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那你们继续好了。”琴人冷冷地道,手中琴音愈发低靡,那些巨象听了,开始转头,向着夜色中狂奔撤离。
“草!”花花一个没站稳,被奔跑的巨象一巅,从象背上滚了下去。幸好他为人机灵及时躲到了街边的屋檐下,才没有沦为巨象蹄下的肉饼。
大胡子也骂了声“草!”其实撤不撤无所谓,他主要是心疼那一百万卡朗。然而钱财再动人心,终究比不过自已的命重要,大胡子也明白,琴人都带头撤了,那绝对是要撤的,再者他也眼看到了君烙华一众人的杀伐果断,再呆下去,恐没什么好果子吃,因之一声令下,佣兵团的人追着巨象屁股后面,眨眼也撤了个干净。
余下的狼虎狮,死的死,逃的逃,大街上很快便陷入了寂静之中,只有血腥味刺鼻,在空气中飘荡。
欧麦高,松鼠飞和池永南三人这才也围了过来。
四个大男人围着白天,松鼠飞和池永南还好,两人一个是个性沉默,一个是聪明知道现在不是自已插嘴的时候,因此非常默契地谁也没开口,欧麦高兴冲冲地上前,刚激动地叫了声“白天”忽然似是想起了什么,急用手一捂嘴,担忧地扭头去看君烙华。好在君烙华根本就没瞧他,君烙华在看白天,他似有千言万语,可在夜光珠照见白天满身满脸的血迹时,顿化为了恼怒。
“你逞什么能?逞什么强!”他拉过白天,想擦去她脸上的血,想要检查她身上哪儿受了伤,可是笨拙的动作,加上他自已也一血人,手上全是血,因之愈擦血愈花,不一会儿就把白天弄成了个三花脸。
君烙华一看,火气更大了,一扭头问池永南:“哪儿有水?”
“你是准备在镇上清洗?”池永南问。
“废话!”君烙华道,池永南苦笑,他不知道君烙华的这句“废话”意思是当然在镇子上清洗,还是说镇子上不安全,当然要出镇子清洗。
好在君烙华马上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是到镇外去。”
镇子明显已被敌人所占领,再留在这里,保不准对方又纠集了什么队伍过来,若是平时他倒不怕,可关键是现在,他们连续赶了近两天两夜的路,大家已经很疲惫了,而白天显然也经过了战斗,露出了疲态。
池永南终于体会到欧麦高为何常常会泪流满面了。
在池永南在带领下,五人悄然潜出了浮云镇,找到了一处有泉水的地方,然后,君烙华霸占了泉水,当然,还拖着白天,松鼠飞和池永南默契地一人一边,架起大叫“不公平”的欧麦高,到远处的溪水边清理去了。
白天的手腕很痛,却咬着牙一声不吭。
君烙华的手就像铁钳一样,从浮云镇攥着她一直拖到了泉水这儿。
夜光珠挂在树藤间,像月光似的,清辉洒满了泉水附近。
“疼吗?”君烙华低头凝注着她的脸,轻轻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