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路人纷纷绕走,直觉感到了什么危险的迫近,一个两个在经过此地时,加快了脚步,急冲而去。
欧亭可则微笑望着这两名剑拔弩张的少年男女,没有劝解,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
不知过了多久,白天别过了头,看了下路。如此无聊地四目相瞪,令她感到了厌烦。
就在她准备离开时,君烙华忽然冷冷地开了口:“拿着!”
一只造型古朴但价值绝对不菲的戒指,被他白玉般的手指,举到了她眼前。黑袍衬白玉,愈发显得他的肌肤白的地方更白,眼瞳黑的更黑。
“抱歉,同样没有随便收礼物的习惯。”白天淡淡瞥了他一眼,在对方闪耀着刀锋光芒的眼神中,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街市,把背影留给了浑身散发出凛冽杀机的君烙华。
居然,,拒绝他!
不但拒绝,还如此干脆果断。
“池、白、天!”君烙华虽咬牙切齿,然而,望着那远去的瘦小身影,眼中光芒却更见激赏。
“月光古戒!”一旁的欧亭可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一切都落在他的眼中,他有些惊讶地望着自己的好友,忍不住道:“你要把月光古戒送给她?”他是整个亚伽利城中,有限的几个,知道那枚古戒多有价值,代表了什么的人。
“不可以?”君烙华冷冷地反问。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给她?如果怕池家庶族的人为难她,以你在池家的身份,只要开口,池族长想必不敢不从。”
欧亭可苦笑,做为君烙华的好友,他能明白他的一些做法,白天先是在修练场上毒晕了池祥,紧接着又在大街上断了池富的手腕,以池家的行事做风,决不会放过她。
但显然君烙华准备插手,可……也不用把那么贵重的戒指送给那小丫头防身吧?
还是说,君烙华自己不知那戒指代表的意义?
“因为……我看上她了。”就在欧亭可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君烙华突然果绝地甩给了他一句更石破天惊的话,直震得欧亭可半天没醒过神来,脑袋里反来复去回响着一句,看上她了,看上她了!看上她了!!君烙华、看上了池白天,这也太滑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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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在街市上稍又逛了一圈,便打道回府。一跨进池府的大门,她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
不一会儿,她便被下人带到了池家的长老会上。
华丽而宽敞明亮的池家大厅内,端坐在首位的是池家庶族的族长,池祥和池富的父亲,四十出头,相貌堂堂气度出众的池尚岩,左右两边,分坐着庶族的三位长老,一个个道貌岸然,老气横秋,余者池家子弟或下人,依次侍立于下首或几人身后。
白天一走进厅门,看到的便是这一派庄重严肃的会议景象。
“你还敢回来!”池尚岩劈头盖脸摔向白天这么一句,看得出来,对于两个儿子一前一后着了那名“废物”的道儿,这位庶族长是早蓄满了满满一腔怒火等着要发泄。
看他们的样子,亚伽利池家的三大长老都已出席,族长,再加上几名管事,好大的阵势!
白天眸光微微一扫,便将一切了然眼底。
“庶族长找我有事?”她微微张口,着重了话里的那个“庶”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