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你上前一步。”池纲发话。
白天依言上前。
池纲遂指着白天,郑重地宣布:“我池纲之小女,白天,池府最尊贵的六小姐,你们可都认清了。”
族长话音一落,底下立时一片附和之声。偶尔间杂着一两声不屑的“哼”,池菁妹真的很不服气。很看不顺眼白天。
“我池纲之女,池府最尊贵的六小姐,这些年,却在亚伽利吃了不少的苦头。”池纲语声一沉,凌厉的眼神看向池永南:“永南,庶族那边的做为,你最为清楚!这一次你就亲自回一趟亚伽利,代我传令,撤了池尚岩的庶族长之位!另外,凡是当年欺侮过我池纲之女的人,全部逐出池家!”
凌厉的斥声,令人闻之心惊。
池永南躬身称“是”,态度恭谨之极。
这还是当年的池永南吗?
怎么看,怎么地陌生。
三年时光,许多人还是当年模样,另有许多人,却已经变得面目全非。
白天漠然地听着,听池纲安排池永南出发,听池永南恭恭敬敬地退下,一步步走出正厅,直到没了脚步声。
她的脸色,自始至终,没有一丝变化。
有变化的是厅内的其他人,如果说池纲的那句“池计最尊贵的六小姐”还不够力度,池纲的这一番举动,却震住了他们的心,为了自已的女儿,撤去一名庶族族长的名头,并且将其子逐出池家……这种做法才实实令他们震撼。
令他们深切感受到,六小姐在族长心目中的重要性。
池菁蕊与池菁菁无言。
池菁妹咬牙切齿。
这时候,白天开口了:“我记得父亲刚刚对我讲的,并不是这些。”
“当然。”池纲马上道:“害我女儿在亚伽利忍受欺侮这么多年的人,本族长决不会放过。”
一旁的池砚天忍不住道:“六姐在亚伽利,是因为被人陷害吗?”
池砚天一向天真,池家的很多事情,他都不曾插手,他一直知道自已有个六姐,从前是个在才后来是个废物,不知为何就养在了亚伽利,这些年来他曾想过去看看六姐,但一连向池纲提了三次,都遭到了拒绝,后来姬芹教导他,不可令父亲不开心,他便不再问关于六姐的事情。
今天是池砚天第一次听说,自已六姐,是被人陷害才去了亚伽利。
池砚天向白天望去,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同情。
“不错。”池纲沉声回答:“你六姐是因为被人喂毒,伤害了心智,才被送到亚伽利疗养的。”
他用了个很好的词“疗养”。
白天的眼神蓦地闪过一抹冷嘲的笑。
不过池砚天却信了,立即关切地问道:“是谁给六姐喂的毒药?”
池纲威严的目光,在厅内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大长老、二长老,三长老……三位长老的神情都有些古怪,幸而池纲的视线并没有在他们身上停太久,很快就一转,最后,停在了姬芹身上,缓缓地道:“这一个人,现在也在这个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