困难!
“哼!我看你是有意的,老小子!”甩开了那紫薇那不停在自己脸上猛擦猛抹的袖摆,光是看紫薇老头那吃惊过度的模样,五宿更能确定一件事了,紫薇老头绝对是忘记了那件事情,五宿真的很怀疑秋丫头的眼光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都选择了那么个师傅。
五宿咬牙切齿地阴森森质问:“天界诸仙最在意的不是秋丫头何时能收集回碎片,老小子你到底是忘记了,那死丫头还逃了婚!说到这里,你别给我再说你忘记了那死丫头逃了谁的婚吧?”
努力用龙头拐杖支撑着软绵绵的身躯,五宿不说这事,紫薇老头真很想要一辈子都不要想起来,秋丫头犯的错太多了,每一件错事都让他这个做师傅的来收拾残局,可是从千年前到现今,只有一件事紫薇老头是绝对帮不了秋岚水的,那就是婚事!现在暗暗回想起那被秋丫头抛下千年的主儿就瑟瑟发抖,双腿直哆嗦,嘴巴也跟着口吃了起来:“好、好像是……那、那……蓬莱……蓬莱仙域的……上古……上古元仙?”
“秋,你现在到底在哪,到底在哪儿?”
那些不知死活的贼人到底把秋带到了什么地方,追寻着那头领的踪迹还被一群死士阻挡了,从别处下手,连如情似乎也不知道秋被千愁教的第三教主黑阎主带到了哪里去,第一次辗转在圣宫和皇宫以外的地方,外面的一切都那么陌生,感觉非常的不好,怕是再见不到那个让自己舒心的身影就要疯了。
郦雪清尘耸立在千愁教的湘湖据点,名为红楼的青楼的某一栋最高的楼邸屋顶上方,风吹拂着面庞,那味道各种香味混杂在一起,显得非常浑浊,脑袋里想的全部是秋岚水的事情,他已经多少天没见到她了。
以前,自己从不会那么想念一个人,就算是母妃也无法令他那么深深的在意,好奇怪……
红楼每日自开门营生都非常的热闹,那也证明了千愁教赚钱的本事了得,天宇国的人却拼命的赚取敌国金月国的钱财,红楼里的姑娘一个个貌美如花,能歌善舞的数不胜数,湘湖城作为王都,在这片土地上,青楼已经成为了各国商人和富豪必须观光的名店了,特别是红楼,花魁十名,总引得一些风流人士一掷千金,成为了湘湖第一高消费的场所。
占地面积非常广的红楼像是土家围楼一样,楼高有五层,以一个正圆建筑,中心点是以共曳云仙表演或到每月一次选举花魁用的大舞台,这里每日都歌舞升平,直到深夜也是热闹非凡。
此刻,大舞台上,身着紫红色妖冶的浓妆艳抹的年轻老鸨娘忙着指示着花魁和楼里的姑娘极力的卖弄着腰肢给一掷千金的有钱的主儿们表演,今天又是红楼一月一次的花魁选举日了,每当这日到来,红楼总是宾客淋漓。
“让各位客人久等了,下面欢迎咱红楼的首席花魁梦如是梦姑娘!”
老鸨的一声通告让全场的气氛升至最高点,一群痴迷着红楼首席花魁梦如是的痴汉高举着横幅和鲜花坐的坐着,站的站着,甚至有些都跳了起来,虽然那些痴汉动作不一,但是嘴巴却是一致的奋力的高呼着:“如是!如是!如是!”
“终于肯露面了吗?排队排了好几个月才抢到头等位置,希望梦如是可要技压群芳才得啊!”
“梦儿!快让梦儿出来!本老爷都等不及了!”
“就是就是,非要雪藏那么久才露面,叫我等每月一掷千金,虽不是什么大钱,但是心里难免等得痒痒,极难受!快让如是姑娘出来吧老鸨!”
老鸨只是喊了一声梦如是要出现了,全场的客人都纷纷情绪激昂不断,那场面总是那么宏伟壮观,引得老鸨笑不拢嘴。
在座的有钱的主儿都不一定是湘湖本土人,只是听闻红楼一月一日出现天女下凡的艳景,很多人都慕名而来,并非每一个都垂涎着梦如是的美色,但是要论大部分的男人,那也只是靠着下半身思考的欲兽罢了。
红楼有十个花魁,其中首席花魁的位置一直被一名叫梦如是的女子所占据着,其他花魁虽比普通的曳云仙要有钱有貌,可是只要梦如是一出场,其他花魁就只能是她的陪衬了,好在那梦如是神出鬼没,和红楼也没签订了卖身契,只是与幕后的老板说话一月一次的选举日会出席选举并表演节目,否则红楼里的其他姑娘都不要活了。
在众人激昂的呼唤声中,一袭梦幻的紫衣从半空中降落在舞台,舞台上的红红绿绿的曳云仙和花魁也都知晓是谁来了,便赶紧退开一大片空地,那人儿还未待众人看清楚的她的面貌时,那悠扬清美地声音便先道出:“梦儿来迟!望众位客人恕罪……”
“是梦如是,是她,就是她了!”曾有幸见过梦如是的客人都差点要冲到了舞台上去扶起那福身致歉的窈窕佳人。
多少风流才子见她一面不易,每次对她的评价越发得词穷,要想贴切的形容他们看到的美人,他们都觉得非常惭愧自己寒窗苦读那么多年竟无法一语道尽梦如是的好。
“鬓云欲度香腮雪,—肌妙肤,弱骨纤形,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点染曲眉恰到好处,碧眼盈波,且顾盼生神,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身着幻色紫衣婉约天临,那真是传闻中说的天女下凡的情景!美,简直是美得令人失神忘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