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着风扬走到案头拿起笔,又在那纸上改动着,最后,脸上居然绽出一抹满意的微笑。随手,把纸条重新折好放回到腰间。
唉,他以为可以清闲几日,可是没想到,第二天下早朝之后,颜卓阳便换了便装来到他的府上。
“皇上。”风扬眼睑底垂微微的躬身。
“嗯,回来了,她也回来了吧!”说着,举步往里面走去,脸上带着少许的笑意。身上因为换了一件宽袖长袍,半身披着一件虎皮衣,倒也显得轻松了许多。
“是,草民把青宁姑娘给带回来了,只是,她现在仍然在昏睡中。”风扬跟在他的后面来到大厅,待到颜卓阳坐下,他便立在一旁。
“是吗!她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醒啊,朕想……想带她进宫。”颜卓阳连眼底都包含着笑意,“先带朕去看看她吧!朕想她了!”起身,颜卓阳的嘴角已经彻底的笑开了。
“是,草民现在就再皇上过去。”风扬淡然的说着,脸上的表情平淡的让人摸不透他的心底到底在想什么!但是,却也透着一丝复杂。
这座府邸在城都不算大,因为风扬不常在府里,所以,府里的装修倒也是一般,但是却很别致。
府里的小道全部用翠竹围起,地上铺着细滑的鹅卵石,几个小院,分别用着春夏秋冬命名。
来到春院门口,颜卓阳抬头看了看那匾头上那个大大的春字,笑着说了一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春院好像是你的院子吧!”
“是,因为青宁姑娘身份特殊,而且现在需要特别的照顾,所以,草民才把青宁姑娘安排住在春院。”
“噢,这样啊!走吧,陪朕进去吧!”
这春院里也是分着很多的房间,风扬引领着颜卓阳来到东边的一个小屋里。
也许是早上阳光的余温还未散去,也许是房间里的炭火烧的正旺,总之,这房间里的温度有些……
颜卓阳走进房间便感觉一阵的烦热感,“风扬,这房间里的温度是不是太高了。”虽然这是冬日,但是总不至于把这房间弄的像个蒸笼一般。
“回皇上,这种温度对于青宁姑娘现在来说刚刚好。”风扬轻松回答着。
“是吗?”颜卓阳微微一蹙眉,他不喜欢这般的热,那会让他感觉到异常的烦燥。“如果我要把她带回宫里的话,是不是也要把房间弄的这么的热啊!”他又问着。
“回皇上,是的。”
“嗯!”颜卓阳淡淡的应着,走到床榻边上坐下,伸手把自己身上披着的那半身虎皮衣脱了起来交到了风扬的手上。
再一次看到青宁,颜卓阳的眸光里透着一种惊喜,一种像是得到稀世珍宝的那种占有欲。伸出手,轻轻的抚上青宁的脸庞,“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我等的你好辛苦啊!快点醒来吧!你可知道我有多想念你啊!”颜卓阳自言自语的说着,眼神更加的迷离起来。“你放心,以后,我会好好待你,这后宫中除了你,不会再有其它的女人,我不会让任何人危及到你。”
站在一旁的风扬听着这话身子一怔。曾经颜卓阳甚至让他治过他的龙阳之癖,但是他却苦于没有办法,无从下手,可是,现在居然一个小小的女子女扮男装居然就如此轻易的治好了,而且,能得到如此重的誓言,这世人能有几个啊!
“风扬,她还有多久才能醒啊!我要准备封后大奠,年后十五是个好日子,你能不能让他早些醒过来啊!”颜卓阳收回了手,改握着青宁的手,一边握着,一边还顽皮的在她的手心上写着字。
“回皇上,草民尽量吧,但这种事情不好说,也要看青宁姑娘自己。”
“呵呵,是啊!我想把她带进宫里,想着这样也许她能早醒一些,可是,我却又不喜欢这种温度,让人受不了,唉!总之,你尽快的让她醒来便是,先让她在这里吧!这附近,我会派人看着的,既然回来了,朕就不会再让她回去了!”颜卓阳一语双关的说着,起身,从风扬的手上把那件虎皮衣拿了过来,没有穿上,反尔叠整齐了放在了青宁的枕边。“这上面有朕的味道,朕把这东西放在这里,就当朕天天在这里陪着你吧!”
“走吧!这里太热了,我想你也受不太了吧!”颜卓阳挑眉笑着说,转身往外走去。刚一开门,一阵冷风扑面而来,吹起了他肩头散落着的黑发。“风扬,你师傅还好吧!他老人家身体还硬朗吧!”
“是,家师的身体还算不错。”风扬随后跟了出来轻声的应着。
“嗯,毕竟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还是多陪在他身边的好啊!”说完,风扬的步子迈的大了起来,径直顺着来时的路往外走去。
风扬一直把颜卓阳送到府门口,至到看着他坐上了马车走远,他这才转身,命人关上府门,好生看着周围。
颜卓阳这是对他不放心了,怕是他对青宁有着私心吧!想着早些让他离开这里,更确切的说,是想让他离着青宁越远越好吧!
顺着原路又回到了春院,推门走进房间,没有走到床榻边,而是走到了窗前,把窗户轻轻的打开一条缝隙,让那冷风缓缓的吹进来,交换着空气,把那份燥热感交替出去。
不一会儿的工夫,房间里的空气便清新了许多。
这时,风扬走到床榻边,把那件虎皮衣拿起,顺手丢在了一旁。
轻轻的坐在床榻边上,风扬静静的凝视着一直昏睡的青宁,许久,许久,伸手把腰间的那个纸条拿了出来,再一次的摊开来,看着上面的字。眉头又一次不自觉的拧了起来,只是这次,眉间的紧蹙好久才韵开,脸上的表情也带着一种笃定。
没有再耽搁时间,起身,风扬往外走去,出了这个房间,转身走进旁边的一个房间,房间的墙上尽是一个个的小抽屉。
像是最后一次的肯定,风扬把手上的药方用力的捏在掌手,随后,地上散落了一些白屑。而风扬却已经开始把墙上的抽屉打开,找寻着自己要找寻的东西了。
药房里架起了一个小炭炉,上面放着一个黑色的药锅子,药锅子正冒着热气,而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清苦的味道。
只见着风扬拿出几十支银针顺手丢进了药锅子里,很快的,那银针便被那黑黑的药汁给吞噬掉了!
就这样,一个下午的时间,风扬把时间都放在这药锅子上了,直到晚上用膳时,厉克推门而进时,风扬这才把头从药锅子里抬了起来,“厉克,什么事情啊!”他对着厉克的时候脸上又重新挂上了笑容。
只见着厉克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很是闷声闷气的吐出两个字,“吃饭!”
“噢!好!”风扬应着,这才抬头看着窗外,果然天黑了。伸手拿过一双筷子对着锅子里面来回的搅动了几下,然后夹了些银针上来看了看,觉得满意了,这才把夹上来的银针放进锅中。
只是,并没有把那锅子从炭火上端下来,反尔纵向的用筷子横扫着,只见着那药锅子的上半身已经飞了出去,只留了一个锅底在火上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