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慌忙掩饰说:“没什么。”
英美说:“那给我们三姐妹照一张。”
刘俊辉说:“好啊,看这里,照了!”
三姐妹头碰头亲昵地照了一张像。
席间,宾朋满座,刘俊辉忠于职守为宾客照相。
裴道植一头冷汗紧张得不行,清了清嗓子说“从现在开始”声音还是沙哑的,逗得宾客哈哈大笑,他正式主持了:“从现在开始,年轻的新郎和更加年轻的新娘,将在这里举行他们的结婚仪式。”英心提醒他:“老公,名字,名字。”他听到了,打了个OK的手势,说:“我的名字叫裴道植。”台下宾客再次哈哈大笑,有老太太提醒他:“新郎新娘的名字!”
他这才回过神来:“哦,对,新郎叫尹美熙,新娘……啊,不对,新郎黄钟甲和新娘尹美熙的结婚仪式,现在开始!新郎新娘入场。大家以热情的掌声欢迎这对新人入场。”
在庄严地《结婚进行曲》中黄先生和尹女士相互搀扶着入场了,两人今天非常精神,喜气洋洋的。
道植问他们两个:“你们好像不是今天结婚,而是已经结婚了啊?”
黄钟甲说:“是啊,我已经向她告白了。”
“什么时候?”
“刚才。”
“既然是那样,我们就一切从简吧,请两位新人直接宣誓吧。”
两人各自举起左手。
“我,黄钟甲。”
“我,尹美熙。”
“从现在起无论生老病死,都永远不离不弃扶持一生。”
大家鼓掌祝福,尹女士开心地跟儿子招手。
婚礼过后,英兰跟刘俊辉去散步,经过喷泉时,英兰踩着石头路摇摇晃晃站不稳,今天她穿的是剪裁合体的桃色套裙,在蓝天下显得格外美丽动人,刘俊辉并不帮她,而是跳到另一头抓起相机给她拍照,拍完了英兰要看,他不给,英兰着急地一跳一跳地,总是够不着他的相机。
另一天,他们依然在户外见面了,英兰今天穿的是牛仔裤配白色小夹克,露出里面白色的T恤。
他们来到一大片绿意盎然的草地,俊辉举起相机要照相,英兰用手一挡:“要照相吗?”
“对。”
她想想,说“照吧,随你的便。”她放下了手。像在照相馆照相一样直勾勾看着镜头。
俊辉说:“别那样,动一动啊。”
英兰像木头人似的左三步右三步僵直地动给他看。
他说:“你转一下啊。”
英兰听话地转圈圈,眼睛看着镜头,没转几圈:“我的头,好晕啊,”俊辉被逗得哈哈大笑,她抱住头:“不行不行,太晕了,”她笑着跌坐在草地上。
这时隐藏在草地里的自动喷水龙头升起来了,一注注往外喷水,英兰猝不及防:“啊,怎么回事啊,不要喷啦”笑着站起来躲避,刘俊辉举起相机:“好,很好,继续。”英兰到处躲避,可是没哪个地方可躲,到处都是水,在四散的水滴中她展开了笑颜,看着镜头。
刘俊辉捕捉到了好的镜头,英兰的代价就是衣服淋湿得可以揪水出来。
刘俊辉说:“怎么办呢?衣服淋湿了。”
英兰说:“我家的别墅就在附近,我们去那里吧。”
俊辉说:“好啊。”
两人各自驱车来到别墅。
俊辉赞叹:“好美的房子啊。”抓起相机又拍起来。
两人在草地上仍旧拍照,没有注意,在别墅的窗台上,有一个女人——车和真正端着杯子喝水。
她首先看到了他们——英兰和一个高个子英俊的男人!她想:他们现在在干什么?那个男人是谁?是来拍照的吗?好像又不是。善宇的老婆不是和别人偷偷约会的人,难道……在这看到好像是幻觉一样,真的是幻觉吗?
英兰和俊辉两个湿漉漉的人有说有笑地过来了。
车和真慌了:不是要进来了吧?她冲进屋里,对正在做饭的管理员夫人说:“对别人说我没来过这里,我不在,知道吗?”说完匆忙上楼去了。
英兰跟俊辉两人进屋了。管理员夫人迎上前去:“夫人,您来了?”
英兰说:“是啊,什么味?您准备饭了吗?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来?”
管理夫人想了想说:“因为看到你们的车了。”
“谢谢,”英兰对俊辉说:“我上去换件衣服就下来,请坐。”
楼上某个房间内,车和真正在收拾衣服准备离开,突然她的睡意袭来,打着哈欠,她说:“为什么突然困了?得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才行。”打完包她却瘫软在床上:“睡着了可不行啊,”嘴上嘟囔着,可她还是睡着了。
开门进屋的英兰吓得不轻:“天啊,这是什么?”她捂住快跳出来的胸口,俊辉马上跑过来:“你怎么了?”管理员夫人也赶过来。
英兰问:“她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上周,听说有些不舒服。”
英兰对俊辉说:“我稍微冲洗一下,然后我们吃晚饭。”
俊辉说:“英兰小姐是不是见了这位小姐,令你难过生气了?”
“不是,现在这些和我没有关系了,真的像没看到一样,完全、彻底地与我无关!”
“真的是那样吗?”
“是的。”
“那么,看着我,别看着她,看着我。”
英兰抬头看着他真诚的眸子。
“你的头发也湿了,衣服也湿了,所以还是照我们计划的洗完澡后吃饭,不要动摇,别为其他事费神了。”
英兰点点头出去了。
善宇处理完公司的事着急赶到别墅去,朴主任劝他还是午饭后再出发,“今天不是没有特别行程吗?”善宇问:“哦,对了,一月两次在公司食堂吃饭。”朴主任笑笑:“是的,董事长,午饭后给您备车前往”。
午饭时,俊辉问英兰:“像那样像晕倒一样睡去,是叫嗜睡症吧?”
“听说睡醒后发现自己正在开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个叫梦游病?”
“刚刚发生的事情都不记得,无论听到什么话也会那样不记得。”
“记忆障碍,丧失记忆?”
“听说也会不认识自己的朋友亲人。”
“这个或许叫认知障碍?”
“你是主修医学的吗?”
“不是。”
“你不是学医学的,为什么对这些这么了解呢?”
俊辉笑笑说:“在巴黎的时候,有一个朋友和那个小姐的症状很像,60岁了,常常连自己画的画都记不得,和她在同一屋檐下住的,有时还会问我我是谁,不仅仅是这样,无论在何地动不动就想睡觉,一开始以为是开玩笑,看着还好端端的,不过有一天被送去了医院想想都觉得奇怪,诊断结果说,由于极度恐慌和打击造成的外向型压力综合症。”
“那个朋友怎么会得了那样的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