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把最后摘到的一枚红果摇进容戒,一招手,背着傀儡熊,领着小狐头也不回地出院子。
剩下红摩罗僵立窗前,凭窗远望,那个小小的背影,一身傲骨的背影,坚强、果断,足够冷酷,却偶尔会有一丝温柔的神光流露。
红摩罗攥紧了手中的抑灵药,几乎将之粉碎!
他厌恶这女孩的一切,厌恶有他所认同的品质不断地在这个女孩身上浮现。
当红摩罗厌恶一个人时,他所想到的就只有“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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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院子,黑奶奶悠然道:“喂,你真不想知道啊?君小子的近况,还有其他几个小子的近况,虽然被你从毒雾林中拖了出去,但依然生死难测。”
白天默然不语,缓缓地迈着步,转向她们居所的院门。
远远的有恶精灵向这边瞄上几眼,那眼中总是杀气腾腾,白天的“交流术”仿佛对它们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黑奶奶又道:“小姑娘真的一点也不担心?”
“其实在老妇面前不用挺着,真实一点比较好。”
“自在一点,想怎样就怎样,,,,”
“不用老那么忍着,压抑着,人应该学会发泄……”
……
“够了。”白天轻轻地道,这些人真烦,每次都有那么多的话罗嗦。
她进屋,将容戒中的果子全部倒了出来。开始挑捡归类。
黑奶奶叹了口气:“你呀就是太聪明,你的做法是正确的,的确无需求红摩罗,因为求了他也不会说。当你愈是在乎一件事,他只会用那件事来折磨你,当你表现得不在乎的时,他反而拿你没办法。不过老妇的意思是,在老妇面前,你不用什么都隐忍着。”
黑奶奶温声道:“你可以告诉老妇,你担心他们。”
“不,”白天摇了摇头:“我不担心。”
她把归类中比较熟的红果子放进水果盘中,顿了一下,才轻轻道:“我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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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摘回的果子,一共够小狐吃了两天,可见小狐实在是一个能吃的主。
没了果子,小狐自已去掐花心,等到院中的花心掐的差不多时,白天又领着它去了红摩罗的院中摘红果子。这时候,底下的红果已经没了,想摘的话只能“登高”。
白天搬了把椅子,站在椅子上摘果树中间部分的果实,大部分摘了直接放容戒,偶尔挑个好的扔给小狐,小狐眉开眼笑地接在手中,对主人好一通感谢后,咯崩咯崩吃了起来。
黑奶奶被丢在地上,学人走路,不时抬头,替白天指出哪儿还有她摘漏的果子,一组三人,好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
红摩罗厌恶看到这样的情景。
这三个“人”(虽然其中一个是灵魂体,一个是精灵,方便起见,姑且以“人”相称吧),明明身为阶下之囚,却可以在“囚地”过得如此惬意,反倒是他这个“牢头”,每天都受着无尽的折磨,为了看牢她们,他得时时叮嘱恶精灵,担忧她们逃走,做出各种防范。为了对付接下来的敌人,更要呕尽心血,设计一个又一个安排。
他平生最恨之人的女儿,却在他的院子里,给她的小跟班摘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