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忠恍若明白似的道:“原来这和尚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要在这里卖嘴皮子。我听说,这些光头的规矩好像挺多的,不但说法,还有辩论,这个法晋也要辩论么?”
吕文婉既好气又好笑,道:“说法就是说法,什么卖嘴皮子,净瞎说。法晋当然也要辩论的,无论是谁,到佛理佛义有了异议或不解,都得辩论。只有辩论,才能将佛理越想越清楚,越思越透彻。这是广大僧徒都需要做的事情。”
杨忠道:“我听说,自晋以来,清谈成风,都是光说不练的假把式,嘴皮子的功夫,原来和尚们也玩这一套。”
吕文婉叹道:“是啊,老神仙说这梁皇帝也是害了司马氏的风,也在国中大搞清谈。老神仙还说这样迟早会出事,当皇帝的不去好好治理天下、关心老百姓的苦乐,却大搞嘴皮子上的无聊功夫,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
杨忠点了点头,觉得甚为有理,不过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警觉地道:“桃儿,我听说老庄也是一些空谈无稽的话,老神仙是道家一脉,你……”
吕文婉笑了起来,回头嗔了他一眼,转头又望向那和尚,道:“老神仙虽然是道家一脉,可是他融汇佛道于一炉,又知儒家的经典,所以,他是不可以以常论度之的。再说了,他活了那么一大把的年纪,说不定年轻时候不知道这些道理,晚年才通悟透彻的也未可知。要不然,他怎么会告诉我皇家的这些事情,引以为训诫?”
杨忠道:“那你到此,却干什么?”
吕文婉一笑,道:“辩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