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在两旁的人群纷纷下跪,贺辛楠虽不情愿但也配合着跪下。耳边是马车声由远及近,片刻后又渐渐远去。心下好奇,悄悄的侧过头往马车方向望去。
马车已驶向天坛方向,后跟着一长串的仆从。其后跟着两个骑着白色骏马的背影,虽然两人都被狐裘遮着容貌,但那硕长的身形和骑马时优雅的姿态尤为出众。
后头是几顶轿子,轿子异常精致,披挂着的是有着繁复花纹的锦缎,见那装饰应是女子所用。
马车在天坛前停下,几个仆从疾步来到车边,一人双腿跪地匍匐在车门边,片刻一抹明黄的身影蹋在仆从的后背从车上下来。
此时号角声再次响起,众人起身,目光同时聚集到天坛之上。贺辛楠因为站的太远,只能模糊的看见轮廓。见那明黄色身影下了马车后在天坛前站定,而那轿中也走出几位身着华丽的女子,由侍女搀扶着走到其右边。而先前那两个拥有硕长背影骑术优雅的男子也早已下马,站定在皇帝的左边。能站在皇帝身边的无非就是皇亲国戚,而这两人看似年轻,那应该就是皇子了。
一身明黄的帝王缓步走上天坛,拿过早已准备的祭天卷文高声念起。贺辛楠虽听不懂那卷文的意思,但那帝王的低沉威严的声音倒让人肃然起敬。
说来也怪,原本阴云密布的天空在帝王念起卷文时竟渐渐转晴,明亮的日光穿过积云投射下一道道亮光。这样的场景,这样的氛围,竟然让正举行的天祭显得无比神圣,难道老天爷都对这一身明黄的帝王有所忌惮?
沉长的卷文好不容易念完,之后又是一长串的繁文缛节。虽然天空不再下雪,可这么久一动不动的站着贺辛楠早被冻的浑身冰冷。转眸看下身边的几个少女,也一个个双唇发白两肩颤抖。若在这么站下去,恐怕在这站着的百口人都得得病。
好在一连串的祭祀仪式过后,皇帝宣布移驾春谷并在那里宴请在场众人,也就是所谓的御典宴。
这春谷贺辛楠还是第一次听说,想必也是个富丽堂皇的地方。跟在夫子身后,同人群一起走向天坛的西侧。这里原来有条宽敞的青石路,并不是他们先前所走的台阶。沿路而行,周围依旧是挺拔的松柏和莹白的积雪。可没走多远,耳边就听到前头传来一声声赞叹。心下好奇抬眼望去,就见面前不远处的岩石上竟有一道拱门。
这开山隧道对于贺辛楠并觉得稀奇,可在这落后的古代确是难得一见,毕竟这样的工程需要花费大量劳力物力,而且还不一定能成。而眼前这山壁足有几百米高山势险峻,在这样的地行下开凿出隧道可不一般困难,难怪周围人会赞叹不已。
走进隧道,里头很敞亮,因为两边的岩壁上都燃着一支支火把。借着火光,看清隧道里的情形,贺辛楠愈加佩服这建造隧道的人。这里不但宽敞,就连岩壁都异常光滑。无数根巨大的梁柱有序的排列在两侧,形成无数个三角形。
在隧道中慢慢前行,贺辛楠却觉得越来越热。扯了扯领子,心里觉着好奇。虽说隧道里冬暖夏凉,可这里热的有些太过分。这才没走多远,就觉得身上有些汗渍渍的。
“奇怪,怎么如此热。”有人轻声埋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