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王允只是让秀儿回去睡觉,并没有说其他话了。他彻夜未眠,因为第二天秀儿看到她的黑眼圈了,所以才知道他没有睡觉。想当初她暗恋了吕布,头一天晚上就高兴到半夜才睡着,几乎没睡多少时间就起来,有了黑眼圈。
现在看到王允如此,才知道王允这等情况便是没有睡好觉,甚是没有睡觉。秀儿有些奇怪,为了大汉,这点牺牲都不肯的话,那岂不是空口说白话,什么都不算数?
王允看到了秀儿款步走来,他默默地站起身,望天而叹,然后就走了。秀儿本想叫他,再劝服他一下,可没想打他有如此古怪的举动。于是王允直接走了过去,离开司徒府,她也没叫住王允。
时至夜晚,王允回来了,秀儿亲自去迎接他,但他态度有些冷淡地说“为了大汉天下,只能暂时委屈你了。阿富,你今晚就带着小姐潜出城外,离开长安,前去蜀汉投奔刘备。此间之事我自有主张,你们好好保重。”
说罢,王允径自回去房间,褪下外衣,倒头就睡了。秀儿和富伯都没想到事情来得如此突然,而且今晚就走,不知他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安排?
“富伯,你下去做好安排吧。”秀儿让富伯下去做好出城的安排,却看着王允的房门发呆,心里边不是滋味地在想“我远去避难!可你为何办妥了事情,还要留在此陪着大汉共存亡呢?真不了解你们这些儒士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
秀儿并没有像进去敲开房门,劝说王允也一起离开。她很了解王允的脾气,太固执了。按赵云的话来说,比金牛座的人还要固执,认定的事情想改比搬山倒海还要困难。因此秀儿还是直接听他的话,收拾细软,去蜀汉避难好了。
“不知那赵云到底如何?可比吕布又如何!希望他不是一个登徒子。”秀儿如此想到。
远在平原县的蜀汉大本营,赵云狠狠地打了一喷嚏,然后响起了猪被杀的惨叫声“啊、、噢!SHIFT、、伤口又裂开了。那个混蛋骂我了,马拉戈壁的,不知道我受伤了吗?靠。”
当夜,秀儿和一位从小时候就伺候他的丫鬟,还有富伯一起离开长安。有一句俗语叫有钱好办事,在这个朝代虽然比不上现代的天朝体现得那么淋漓尽致,但也算是初始版本了。富伯在司徒府呆了这么久,也算是一个老滑头了,岂能不懂这一道?所以啊,他办事,王允都很放心。
他找到了一家商行,租借了商行的马车,顺便借用一下商号。他还顺便买了许多来百姓才用得起的绫罗绸缎,和几口空箱子,几乎堆满了马车。回去之后,掀开帘布,秀儿和那丫鬟一愣,这马车怎么坐人啊?不对,还能坐人嘛?对方了这么多平凡下作的绫罗绸缎。
“小姐,小筱,不必担心。请看这,从这里进去,我再放好,便可万无一失了。”富伯将马车上得绫罗绸缎搬开一些,露出一些空间,足以容纳三个人。
“小姐,你先上。”小筱扶着秀儿说道,先让秀儿上,占据较大的空间,她逼一下将就一点就过去了。
不久安排好了她们,富伯驾车直往城门而去。来到城门下,被士兵拦住,一句看门的士兵用长矛指着富伯喝道“老头,你难道不知道夜晚出城需要交纳一银的吗?还不快快给钱。”
“军爷,您辛苦了,您去喝口茶水,凉快凉快!”富伯挤眉弄眼地伸手过去,拿出一个普通布织的锦囊给那位士兵,只看那位士兵打开后,借助火把往里扫了一眼,只见里面多多少少已经超过了一银这个数,甚至比五银只多不少。
“走吧,走吧,下次注意点,横冲直撞是不好的,要注意路人,明白了吗?”士兵有些不耐烦,但却口气很严厉地教训富伯,一副正气凌然的样子。
“是!是!是!小的谨记军爷的话。”富伯连忙谄媚地应道,便驾车欲去。
“慢着,你这车里好像装了什么东西,待爷来检查看看。你这家伙真是掉钱眼里去了,再这样不看好点,漏了其他好处,也就撤了你的职。”比那位士兵更高的看门狗来了,训的那位士兵无话可说,只是赶紧献上孝敬,恭恭敬敬地站到一边去,讨好地笑着。
“这位官爷,小的乃是城内东正小商行的老伙计。这次乃是奉掌柜之命运一点布料去北方,卖个好价钱。还请官爷通融通融,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富伯老一套的抵上钱银,比给那士兵的还多一些。
这位官爷面色不改,很淡定地接过银钱,但他还是要检查马车。他如此说道“想必这马车上定有好东西,否则,你何必如此做作呢!哈哈哈哈、、、”
他哈哈大笑地掀开帘布,却只看见一对几乎是破损很严重的布料,皱眉地看了看。见到有箱子,一位好东西藏在箱子里面,于是用刀砍了箱子的锁,只是看到比表面上的破烂好上一点的布料而已。他顿时就怒了,举起长矛一句刺下,拔出之后还说道“哼,该死的穷鬼,还开什么店铺,买什么布料。快滚,下次再见到你,也就让你见识见识爷的手段。真是晦气,我呸。”
说的也是,原本以为是好东西,却发现只是一堆破烂货。这让他情何以堪啊?恼羞成怒,但也想起这老头给了自己一点好处,这才放他过去。不然的话,他真想一刀砍了老头,免得污了他的眼睛。
此次相安无事,过去了。可是出了城之后,不久马车传来滴水的声音。富伯的鼻子闻到了一股骚味,也许是人老了,他以为是血腥味。急急忙忙停下马车,拨开两层布料,往里面一看。今晚月亮还算可以,富伯透着月光,只见到小筱吓得瘫了,下边尿意不断,哗啦啦地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