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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前进

炎炎夏日之中,方祈迎着热浪走来,他思考着摊牌的时间,总是这样隐瞒下去并不是太好的办法。

寂静无人的小道中,方祈看着眼前有些癫狂的男子,中年男子看样子是饿极了,他流着有些令人厌恶的口水摇摇晃晃的走向方祈。

“已经失去理智了吗?饿肚子的感觉不好吧。”方祈神色平静的说着,他总归已有独自行走在外的实力,并不是随便来个喰种就能将他给带走的。

“尘归尘,土归土吧。”方祈躲过男子的手臂,手掌径直切入男子脖子,鲜血四溅的场面时隔多年再次上映。

方祈极快的后退,将手中鲜血擦干,随后背起被其刚才仍在一旁的书包,又重新恢复了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学生摸样。

几个迂回,几个转弯,咖啡店出现在眼前,颇有些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三三两两的客人在安静的品着咖啡,店长的身影不见去除,唯有入见一人在忙碌着什么。

一抹紫色安静的看着手中的书,日子看起来是如此的平淡安宁。

方祈突然有些不忍,但是他却不会天真的以为这样的日子会这样继续持续下去,总有一天这份安宁会不复存在。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方祈还要需要寻找切尔西的所在,他总要走出去的,走出这方天地。

推门而入,迎面而来的是冰凉的气息,屋内屋外极为鲜明的温差,恍若两个世界一般。

方祈对此并未有太多感受,他的身体经过雷晶体的改造早就属于“非人”的存在了。

“小少爷回来了呢,董香找你很久了呢。”入见有些打趣着眼前的少年,从小不点到现在的小大人,有种突然之间就长大的感觉。

“入见姐姐,来个蛋糕。”方祈很是熟络的点餐,他轻轻一跃跳上有些高的椅子,然后很是耐心的等着。

“好类,稍等。”入见转身开始忙碌。

神代利世微微一笑,没有言语继续看着眼前的书籍。

方祈等其他客人离去以后,店外也挂上暂停休息的牌子以后。

他看了看几人,董香并不在,他也不介意,抬头看向前来接班的古间圆儿。

“店长呢?古间大哥。”方祈好奇的问着。

“外出办事去了,晚上才会回来。”他心情开起来挺不错,哼这小曲,一脸的和颜悦色。

“哦,那算了你们知道了,跟店长知道了并没有什么区别。”

“利世,入见姐姐,古间大哥。”方祈叫着三人的名字。

“祈,有什么事吗?有同学欺负你吗?”神代利世笑着问着,她这么多年也算是修身养性了,性子比起以前来说好上太多。

“小少爷有话要说呢,小家伙还这么严肃。”入见萱手中动作不停,依然处于十分忙碌的状态。

“说说看,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古间圆儿一脸我为你做主的表情。

“你们是喰种吧,或者是食尸鬼,电视上所讲的那种。”方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着。

三人脸色突然变的很难看,这句话不亚于晴天霹雳。

“神代祈,听谁说的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马上向入见,古间道歉。”神代利世不假思索的开口训斥。

方祈没有退缩,神色认真的开口“没有人说,我亲眼所见,所闻。”

“怎么说呢,应该说我有些特别吧,小时候的事情记的一清二楚,包括利世你最初捡到我的时候。”

神代利世终于失去平静,表情变得有些悲伤,有些不舍,有些难过。

良久,店内气氛有些陷入冰冻的感觉。

“要为你父亲报仇吗?真是造化弄人呢。”神代利世缓缓闭上眼睛,她似乎误会了些什么。

“不要,祈不能这么做。”店内陷入一片混乱。

方祈难免有些哭笑不得,这怎么就成复仇记了。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只是想说这么多年谢谢你了,利世。”方祈诚恳的说着。

“至于报仇什么的,我是个感性的人吧,没有感情的事情,做不来。”方祈连那人面都没见过,他是靠自己身体穿越而来的,根本就不是被杀男人的孩子,他也不太好去解释。

“那为什么要出说来呢?”神代利世慢慢恢复平静,她走上前来一如从前做的那样,轻轻抚摸着方祈的脑袋。

“天天看你们伪装太累了啊,我虽然是人类,但是也确实是你们养大的,提供了遮风挡雨的地方。”

“心安之处即为家,我想应该是这样吧。”

入见和古间一脸吃惊,有些赞赏的看着眼前侃侃而谈的方祈。

“所以今后呢,换我来保护大家,保护古董的所有人。”方祈有些稚嫩的话语并未令他们发笑。

反而是极为欣慰的样子,神代利世开心的笑着,阳光似乎都被其笑容所掩盖着。

“你怎么小,怎么保护我们呢?”古间有些“轻蔑”的看着眼前的小大人摸样的方祈。

“哦,那比试一下如何?”犹如小荷才露尖尖角一般,方祈突然间锋芒毕露。

“不要开玩笑,祈”神代利世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她并不相信方祈能够是SS级古间的对手,在她想来,方祈估计连最低级的喰种都对付不了。

“不是胡闹,也不是开玩笑,来战吧。”方祈将蓝色校服甩出,身影就已经出现在古间面前。

古间脸色凝重,他侧身躲开,挥手攻向方祈,只是难免收了几分力道。

“留手可是要吃亏的呢,古间大哥。”方祈硬碰硬的直面古间的拳头。

古间一时不查后退两步,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小家伙,即便他只有自身一半的身高,这种实力已经不容小觑了。

随后两人并未继续出手,毕竟是在店内,再动手难保店内各种物品不保。

“利世,我说的没错啊。”方祈开心的笑着。

“喰种?不是,我绝对不会弄错的。”神代利世有些纠结,任谁养了多年的小家伙突然有着差不多S级喰种的实力,都是难以平静的。

“正宗人类,我说过了,可能我比较特别吧。”方祈含糊着,即便借口有些蹩脚,但是勉强能说的过去。

“又是一个有马贵将,啧啧,将来估计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呢。”入见一脸憧憬的想着。

“或许能将那位比下去呢。”古间若有所思。

方祈知道他们说的是谁,有马贵将,可以说是立于这个最世界顶端的人,没有之一。

杀的喰种们是望风而逃,惶惶不可终日,被人和喰种称为CCG的死神,不败的搜查官。

不提方祈一翻话,一场战斗给古董带来的轩然大波。

方祈此时坐在店长,也就是芳村功善的面前。

老人依然一副慈祥的表情,听闻方祈的所作所为老人极为赞赏的夸奖他做的很好。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上学什么的对你这个小天才来说恐怕也是一种煎熬吧。”店长笑呵呵的说着。

“去CCG吧,有些事情要早作打算才好。”方祈当着店长的面说出这话实在是有些忐忑的,毕竟对方相当厌恶CCG的搜查官。

“为什么?要知道你现在实力已经很强大了,再过几年说不定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了呢。”芳村功善半开玩笑的说着。

“有马贵将,总要教教手才知道自己到底差在了哪里。”

“还有,光有力量还不够,我不是独行侠,还需要一定的权利。”方祈缓缓的解释着,他并不慌忙,眼前的老人也有足够的耐心听他去解释。

“20区,如果我成为特种搜查官的话,可以保证没有外来的白鸽进去,只要店长你们这里不出大乱子,那么我在CCG一天,你们就多一天的安宁。”

“不错的想法,以你现在的实力,将来只要不陨落,确实有几分可能。”店长用平等的姿态跟方祈对话,他并未因其年龄较小就有所轻视,反而是很认真的在思考方祈的话。

“那么,最后的问题,神代利世知道你的想法吗?她才是你真正的亲人啊。”店长有些怀念的语气,不知是否想起了什么。

“回去就说,应该不是问题,利世一向很溺爱我的。”方祈知道大势已定,只要按照他的想法去做,那么20区的和平日子才会真正的到来。

至于被人揭发,被人陷害之类的,方祈不去考虑,他会用自身实力告诉他们后果会是怎样。

“那好,走吧,利世想必也等急了。”店长又送了方祈一些蛋糕,方祈也不客气,随手带上,极为潇洒的走出门去。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了不得的孩子。”店长喃喃自语中转身离去。

“跟店长谈了些什么?祈。”神代利世突然有些好奇,即便她平时在方祈面前很有大人的摸样,但是实际上少女也就不到十八的年龄,能耐着性子这么多年都没“宰”了方祈,实在难能可贵。

“回去再说,利世,蛋糕…”方祈问道一半突然就不说了,他知道喰种除了咖啡对别的食物是难以下咽的。

回去的路上,似乎有所察觉什么,神代利世对着方祈不停的说着以前的事情,方祈也极为耐心的听着。

回到异常熟悉的住处,方祈贪恋的吸了一口早就习以为常的味道,他知道自己即将远去,很长的时间内估计都难以再次联系。

“我跟店长说好了,要去CCG总部,学习两年的知识。”

“为了古董的大家,也为了利世,这么多年了,也该我保护你了。”

方祈将话题打开,认真的看着眼前越发美丽的女子。

神代利世表情忧郁,她许久都未开口,她以为安静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今天才惊醒,是自己天真了。

也许是这么多年不曾出手杀人的原因吧,神代感觉自己有些软弱,换做以前谁要说保护她,只怕她会嗤之以鼻吧。

“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我也不会多加阻拦,毕竟你也要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人生啊。”也许这就是人类母亲的感觉吧,有些担忧,有些不舍,但还是选择放手,神代利世有些嘲讽自己一个喰种竟然也会有这种感情。

“利世,这么多年辛苦你了,恐怕我这个拖油瓶也不好带吧。”

“我会带女朋友回来的,希望你也找到自己的另一半。”方祈抱着眼前的女子,没有丝毫邪念,有着的只是深深的留恋。

很温暖的感觉,令人难以抗拒。

依然是轻轻抚摸着,神代利世将方祈抱起,一如多年以前荡起秋千。

方祈开始做自然落体运动,并不恼怒,以前的种种反而更加清晰的回荡在脑海之中。

最后是一个轻轻的吻,方祈摸了摸有些温热的额头,有些脸红,有些尴尬。

“害羞什么,你的哪个地方我没有见过。”神代利世很自然的说着,没有害羞,只有温暖存于眼眸之中。

两人彻夜长谈,以前,现在,未来。方祈从未有一刻如此的清醒,他明确的知道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起码这一世他所需要做的事情。

接下来几天两人形影不离,逛边了商场,绝大多数都是买给方祈的,少女一颗心全让放在了方祈身上。

不管现在用不用的上,神代利世统统买下,让方祈带走。

方祈苦笑着,无奈着,统统手下。他也给神代利世买了许多“高槻泉”的读物送给神代利世。

离别终将到来,又一次的离别之苦,依然令人难以畅快。

方祈在古董众人热泪中道别,在神代利世的千叮万嘱之中踏上CCG总部的道路。

方祈并未忘记有人惦记神代利世的事情,他跟其打过招呼让其小心,也给店长说过,他们都已经采取了措施,想必意外很难发生。

方祈摇了摇头,将这些繁杂的想法抛出,背着小包上路了,至于东西他早已委托搬家公司带去,只要他确定住处,马上就会送来。

实在是东西有些多,大到家具,小到衣物应有尽有,方祈盛情难却只好如此打算。

他这次出行带了很多钱,很多的那种,一千万总是有的,方祈并不确定卡中有多少,但是现金就有一百多万了,相信即便暂时无处可去也不至于流浪街头。

方祈并不赶时间,他一路欣赏着东京的繁华,一边缓缓想着目的地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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