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腾空飞起的那一剎那,红红眼光出奇的亮了一下。他马上停下车,倒了回去,说了一句话:「哟,想不到妳会武功。」
华月冷冷的看着他,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红红摇了摇头,马上又点点头,道:「妳是我上过的第三百九十六个女人。在这些女人当中,妳只能算是中上货色。」
说到这儿,他话一停,然后又道:「知道我为什么甩妳吗?因为我有处女情节,妳不该骗我妳是处女的。」
「我是处女!不过因为我从小就练武,所以那天晚上才会见不到红的!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逼我杀你!为什么你要背叛我?」华月伤心欲绝的哭泣着说道。
她的伤心是百分之百的真的,从小她就是天之骄女,习文练武,样样都在同年的兄弟姐妹前面。长大后又以优异的成绩进入金融系,二十几年来,从来没有一个自己看的上眼的男人,没想到第一次看上男人,就让人骗了;第一次自己的爱情就输了……
如果不是因为女儿之身不能参加家主之争,说不定,家主之位就是自己的。
红红听完后,冷冷一笑,道:「我没看到的,无论妳说的天花乱坠,我都不会相信。」
他接着又残酷的说:「商场上,本来就是尔虞我诈的。骗妳是妳自己笨!谁叫妳胸大无脑的?还有,妳想杀我也要先调查清楚才说这种话,别蛤蟆打哈气在这乱说大话。」说着,手往车窗玻璃外几米处的电杆上一挥,就开着车子一溜烟走了。
华月还沉浸在悲伤之中,等她反应过来时,红红已经开着跑车转眼就到数百米外,就是想追也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只听「咔嚓」声,刚才被红红拍中的电杆出现扭曲现象。
「神魂颠倒!」这是华月看到后第一个反应。然后她双眼开始放出异采,接着她抹干了眼泪。
当天晚上红红一回家,就发现家里坐着两个不速之客,这是华家长老坛里的华万里、华绝沉。
二人听到跟踪华月的人的报告后,第一反应就是和华月一样,叫出了「神魂颠倒」几个字。
华家之人,如果听到这几个字,都会特别注意。因为创造出这「神魂颠倒」武功的人,是和华家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所以一听到这个消息,二人没有跟任何人说,就来到红红家。
红红一进门,就发现了,但是他却不慌不忙的道:「哪里来的小毛贼,竟然敢偷到大爷这儿来?」
说着拉开了灯,当他发现两位老者坐在那里的时候,鼻子一哼,然后道:「两个老家伙,你们耳朵有毛病吗?做贼做成你们这样子,还真是一绝。」
「小子,张冬桥是你的什么人?他在哪里?」华万里说话了,声音非常的冷。
一旁的华绝沉没有做任何动作,但是他的双眼彷彿可以把红红看透一样。
红红让他看得非常的不舒服,他把功力运到双眼上,还以颜色,然后道:「什么冬桥春桥的?小爷我不认识。」
「敢不说,老夫我打得你说!」华绝沉受不了红红的目光,暴喝一声扑了过来。
拳来掌去,华绝沉被红红踢了三脚打了两拳,而他却连红红的衣角都没有摸到,整张老脸涨得通红,一口鲜血从口里直接射向红红,红红连忙闪身,在一旁的华万里趁着这个时候一掌击来,哪知道这一招竟然是虚招,扑过去时人已经看不到了。
这时候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老头,我在后面呢。」接着只感觉背上压力突然大增,一股凶猛无比的劲气向自己击来。
突然只听一声娇喝:「恶贼!受死!」
「砰」的一声响,有人临空发出一掌逼红红把掌劲回收,不过已经晚了,红红虽然把掌劲回收,但是余劲还是把华万里击得当场就晕了过去。
一道人影快速闪动,接住了华万里,来人终于露出了面貌,这个人就是华月。
华月把华万里扔给华绝沉,然后道:「绝沉爷爷,你在一旁看着我如何让我们的敌人,死在咱们华家最毒辣的收魂指上。」一说完这话,两人马上处于对峙状态。
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只看二人同时扑向对方,一招,就是一招,红红倒地了,全身不停的颤抖,他想说话,可是根本说不出来;他想叫,可是哪里叫的出来?
最后,他哭了,可是却哭不出声音,泪流满面,哭不出声音的感觉,可真是比让人在身上戳上几千刀还难受。
更可怕的是身体里,有如万道蚂蚁在咬食他的骨髓一样,一冷一热的真气在他体内快速的流动,慢慢的,他开始感觉自己的脑水开始变少,好像被虫蚁吸食了一样。
整整半个小时,红红全身开始发胀,越胀越大,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华月和二老退出房门,刚退出去,红红的身体就爆炸了。
接着为了毁灭证据,华绝沉放了一把火,把红红的别墅点着了,随着煤气的爆炸声,红红的别墅在几个小时后化成了烟灰。
红红的房子又是爆炸又是着火,为何没有人发现呢?
这个就要怪他自己了,以为自己艺高人胆大,居然一个人在郊区建这么一幢房子。除了有请两个临时的钟点工外,平常是鬼影都不会有一个,所以他的死,警察说非常的正常。
一个人在家不注意关煤气,或者是不小心用电,被烧死了是非常正常的。
而华月在杀红红的时候,没有再流一滴眼泪,因为她感觉,为这样的人流泪不值得。当然事后华月的武功被华绝沉一渲染,差点把她说成是华家的第一高手。
华明成和华满星的身手在华家也是排得上号的,现在和几个人一加入战斗,局势马上转变过来,那些在普通人眼里的高手,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终于,防守北面的阿豹发现敌踪了,和西面的王剑炜联系不上后,他就召集所有人员统一到第一关把守,因为这里后面的关口都住有市民还是不要太引人注目的好。
而战斗的地点,就是这里了,在这儿就算你打翻天也没人管你,因为这里的房子都是废弃的垃圾工程,除了一条高速公路有车子偶尔驶过以外,周围可以说是没有人烟。
「一辆,二辆,三辆…一共十三辆车!」
随着一旁的人员把敌方车辆数目报出来,他下达了第一个命令:「所有人瞄准目标!只要对方再进一点儿就开火!死活不论!」
就在他刚说完话,敌人好像也发现了他们,车子都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车子停了下来?」薛刀疤问一旁的人员。
「回薛山主的话,听说黑龙会和山口组织的人在西部遇到敌人顽强的抵抗,而我们这边刚才通过探测器,也发现了前面两公里外布满了敌踪。所以刚才管先生来电话,让大家停下来等他过来,他刚才因为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所以要晚一点儿到。」一个身穿青色西装的年轻人回答。
「妈的,真是没有用!没用不是你的错,竟然想抢头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薛刀疤骂了一句脏话,然后又道:「你们管先生是怎么搞的,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这时候了竟然要去临时办事情,真是弄不明白他的时间观念怎么会如此差!」
年轻人只是站在一边,没有回话。
等了几分钟,两面的人都等到心烦了,管先生和海先生还没有来,而这一边的阿豹也等得心烦了。
阿豹想的是自己可能已经被敌人发现了,不知道他们正在商量用什么诡计对付自己,真是越想越心烦,后来他是满身大汗,最后脱下衣服,只穿一件背心在外,因为已经入冬了,S城的天气早一个月就开始变冷,这几天看来,还会下雪也说不定。
这样冷的天气,阿豹却只穿一件背心,结实的肌肉全部露在外面,让一旁的同胞看得非常的养眼,都在想:「如果我有这样一身肌肉那该有多好?」
又是几分钟过去了,阿豹等不及了,他从来没有这样急过,就算以前打对V国的战争时,面对比这多几千倍的敌人,他也没有这样急躁过。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从接到任务到现在都是心烦意乱的。
就在他准备喊开火的时候,敌人的车子再次启动了,不过速度很慢,看来,敌人真的发现自己等人了。
没办法,阿豹只好大喊一声:「同志们!把这些饭桶统统干掉!准备开火!」随着阿豹的第二个命令一落地,「砰」一声响,阿豹的一个战友发出了一枚火箭筒。
敌人哪里想到对方的火力竟然如此猛,竟然连这玩意儿都有,幸好射歪了一点儿,不然的话,一射中自己不就完了?马上改变战略,实行步战。
这一下可精采了,只看阿豹双手拿起两杆短冲,就不停的向对方扫射,瞬间,敌人被放倒了十数人。
战争开幕,管先生和海先生停下车后,来到中间的热能探测控制中心,开始分析敌情。埋伏在这里的敌人比先前预料的要多出几倍,不过幸好早就有安排。
管先生关掉干扰器,然后拿出手机,快速的拨着号码,电话响了。
这一边阿豹突然听到有人的手机响了起来,真是一件奇怪的事,他问:「是谁的手机响……」
「连长,小心!」随着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接着是几声枪响,一道人影在阿豹面前倒了下去。
就在那人还要开枪时,一旁的一个人道:「你疯了吗!为什么要向连长射击?」那人被旁边的人用枪砸在后脑晕了过去。
「阿仁!你快醒醒!豹哥我还没有给你找到胸大的漂亮美媚呢!你不能睡啊!你快醒一醒!我用连长的名义命令你!快点醒啊!你还没有跟着连长享福呢!呜呼……」阿豹搂着他的战友阿仁痛哭起来。
如此热血的男人,哭起来绝对是悲壮的。或许是上天被感应了,在他怀里的战友动了一动,张口道 :「豹哥,你搂得我好紧啊,我想我死不了,我今天出发前偷偷的穿了一件防弹衣。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子的枪好厉害,竟然把它打穿了。
「咳!豹哥,我好累啊,好想睡觉,但是我怕我一睡之后忘记醒来,我要对你说,能和你在一起的十多年,是我出生以来最快乐的事情……咳……咳……在我睡觉前,让我再叫你一声连长吧,连…长……」
这个叫阿仁的每咳一次,就吐出一口鲜血。
鲜血吐在阿豹身上。他用手一擦,满手染满了鲜血,他放下他的战友,拿着两杆短冲,怒吼道:「******!要杀我是吧!来啊!你们有种放马过来!」说着双手不停的扫射敌人。
火花从阿豹的枪口喷出,余光把阿豹整个人照射得像一尊战将,勇猛无比。子弹从枪膛里射出来,进入敌人的身体内,所有的战友都被阿豹感染了,勇敢的冲出来。
因为阿仁的死,几个和他玩得来的战友化悲愤为力量。火箭筒射出去的精确度,破了他们有史以来的记录。
太子党和洪门的人,这下子可真是损失惨重。只是数十分钟就让对方干掉了一半。
「师傅,怎么回事?敌人只是短暂的火力减弱,现在的火力比先前的更加旺盛了。」管先生问一旁的海先生。
「唉!可能是那废物没用,没有干掉他们的头儿。」海先生叹了口气道:「师傅这次可是赔大了,想不到他竟然会失手。唉!三百万又浪费掉了喽!」
管先生也跟着叹了口气,然后道:「那师傅看,我们今天会有几成的胜算呢?」
海先生看了看道:「我们有几成的胜算?如果一直这样发展下去,我看,连一成的机会都没有。走吧,想办法如何躲过九天王朝的加害吧,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
管先生想不到他的师傅竟然是这样的人,他又问道:「那洪门的人,我们管不管?」
海先生用白眼扫了他一下,「你这个人是怎么搞的!师傅让你看的厚黑学,你学到了几成?这时候了还要去管他们?嫌命长吗?走人吧!师傅虽然已经快七十岁的人了,不过还不想死呢。」
管先生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然后下达了让心腹们快点撤走的命令。
战争还在持续着,谁强谁弱已经分了出来,现在唯一有抵抗力的人只剩薛刀疤那一边了,太子党的主力藉着汽车爆炸时的烟雾逃得七七八八了,没有跑的人,现在吓得趴在地上。
他们想的是:「黑社会真不是人混的,如果有来世,打死我也不混黑道。想想二、三十年来,自己的父母辛苦把自己拉拔大,还没有来得及回报他们的养育之恩就这样完了……」绝望和悔恨的念头占据了他们的所有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