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柳婉儿?
她和她没有正面的冲突,她会愚笨到劫持诺儿而报复她吗?
况且,她的动机是什么?争宠?婚后,即墨邪影确实没有进过她们的房间,可是脚张在他自己的身上,他不去她也没有办法,难不成绑他去?
切!
她才不会这么无聊!
把自己的丈夫送到别的女人的床上?傻了吧她?
丈夫?
呵呵!
想到这个词,惜羽苦笑了一下,这是哪门子的丈夫,唉……
这个跟皇上交易而得来的丈夫也只能是个摆设了,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也在担心诺儿?
诺儿,你到底在哪儿?
惜羽想到诺儿,心揪得生疼,此时她多希望,被劫持去的是她自己,至少不会这么担心,这么揪心!
她仰头看了看天上的月色,深深地叹了口气,低着头顺着一个小路漫步,思考着各种可能劫持诺儿的人,此时她知道着急也没有用,也不能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出去找,天下之大,诺儿到底在哪儿?
不知不觉中,惜羽的脚步已然来到即墨邪影书房的外面,透过那个半透明的窗子,桌子的旁边依稀坐着一个人影,看那修长的体型,是即墨邪影无疑了。
这么晚了,他还在书房干什么?平时没见他这么用功啊?
惜羽湿了手指在纸糊的窗子上轻轻的捅了个窟窿,放眼望去,即墨邪影眉头皱的紧紧地,好像有什么难办的事情让他为难,手中抓着一个奏折,一脸的纠结。
惜羽抬腿想要迈入,只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惜羽闪身隐藏了起来,只看见小顺子手里拿着一个信件,脸上焦急的门都没敲径直着就走了进去。
语气中却除了焦急还有一点欣喜:“主子,主子,小主子有消息了!小主子有消息了!”小顺子手里拿的信笺急切的交给了即墨邪影。
即墨邪影猛然起身,一把夺过信笺,急切的撕开来!
惜羽皱眉,她当然知道小顺子口中的小主子是谁,是诺儿,诺儿有消息了!
惜羽闻言急切的走了进去,怔怔的看着即墨邪影,等着他带给她的消息。
即墨邪影一愣,随即释然的笑了笑,然后把信笺直接递给了惜羽,惜羽看了即墨邪影一眼,抓过来急切的看了起来,上面就只有十几个字:诺儿小主被金凌液救走,此时正在前往金国的路上!
惜羽蹙眉,疑惑的想到:被金凌液救了?前往金国?怎么会这样?
左防右防的为了不让诺儿跟金凌液有所瓜葛,到底还是让他们有了独处的机会,罢了,罢了,看来,这是上天的安排!
诺儿虽然只有五岁,但是他人小鬼大。
这个消息虽然不是很理想,但是最起码知道了诺儿被救了,现在已然没有了性命之忧,让惜羽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还好诺儿没事。
在金凌液的手上也就是说没有了生命危险,但是,该死的金凌液怎么也不捎个信来?
难道不知道她很担心吗?
但是至少诺儿没有了生命之忧,在金凌液哪儿,她要快点把他接回来才是,那个负心的男人不配做诺儿的父亲!
“小顺子,你先下去吧!”即墨邪影挥了挥手,小顺子便躬身走了出去,临走时还不忘关上了房门!
其实看到这个消息,即墨邪影也很意外,他没想到金凌液会救了诺儿,更没有想到惜羽看到这个消息之后竟然轻松的吐了口气!
难道诺儿在金凌液手里会安全吗?为什么惜羽不着急?
难不成金凌液和诺儿之间真的有什么关系不成?
他有些疑惑了!
“娘子,我们把儿子接回来吧?”即墨邪影抓着惜羽的衣袖,有些撒娇的说道。
对于即墨邪影的称呼,惜羽感觉一头的黑线,他到时叫得挺顺口的,娘子?呃……
无语中……
“这倒是不急,金凌液倒是不会要了诺儿的命,过几天确定了他们的方位时再去吧!”惜羽边说边走向书桌的旁边,随意的拿起刚刚致使即墨邪影的罪魁祸首,那个奏折来。
原来是水患啊,惜羽会意的点点头,不再理会即墨邪影,随手翻着书架上的书。
即墨邪影站在惜羽的身后,看着惜羽所有的动作,几欲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出声。
惜羽翻着书,用眼角的余光好笑的看着即墨邪影的动作表情,心里不禁噗嗤一声笑了。
惜羽翻了会儿书,便径自走了出去,独留下即墨邪影呆呆的站在那里,明天就是父皇所限制的期限了,他此时一点头绪也没有,看来此次被惩罚是肯定的了。
五更时分,即墨邪影被一阵鸡叫声惊醒,才发现一晚上竟然就这样趴着睡在了书桌上,此时的他腰酸背痛,浑身酥麻无力,胳膊已经被压的麻痹了。
他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走到窗口,看着外面依旧还没亮的天空,深深地叹了口气,罢了,他本来就是草包的,没什么可怕的,惩罚就惩罚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对他来说没什么的,这些年他要的不就是这个吗?一个草包的伪装,一个不成器的太子,如果不是因为父皇对母后的爱,他这个太子早就被废了。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竟然流露出自然而然的笑意,这次父皇肯定不会像以前一样极力掩护他了,因为父皇此时的忍耐力应经到了极限了!
其实就算此次他真的拿出实力来应付这次的水患,他也是无可奈何地事情了,每年的赈灾粮款都花费不少,可是总是解决不了根本,人祸可以预防,但是天灾却是无法战胜的,人怎么能都得过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