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你们跟来,我要进宫面圣了,好不容易能有机会与皇帝单独相处,你们别阻拦我!说不定皇帝陛下要封赐我什么好东西了,真是想想都开心,哎哎哎,那谁,去把我马车里的那箱银票给我拿过来,省得被人惦记了!”
河荷指了指自己,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秋岚水,“你说的是、是是……”
一挑眉宇,她很是不屑地冷笑道:“就是你了,还不快去!傻愣愣的做什么?”
“好好好,荷儿这就给秋大小姐去拿宝箱!”一连道了三声好,河荷立刻就气炸毛了,匆匆的折回车上给秋岚水翻找出那个装有她数了几十遍的银票的箱子,又鼓着腮帮子把箱子塞到了秋岚水的手里,恶狠狠地瞪着某秋,道:“真有你的,秋岚水!”
接到了钱箱,秋岚水满意地用脸蹭着箱盖,又很不屑地“哼!”了一声,关上马车的车门就不与多言了。
郦雪清尘到底没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刻钟前还是又说有笑的,可现在像是吃了火药又翻了脸似地,秋岚水连一眼都不愿意多瞅他,眼神里充满了厌恶,语气冲得跟见了仇人一样,谁挡她的去路,她就要咬谁,皇帝派人来迎接了,秋很高兴,她高兴得小脸儿都抬得高高的,而他不是皇帝,什么都没有,没有金银珠宝,没有华丽的宫殿,给不了她想要的一切……
可是郦雪清尘无法看着秋岚水投奔那个称作是父皇的男人的怀抱,那个高坐于龙椅上,穿着明晃晃的龙袍的男人是他的爹爹,秋岚水爱钱,他是知道的,他郦容雅没有那些,父皇有金山银山,朱玉翡翠玛瑙珍珠,山珍海味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郦雪清尘只有一座凄清的,不值钱的,甚至还是郦容雅赐予的圣宫。
奋力地拨开一重重的侍卫,郦雪清尘顾不得自己没有什么,给不秋岚水什么,他只想和她在一起,“你说过会留在我的身边,哪儿都不去的,秋,说过的!”
“太子殿下,请您谅解!”
“太子殿下,秋小姐只是去皇宫一趟。”
“太子,太子!”
禁卫军不解太子郦雪清尘为何情绪如此之激动,他们只是觉得太子难免是觉得寂寞了,怎么说也是初次结识到一个女子,虽说是三王爷不要的女人,可是一旦喜欢上,那也无可厚非的,这个传闻像恶鬼一样的太子已经退化成大孩子了,怎么看都是在依赖着秋岚水,一分一秒都不愿分离。
“嗙!”宁王家的豪华马车门就粗鲁的被秋岚水一脚踹开,她怒视着拉拉扯扯地众多侍卫和郦雪清尘,那宛如被抛弃了的哀伤的妖冶容颜,秋岚水心纠葛万分,却是不能嘴软:“民女不知道太子殿下您到底在发什么疯!不是说了不阻挡民女的去路了吗?你太子之位如同虚设,如今有飞黄腾达的机会,你一再足阻止民女也无用的,死心吧!”
“宁王,启程吧!”
花明战打心底里敬佩秋岚水的勇气,她当真不怕砍头,更是不怕被太子殿下当场虐杀,一个玩弄太子殿下感情的女人,可怎么就赢得了那么多男人的注意,连皇帝也不能成为例外,可他对此女生不出半分好感。
一挥挥手臂,指示着车夫赶起马车,朝着皇宫的方向行去,花明战也跟着上马,准备动身离去。
“太子殿下可先回圣宫,等候陛下召见,五王爷和连相爷也是如此。”
“宁王,宁王……可恶!”郦殊云一拳头捶到身旁的马车木板上。
马儿受了惊吓,立刻慌乱的踢踏着蹄子,嘶鸣着。
“喵喵……”到底又怎么了嘛?芦花儿被马儿的嘶鸣声吓到了,敏锐的又卷起了身躯,把头埋在郦殊云的怀里,主人又不见了!
马车缓缓的行驶开来,秋岚水没关上车门,到是对着失魂落魄的郦雪清尘轻声劝导:“太子殿下,不要再纠缠了,民女一心想过好日子,求您宽宏大量饶了民女这一次,如若能入宫享尽荣华富贵,民女定会在陛下面前替您美言几句,那以后您的圣宫说不定也可以成为真正的圣宫了。”
那些话说得违心,从秋岚水嘴里说出来到是一句如万剑穿心般刺疼了郦雪清尘,“说谎的人吞一千根针,你说过的,你说过的……”
余光瞄到连如情、河荷、郦殊云那异样的目光,秋岚水手有点颤悠悠地关上马车的门,只有她一个人闷在豪华的车厢里,宁王旗下的马车当真是耗费千金,呆在这个车厢就如同呆在一个小小的房间,像是麻雀五脏俱全,布置了高床软枕,水果、泉水、书籍、小玩意都应有尽有,适合一路上解闷,可这些普通的东西怎么能消解秋岚水心中的苦楚。
一千根针,真是可笑,就算是吞一千根针又怎么能消除她的深重罪孽,她伤了郦雪清尘的心了,他的心狠澄澈,容不得别人背叛,或许她是他第一个爱上的女人,秋岚水摸着胸口处,疼得要裂开似地,她错觉的以为真的流血了,可惜只是错觉,郦雪清尘的痛楚绝不会比她的要少,秋岚水希望他这会儿不要哭了,那个柔弱的人儿。
宁王带的禁卫军队和马车都行远了,围观的百姓人群也没散去,一直都在观望金月国流传着恐怖传闻的恶鬼太子殿下,大家都在暗暗地低语着。
“那个红衣服的男人就是太子吗?俺看着他美得跟也仙人似地,怎么就和恶鬼靠上了边,都说传闻不可信了!”
“哎呦,方才被宁王大人接走的是哪家的闺女,竟然那么狠心抛弃太子殿下,不过说得也是呢,太子到底还不是皇帝,要是能傍上皇帝那么一个靠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即使太子登基了,还能成为皇太妃,地位可高出许多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