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抬我了,我不会为任何人在所不辞。”不但看到小溪,还听到了流水声。白天稍为加快了一点脚步。
这时,黑奶奶诡谲地问了句:“君小子呢?”
“一样。”白天的回答令黑奶奶十分失望,黑奶奶很不甘心:“怎么会一样啊?”
终于来到溪边,白天停下脚步:“不明白?想不通?”她皱眉:“要跟你解释这个问题我觉得很费劲。”
“呃、咳咳,为什么?”黑奶奶郁闷不已。
“他不是任何人。”白天道。
白天道:“他就是他。”
白天道:“他是君烙华。”
白天道:“他是我心上的人,在我心里的地位,除了我自已,没人可与他相比。在我心上的感觉,他就是我,我觉得,我们……不必再分彼此……”
不知想到了什么,白天的神情稍一恍惚,很快又清醒,微侧了侧头,向黑奶奶道:“你,爱过吗?”
“爱……”黑奶奶一楞,时间诡异了有那么几秒,她那“嘿嘿”的笑声突然响起。
“切!”她满不在乎地嘘了声,复又道:“哼哼哼,小丫头别装酷,我就不信除了君小子,你会不替其他朋友担心。”
“我没有朋友。”白天道。
“嘴硬。”
“我没有朋友。”
“那欧麦高他们算什么?”
“我不知道。”
“别嘴硬了,那就是朋友。当你在危险的时候不愿意他们受到伤害,那就是关心,傻了吧?小笨蛋,有的时候沉着冷静,表现出来的成熟连我这个老人家都吃惊,可有的时候,你真的比一个孩子还要天真,是因为,从前一个朋友也没有吗?……”
听着黑奶奶的感叹,白天再次沉默。
从前一个朋友也没有吗?
是这样吧。
现在……她不否认内心对某些人的好感,和对他们的关注,朋友……是么!凝目远望,一张张熟悉的面容,在她的脑海中一一浮现。
大大咧咧的欧麦高,没心没肺,热情率真,拥有着少年最灿烂的笑容,纵使常常吃瘪被“捉弄”也依然不改他热情善良的本性,他对一个人好,会没有原因,不经大脑,只听从本能做出反应,他愿意靠近白天,为她喝彩,而她,感受到了从他身上传来的那一份关切。
朋友,是他吗?
松鼠飞、池永南,那些并肩做战过,共患难过……也是朋友?
“朋友”二字令人温暖,她却觉得好陌生。
相较于“朋友”,她更多想起的,却是那个人,铭了心,刻了骨,像个烙印一样印在心头的人,俊颜依稀,那般可恶的笑容,此刻想起,却觉得分外开心。思念的感觉,不甜不淡,恰到好处,纵使自身身陷囵圄,却只是更加坚强。
烙华,你可好?
混蛋,好好保重。
我们,定会再重逢……
……
……
沿着小溪一直走,可以走到隐月谷的一个出口,在出口位置,来来往往行走着许多长有尖耳朵,身上有花斑形似小豹子的恶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