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独到的见解,对于歌艺更没什么特殊爱好,我只是说出心中感言。”
“心中感言?我想在座宾客无人不为羽姑娘的歌艺叫好……所以我很好奇,这位所说的心中感言又是如何呢?”
贺辛楠心中冷笑,想问倒她?做梦!“所谓歌、曲,都是用作抒情。或愉悦、或悲伤、又或者忧郁。而台上姑娘方才所唱,虽然声音清亮动人,但除此之外别无其他。所以我觉得很乏味,乏味到昏昏欲睡。”
一阵轻笑从二楼传来,“哦,果然是见解独到,品味特殊啊。”
轻佻的口气让贺辛楠有些按捺不住,“独到?特殊?我认为自己对于这位姑娘歌艺的评价很恰当……”
“就算你说的不错,但……你的看法只是你个人的。打个比方,一百个人说梨子是甜的,而只有一人说是酸的,如此一来这梨是甜是酸大家都心知肚明。”
听到此话在座宾客吩咐点头,“是啊,我们都觉着羽姑娘的歌声如出谷黄莺,动听的很呢!”
“是啊,是啊,这人古古怪怪的,一定是有病。”
“我看那人根本就是故意的,咱们长乐多少家红楼,保不准就是哪家暗地里派来搅场子的。”
“对!你说的没错!估计是同那群芳楼有仇吧,故意挑这羽姑娘献艺时出来闹事。”
细碎的议论声传进贺辛楠的耳,不由得让她怒意上涌。
“我从不做违心之事,更不会随波逐流!这梨是甜是酸,只有自己尝过才知道!!”
此时花漫鸿正从后堂火急火燎的赶去大堂,本在后头安排人手的她听到前头出了事,心猛的往下沉了沉。主子难得来凌云阁,若在这档口出事那她岂不是小命不保!
怀着焦急的心,花漫鸿刚踏入大堂就见一个瘦小的身影带着愤怒的口吻说出那番话,想必这闹事的人就是这位了。
“你是谁!竟敢在此大放厥词!!来人!把这人给我轰出去!”
说罢,花漫鸿周围不知何时出现了四个穿着青衣的男子。得令,齐齐向贺辛楠走去。
“你们想干什么!?”
贺辛楠才开口,便被这四人齐齐架住。
“放开!我可是花了银子进来的!你们怎么能如此!”
花漫鸿面容冷峻,周身散发着女子少有的霸气。这般模样的她似乎又回到数年前,还是魔教教主时的。
“住口!是明白人就应该清楚,若在此时此地闹事后果只能有一个!还不把他给丢出去!”
几个男子得令,提起贺辛楠就往外走。
“放开!快给我放开!放开!!!”
无奈,贺辛楠小胳膊小腿根本敌不过那几个身强力壮的成年男子。被几人架着来到门口,便将她像丢垃圾一般丢了出去。
刚落地脚上就传来一阵剧痛,贺辛楠倒抽一口冷气,十分不雅的面朝下趴倒在凌云阁的大门前。
这当口,大门外聚集着不少人,都是为了点雀台而来。只因无法入内心有不甘,所以都等在门口想第一时间知道结果。见有人被丢在了大门口都好奇的上前围观,一时间议论声四起,时不时还伴着鄙夷的窃笑。
贺辛楠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紧憋着怒气,强撑着受伤的脚踝慢慢的爬起。愤怒的目光扫了眼周围看好戏的人,倔强的迈开步子,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凌云阁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