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她自己醒来,发动汽车继续走。
她开车进入了郑善宇居住的小区,她问自己:“我为什么来这里?”她抬头看看楼上:“对了。”记忆中她认识这里的,于是在单元口停好车。
恩智正好在这时间回家。
两人搭乘同一趟电梯。
在等电梯的时候,看见恩智在看她,她笑着问:“住这里吗?”
“是的。”小女孩回答。
“我也住这里。”她依然微笑着说。
“哦,是这样,你好。”
“你好。”
进入电梯,恩智按了四楼,问:“您住哪层?”
车和真说:“哦,一样的,四层。”
“这么说我们是邻居,怎么没见你搬过来啊?”
车和真笑笑,问:“你叫什么名字?”
“恩智,郑恩智。”
和真心想:嗯,郑恩智,郑恩智,在哪里见过这个孩子?她看看旁边的恩智想:恩智,恩智,像是听过的名字,分明在哪里见过呢。
电梯到了,恩智按了密码进了家门,车和真在另一扇门外面看着她,见她进去了,她突然发现自己走错了地方,看看恩智进去的门,猛然想起:对了,这是我的家!
她照着恩智刚才按的那些数字一一按下去——门居然开了!
进了房门,里面没人,她环顾四周,感到既兴奋又新鲜还乐着,看着看着,她又困了,歪倒在沙发上,后来干脆躺倒在上面睡着了。
公司里善宇吃惊地站起来,问:“你说什么?你说我们做的“减肥bar”里出了什么?虫子?在有效期内怎么会有虫子,啊?”
“真的很对不起,出了这种事情,我也很委屈。”朴主任一脸慌张。
善宇猛灌一口凉水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哪里出了问题?”
“我们也都吓傻了,还没来得及做具体调查。当然原料是彻底地检查过的,生产过程是在自动的流水线系统上的,虫子是进不去的。”
是在电视直播中买的吗?”
“不是的,董事长,是在商店买的。现在不管是个人还是团体都已经知道了,媒体方面是没有办法堵住了。”
善宇紧缩眉头问:“难道是谁故意的?”
“虽然在多方面地调查,但是查出来是谁干的很难,董事长。”
善宇下狠心说:“全部集中起来销毁,销售渠道中的和犄角旮旮里的全部都要回收,仓库中剩余的都要处理掉,还有立刻停止生产。”
“我明白了,董事长。”
英兰跟英心采购回来,英心告诉恩智:“今天要去野餐,等会大姑父接外婆、贤泰他们一起来我们就出发,有烧烤排骨哦,”恩智回答:“好,不过我要出去一趟,文具买错了,出去换一换。”英兰说:“好的,看,妈妈买了一盆花,叫孤挺花,好看吗?”碧绿的叶子衬托着四朵素雅的粉色大花朵,花瓣优雅地伸展开,英兰放在卧室门口的桌子上:“得浇点水,还要擦擦花盆。”她转身取水的时候,吓得失声叫出来:——一个女人躺在她家的沙发上睡着了!
听到英兰的叫声英心跑过来:“怎么了?”
英兰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指向沙发,英心一看:“妈呀,这个是谁?这不是那个疯女人吗?”
英兰一听上前仔细一看:“什么?有这种事?真让人没话说,这不是做梦吧?我们没进错家门儿吧?怎么可能?”
车和真沉睡毫无知觉。
英心问:“她是什么时候怎么进来的?怎么开的门,怎么知道的密码?难道,是郑女婿告诉的?”
“还能是怎么回事?要不怎么知道的?”
“真的是这样的化,两个人都该进精神病院了,就这么摆着吗?”
英兰惊甫未定:“那可不行!她睡觉我不管,那以后再出什么事情怎么办?”
英心狠狠地说:“干脆安静地把她埋了得了,还痛快些!”
“当务之急先把她轰走。”
“向警察报案?”
“不,我去打电话,不,我先跟那个警官说说,姐姐给善宇打电话。”
公司里郑善宇正在给厂商打电话:“是的,是的,真的很对不起,这种事情我们也是第一次,不管怎样减肥bar不能再生产了,好的,好的。”
英心打不通善宇的电话:“关机了。”
“我来打,姐姐,发短信更快,上班的时候手机关机的几率比较高,”英兰拨通了朴主任电话:“嗯,朴主任,董事长的手机关机了,但是我有一定要说的事情,一定要说是什么事情吗?公司出事了吗?是吗?当然是非常状态了,但是这里也是要紧的情况,那个女人现在在我家的沙发上睡觉呢,偷偷进来的,所以跟他说快点把她带走,不带走的化,我一定会把她扔进垃圾车里的!”
“说那人现在睡在我家的沙发上?”听到这个消息善宇同样很惊诧。
“是的,董事长,不知道怎么回事,说是偷偷进去的,跟她舅舅联系不上,董事长还是回趟家吧。”朴主任说。
善宇尝到什么叫焦头烂额的滋味。
回到家楼下,善宇看到车和真的红色轿车停在门口,他对金司机说:“你等一等,我一会下来。”
进门,他看到英兰、英心两口子、丈母娘都在他家客厅里,沙发上坐着神情恍惚的车和真,他径直走向她,拉起她的手,车和真纳闷地挣扎:“这是怎么了?”
“快出来!”
“不!”
“快出来!”
“我说了不,为什么这样?”她歇斯底里地摇头。
他只好冷下来:“快走,回家去,我送你回去。”
“这里是我家。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们还要去哪?”
“好像你又糊涂了,仔细想想啊,这里不是和真你的家。”
“别老这么说,我很正常。”
“那么为什么来这里?你很正常的化,到底为什么来这里?”他实在按捺不住。
和真扭头害怕地看着身后的人:“那些人是谁?”
“和真……”
英兰忍无可忍了:“还不赶紧把她带走吗?再也看不下去了,就这里这么吵下去,你真的希望吗?”
善宇也没好气:“我是没事情可干了,在这里吵吗?”
英兰怒吼:“那是什么?你不是跟这个女人在这里演戏玩?”她对车和真说:“我知道你很正常,所以别演戏了,恶心得我要吐了!”车和真害怕地紧紧抓住善宇的手。
“闭嘴,都是因为你!”
英兰颤抖的声音问:“你说什么?”
三个孩子在恩智的房间玩游戏,恩智没有心思玩,她打开房门——屋外大人们正争吵地乌烟瘴气。
善宇说:“原来不是这样的,是个坚强的女人,但是得是多么地痛哭,才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么不正常的人,你把亲戚朋友甚至孩子都叫来,在这儿看她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