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宇支吾着:“不是,只是……有点闷……又,所以……你妈妈让你看着我,不让我出去吗?”
“那倒没有,我只是说自己有点害怕,妈妈说爸爸一回来,是不可能把年龄不大的你一个人放在家里不管,自己出去的。”
“那是,是的。”善宇妥协了,放下外套。
谈判还在继续。英兰说:“我过来是想找你谈谈。”
车和真穿着肉色蝙蝠衫,戴绿翡翠的项链和耳环。“我没什么可谈的,说要谈谈的人,连事先预约都没有,就这样闯进别人的家吗?”
英心实在看不下去了说:“你那嘴皮子一句一句顶得很好嘛,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骗别人的老公偷偷的谈恋爱的败类,约什么约?把人家幸福的家庭弄得鸡飞狗跳的,就算是跪下来哭着求,也不会放过你,亲别人老公的那张肮脏的嘴巴子,还敢顶嘴?”
“注意自己说的话,别以为张口说出来的就是话。”车和真没有和英心继续吵,而是对英兰说:“我那么可怕吗?所以不敢自己来?找来强盗一样的姐姐和像个傻兵的朋友一起过来?”
正熙一听,实在忍不住了,上前去扯车和真的头发,推打她像鸡啄米,车和真尖叫着,使出浑身力气推开正熙,一摸头发掉了不少:“天啊。”正熙叉腰说:“怎么,怕变成光头吗?我是美容专家,来我美容室,给你套个假发,免费的。再用你那嘴说一次试试,到那时真的好好教训你!”
车和真抓着掉下来的一把头发,对英兰说:“说是要谈谈,这是你的谈话方式?”
“是的,只是方法有点粗鲁。”英兰说。
正熙说:“我还要去参观那房子。”拉着英兰进卧室,车和真要阻止,英心张开手臂拦住她。
英兰看到床上的两个枕头,屈辱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车和真放弃了反抗,头发蓬乱站着,英心说:“我说的没错吧,和我们英兰一样的车是郑善宇买的,这房子也是郑善宇买的,你满脑子只想着别人老公的钱,把人家分开,还摆这么多书?”她抓起书架上的书“哗哗”往地上砸,车和真躲闪不及,英兰说:“姐姐。”英心两手叉腰:“你不要说话,”指指车和真:“你也不要说话,老实在那里呆着,”英心扶着一只半人高的瓷器:“这个也是郑女婿给买的?”一把抓起来往地上一摔“哐当”:“很容易碎的嘛。那个又是什么?”她指的是书桌上。车和真箭一样奔过去把手提电脑抱住:“不行,这个不行,这个可不能动手,只有这个不行。”
英心说:“这么说其他都可以,是这意思吧?”说完抓着花瓶、音箱“哗哗”掀了个痛快。
突然这时门铃响了,英心问:“是不是郑女婿来了?谁呀?”
正熙去开了门,是姜刑警。
一看屋里的样子,他明白了,责怪地看了一眼狼狈的车和真,她抱着电脑跑进里屋。
英心先问:“你是谁?”
正熙仔细看他,说:“对,就是这个男人,我说,你对我说谎了吧?说什么那个可笑的女人的名字不是车和真是姜鑫子。”
姜在中看着她,点头:“是。”
“是侄女?那样的侄女那样的叔叔,你们两个都很能说谎,都是骗子!”
“我是抓骗子的人。”
“那你怎么还不赶紧抓那个女人?”
“如果那样的化,也要抓各位,私闯民宅、毁坏物品、实行暴力,都是犯法的行为呀。”
英兰问他:“你跟我老公打过电话吧?那就是说你也认识我老公对吗?”
“是的,真的对不起。”
英兰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英心等也跟着鱼贯而出。
姜在中并不打算跟和真告别,也要走了。车和真打开房门:“要走吗?”
“我不想再处理这些事情。”
她不好意思地搓手:“还没有求你,怎么这样?不是说不会来了,怎么知道这里发生事过来了?”
“你那个朋友给我打的电话,你的手机怎么打不通?”
“对了,今天早上去过一趟医院,手机放在手提包里忘拿出来了,没听到。”
英兰三人下楼。英心说:“没看到卧室,那里也该弄弄的。”
正熙对英兰说:“不好意思,让我给搅的。你不是想找那个女的谈谈。”
英兰安慰她:“没关系,说实话也没有什么可谈的。也不想听从那个女人嘴里说出善宇的话。”
正熙和她们分手回家了。
英兰和英心没走几步,姜在中叫住了她们:“真的对不起。”
英兰问:“是警察吗?”
“是刑警。”
“说是你的侄女吧?”
姜在中一脸愧疚:“是去世姐姐的女儿。”
英心说:“再怎么说外甥女也是,做了那么可耻的事怎么可以袖手旁观?”
“已经劝过但是没有用。”
英兰问:“两个人是什么时候开始见面的?”
“比和你结婚更早好多。”
“但是他们为什么没有结婚?”
“不是没有结婚是没能结婚。”
英心问:“为什么?”
姜在中难以启齿的摸样:“善宇的父亲和我姐姐有关系。”
听者吃惊地目瞪口呆,英心说:“那……那就是说英兰公公和那女人的妈妈是婚外情吗?那么他们俩是不是兄妹关系?同父异母?”
“那绝对不是!”
车和真立即回卧室抓起手提袋,取出手机给善宇打电话,书房里早就心急火燎的善宇抓起电话:“喂,要紧吗?没有什么事吧?”
“什么事?有事。”
“没有伤到哪里吧?”
“那么想知道就过来看。”
“是伤着了吗?怎么不说话?”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老婆要来我这里吗?”
“一开始不知道,要知道的化就不能让她去。我是下班回家之后听女儿说的。”
车和真眼角浮肿,应该是刚才在抓扯中碰到的:“谢谢你给舅舅打电话,那时舅舅没有进来的化,我都可能死掉啦。真的很可怕,说实话,去急救室的时候也是你老婆打的。”
“那干嘛当时说不是?”
“怕你们的夫妻关系弄得不好,你老婆的姐姐更过分,那天也是,今天也差不多,今天连美容室的那个女人也一起来攻击。”
“然后呢?”
“然后什么然后,当然是挨欺负了呗,大概一段时间内是不能出去啦。可怕到我都不敢出去了,家里也弄得乱七八糟,脸也一样,”她看看梳妆镜:“怎么眼角都发绿了?”
善宇痛心疾首:“家里怎么弄得乱七八糟啦?”
“车就不提了,楼房、室内装修说是善宇你给弄好的,正好闹了一番。”
“对不起了,这样,我明天过去。”
车和真看到凌乱的客厅,想:明天善宇会过来看到这些,要不把这里弄得更乱?把我自己不怎么喜欢的碗具再打碎几个?赵英兰,哼,赵英兰和那个多事的姐姐,给我带来的痛苦,我会让你们更痛苦,稍微让你们见识见识。她抓起超大书架上的书一把一把狠砸在地上,边砸边说:“要是能老实一点的化,兴许能放过你们,可是有点太过分,”她端出碗碟:“趁这个机会,把不喜欢的碗具整理一下好啦,”她拿起一对盘子:“去死吧!”摔个四分五裂,她拿起一个高脚杯:“嗯,这个呢?这个不行,这个很贵的,不行。”把高脚杯放一边,又拿起一个碟子:“这个呢?好吧。”“哐当”往地上又是一摔。“赵英兰,你不知道,郑善宇这个男人是个带有怎样的性格的男人,也许做梦都不知道,善宇是个特别讨厌强大的人,特别是强大的女人,知道为什么吗?面对强大的女人,必须得忍辱负重,就像我妈妈。所以,想抓住善宇的化得是个弱小的女子才行,”她对着一个淡绿色碗说:“赵英兰,你知道吗?”举手把它摔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