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的眼里便有了一抹浓浓的嘲讽,冷冷道:“都上赶着想做姨娘,姨娘是那么好做的?”
一侧的玫瑰便垂了头,往边上让了让。
宋氏的眼角看到她的一番动作后,唇角的笑便越发的浓了,“玫瑰,你今年16了吧?”
玫瑰心下一慌,却不得不答道:“回奶奶,是的。”
“不小了。”宋氏意味深长的叹了声道。
“奶奶。”玫瑰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奴婢一切但凭奶奶做主。”
“瞧你。”宋氏笑了上前,扶起玫瑰,“我听人说陶管事的侄子在铺子里干得不错,人长得也俊秀,要不,我去问问。”
玫瑰一时间怔在原地,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那陶管事的侄子虽说是在铺子里做,可是长得却是又矮又挫,还一脸的麻子。这样的人……然,她却不敢回绝了宋氏的话,只嚼了两汪泪,可怜巴巴的看着宋氏。
“或者你再考虑考虑?”宋氏笑盈盈的道,“当然,如果你自己有欢喜的,你说一声,奶奶我也是会为你做主的。”
“奴婢谢奶奶恩典。”玫瑰慌不迭的磕头。
宋氏笑了笑,转了身朝屋子里走去。
屋内早早的烧起了一盆银丝炭,才进屋子便迎面一股热气扑脸而来。临窗的大炕上,蓝华言正捧了本书,看得津津有味,见宋氏夹了股冷风进来,不由抬了头道:“这般下雨的天,你不在屋子里烤着火,去了哪里?”
宋氏探手在火盆上烤热了,才往炕上挤了挤,将手伸到被窝里轻门熟路的摸进蓝华言温热的胸膛,将脸埋了下去,柔声道:“平姨娘那边出了件稀奇事,我去看看热闹。”
“哦,什么稀奇事?”蓝华言放了手里的书,抬头道。
宋氏便凑到他耳边,吹了口气,温言软语的道:“平姨娘将她院里的一个叫青葛的丫鬟给打死了,说是这丫鬟给她的药里下毒,还说上次哥儿不产的事也是她干的。”
蓝华言不由便笑了笑,“青葛?”
“是的。”宋氏见他凝了眸,似是在搜寻关于这个叫青葛丫鬟的记忆,笑了上前打趣道:“怎的,爷不舍得?”
“她算是个什么东西。”蓝华言扔了手里的书,将宋氏往身前一搂,一边道:“来!”
宋氏扭了扭身子,双手却是做了推拒的动作,然****的臀却是挨着蓝华言动来动去,“爷说什么呢,青天白日的……”
“小妖精……”蓝华言将宋氏大力一扯,翻了个身便将她压在身下。这宋氏也算是个中高手,几番撩拨,蓝华言便猴急的扯了彼此的衣服。
“小妖精……”
激情后,宋氏发出一声悠长的魇足的叹息声。
屋内一片春光融融,屋外,玫瑰呆呆的坐在屋檐下,听着屋里的浪声浪语,想起那个满脸麻子的陶管事的侄子,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
院子外,飞快的闪过一抹肥硕的身影,院内的人却浑然不觉。
“姨娘,老奴看到奶奶身边的一等丫鬟,玫瑰坐在屋檐下一个人哭呢!”
婆子是宋氏院子里看角门的婆子,那是个清苦又不讨好的差事,眼见得别人处处都是油水,婆子成天到晚想着怎么弄点外快,冬日里好买壶酒喝,暖暖身子。不想,她想着好事,好事便找上门了。
平氏使了个眼色给四喜,四喜便去内室取了一角银子出来,“嬷嬷,天气越来越冷了,这钱,嬷嬷拿去买些酒喝。”
“唉,谢谢姨娘。”婆子眉开眼笑的接了四喜手里的钱,塞进了袖笼,哈了口气,继续道:“老奴隐隐约约好像听到奶奶跟玫瑰姑娘进起陶管事家的那个麻脸侄子。”
“哦!”平氏长长的叹了声,略略想了想,便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不由忖道,这可真是难得寻到的好机会!于是对婆子道:“嬷嬷快回去吧,省得让人起了疑心。”
“哎,哎,老奴这就走。”婆子谄笑着退了出去,一边走一边道:“一有消息,老奴再来。”
“四喜,送送嬷嬷。”平氏吩咐了四喜道。
“哎,不管劳烦四喜姑娘。”
婆子连连拒了,四喜也只上前打起了帘子,说了句,嬷嬷慢走。
待婆子走远了,平氏招了手,四喜便走上前。
“我们大奶奶不是个能容人的。”平氏轻声道:“看来是想将玫瑰打发了。”
四喜点了点头,“奴婢也是这般想。”
平氏便道:“你这段时间多留个心眼,看看能不能与玫瑰搭上话。我们要想成事,能有个那院里的帮手,事半功倍呢。”
四喜自是应下不提。
且说方氏回了自己的院子,清了下人,只留了胡嬷嬷在跟前回话。
“嬷嬷,你怎么看这件事?”
胡嬷嬷一边持了手里的美人捶敲着方氏的腿脚,一边道:“倒是有这个可能,那青葛生就一副水蛇腰,老奴早就注意到了。”
“她就有那么大胆,敢给姨娘下药?”
胡嬷嬷撇了嘴一笑,轻声道:“不都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么?”顿了顿又道:“老奴听说前段时间平氏好些了,便没留她在屋里侍候。”
方氏挑了挑眉头,平氏的那个孩子是怎么没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想了想,这样也好,便让青葛做个替死鬼吧,反正人已经死了。只是平氏那,却是不能防的,人是她屋子里的人,自己看到的也不过是一具尸体。
便对胡嬷嬷道:“还是不能松了心,从前在我身边侍候的时候就不是个安生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