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叶单独坐在马车上,马车里除了丰叶外再就是那只豹子。
这只豹子不能明眸张胆的带进城去,所以,只能偷偷的带。
马车里,那豹子乖巧的趴着,大大的脑袋就放在丰叶的腿上,前爪到时候是占有性的压着丰叶的脚面。
虽然丰叶感觉到累,但是对于这样一个只听她话的兽类来说,她的心里总是有着一丝惧怕。
好不容易挨到了进城,城门处却不知为何查的很严,但是他们有丞相的令牌,所以,进城时倒也没费什么劲。
又行了一段路,终于来到丞相府,没有从正门进,是从西侧门进了,进了府,丰叶这才动了动身子,下了马车,直接把那豹子领进自己的小院,只不过这一景象让府里的下人们看了都跌下了下巴。
丰叶把豹子安顿在自己的房间以后,直接离开房间,这个时候丰哥哥是在府里的,她出去了这几天,想必丰哥哥会担心她,而且,她她好想他。
只不过,来到丰思楠的书房,却没有看到他,问了府里的下人才知道,原来,丰哥哥出门了,一直没有回来。
而且,她也知道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丰哥哥出门,是去找青雅格格了,听说,青雅格格已经离开了将军府,不知道去了哪里,前天,孟将军上门找丰思楠,让他帮忙一起去找。
丰叶听到这个消息,感觉有种窒息的感觉,青雅姐姐离开了将军府,是将军对她不好,还是……那天她来这里想要拿走相思鸳鸯,难道真的是……
是不是,从那时开始,青雅姐姐就想着离开?
其实,她与丰哥哥……
丰叶倒退着身子,身后,碰到一个温暖的胸膛,不用回头她都知道是谁!
“你现在不能想太多这样的事情,这样对你不好!”风扬轻声说着。
丰叶摇着头,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样表达着,“不,不,为什么,为什么,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从一开始就是我的错。”
风扬虽然不知道她口里说的错究竟是何错,但是却能知道她现在这样的情绪却是真的在伤害着自己。
伸手,点上丰叶的昏睡穴,直接让她倒在自己的怀里。
将军府里,孟占宇感觉一阵的焦头烂额,前几天,马文龙来所,说是黑珠儿跑了,趁着有人开门打扫笼子的时候被它袭击,跑了出来,现在一直找不到在哪里,虽然没有听说周围有人受到伤害,但是,那毕竟是只野兽,无论跑到哪里都不好。而且,现在青雅也离家出走,只是留书一封,而且是让他转交给丰思楠的,他现在分身乏术,所以,只能上前去让丰思楠去找,毕竟,青雅出走的原因,大部分还是因为丰思楠的。
虽然他也有担心,但是,他心里装着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说他无心也好,说他绝情也罢,怪只能怪,他把心都交给了青宁一人,对于青宁的死,他总感觉自己要付全部的责任,从一开始,就是他在推拒着。
一连几天,这老天也不争气,总是阴沉沉的,虽然天气开始转暖,但是那风总是吹的凉凉的。
终于,憋了好几天,这一天,沉闷的几声滚雷响起,一场瓢泼大雨从天而降。这一声雨,再加上飓风,这一下,一连下了两天,整个皇城都被冲洗了。
孟占宇坐在风院里,又重新回想着他与青宁那仅有的一点点回忆,这时,孟成宇从外面急急的跑了进来,气都没有喘均,急急的说道:“大,大哥,不好了。”
孟占宇一听不好了,条件反射般的站了起来,“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能让孟成宇着急成这样子,一定是出了相当大的事情,难道是青雅?
“大哥,坟,袓坟被冲了!”孟成宇紧蹙着眉头,想要把话说的更加完整一些!
“什么?怎么可能!”那坟是在山上,是有人专门看护的,这雨再大,也不可能把祖坟给冲了啊!而且,这雨每年都会下,即使再大的雨往年也都有下过的,怎么今年,“我去看看……”说完,人影已经离开了风院,去了马厩,直接跨上马,飞奔着出了将军府。
这场雨是近十年来下的最大的一场雨吧!顺着街道往外跑着,随处可见那破漏的房屋,及东倒西歪的树木。只是这些,孟占宇全然看不到眼里去。
出城,往着山上跑去。山路被雨水冲刷的极其不平,而且泥土湿泞,没有办法,孟占宇只能徒步上前。
终于,来到袓坟处,最先看的是却是青宁那个坟墓,墓碑已经倒在一旁,而且,整个坟顶都已经被冲平,走上前去,甚至,他能感觉到那坟明显很是凹陷下去。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将军……”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孟占宇的身后响起。
孟占宇回头,发现一老者跪于地上,“福伯,这是怎么回事?”
“将军,我没能看好夫人的坟,将军罚我吧!我把夫人给看丢了!”福伯哭诉着,一个头接着一个的磕着。
孟占宇一听,心头一惊,什么意思,伸手一捉,把福伯的身子捉了起来。“说,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把夫人看丢了?”孟占宇瞪着双眸,双眸都快要瞪出血来。
福伯惊吓着一张苍白的脸,嘴上动了动,说:“对不起将军,夫人的尸身不见了……”
“什么?你是说?”孟占宇不知道他说的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尸身不见了,难道,这年月还有人偷尸?随手把福伯一丢,孟占宇直接趴在青宁的坟前,用手扒着那坟。
那坟上的土被这几天的雨水已经灌成了泥,那双带着老茧的手很容易的就扒了下去,也许是因为这泥是重新埋上的吧!所以,很快的,那棺椁便很快的露了出来。
那里放着他心爱的女人,可是现在没有了?
没有太费力,孟占宇就把那棺盖给打开,那上面不都用着棺钉给钉死了吗?为何……
棺盖打开,里面只是零乱的放着几件血衣,还有叠的很整齐的小衣服。
孟占宇颤着手拿起那些血衣,好像知道那是什么,那衣服是青宁曾经穿过的,那上面的血……应该是他们孩子的血吧!那些小衣服应该是给孩子做好的衣服吧!
可是,她呢?她在哪里?“人呢?人去了哪里,她人呢?”瞪着双眸,手上紧紧的握着那些血衣,转身,一脚把福伯给踢翻在地,“说,她去了哪里了,什么时候不见的。”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他?
“回将军,昨天,昨天才知道,昨天的雨下的格外大,我照例在周围看看,可是,走到夫人的坟前的时候发现那坟尖却不知怎么的凹了下去,走进才发现那棺椁的一角都露了出来,而且,棺盖也松动了,我这才发现夫人的尸身居然,居然不见。”福伯喘着粗气说着,刚才那一脚,虽然将军脚下留情了,但是,他一把年纪的人了哪里受的起那一脚啊!
林中的空气因为下了一场雨后格外的清新,而这风轻轻的吹着,让孟占宇的思维也在不断的清晰。
刚才他太冲动了,好像关于青宁的事情,他现在都不能完全的用理智去思考,而就在刚才,他好像捉到了一点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