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每天都盯着这个荷包看。莫非,这个荷包有什么故事吗?”尉迟烈心事重重的样子,但一时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看着尉迟烈就纠纠结结的样子,苏德一下子就明白了。“陛下不必再说了,老奴已经明白了。”
“你……明白了?”
“是陛下心中之人所赠,老奴说的可对?”尉迟烈不可思议的问道“朕从未和任何人说过,你怎会知道?莫非你会读心之术?”苏德笑了笑,向前走了一步,傲娇的说。“并非是老奴读心,是陛下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老奴只是照着念而已。”
尉迟烈什么都没说,苏德说的他仅仅就是一笑而过。
“苏德,你陪朕去暮风院走走吧。”
“陛下怎么会想去暮风院呢?那是宫女李姑姑的庭院,凄凉的很呀。”
“无妨……除了暮风院朕不知道还有哪儿可以想念她了。”
“是…陛下起……”
“莫要张扬,朕想一个人去……”
晴天的午后,夏日的阳光如水般音符一样灿烂的流动,湿澈了不同的妩媚和忧伤。
尉迟烈独自来到了暮风院
每走一个脚印他和思颖的点点滴滴就会在他的眼前划过一次,一步,两步,三步……尉迟烈自己也深深地知道,他在也忘不了若萱了。
顺着暮风院尉迟烈这时才发现在这偌大的皇宫里竟还有如此美丽的风景,他一直漫不经心的走着。
路过了织雪院,竟看见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子在井边打水,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脸颊滴到了地上。一身淡粉色的长裙,上配一件素淡的白纱衣,亦是标准的秀女妆,极为淡雅的装束。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风吹过,稍显单薄,也含有一丝悲凉。她那弱小的身躯,吃力的从井中打水竟没有一个人帮她一把。
这女子十八九岁年纪,一张圆圆的鹅蛋脸,周身透着一股青春活泼的气息。生的纤巧削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一身翠绿的裙子,在这浑浊的雨中更是显得格外的夺目鲜润,直如雨打碧荷,雾薄孤山,说不出的空灵轻逸,那呵呵的笑声传来,更叫人添了一种说不出的情思。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忽然间,她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千娇百媚,无与伦比。
尉迟烈站在一旁一动不动,似乎有意在看戏。那个女子似乎注意到了尉迟烈,她停了下来连忙招手示意。
“喂!那边的那个小太监,站在一旁干什么呢?赶紧……赶紧帮我把水提出来,我实在是提不动了。”尉迟烈望了望四周确定没有人,他把手指指向自己。“你在叫我吗?”
“就是你!你看这里还有别人吗?”尉迟烈不可思议的愣了愣,然后,无奈的苦笑道。“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呀?”女子不起眼的冷笑了一声“你不就是个小太监嘛,不然你以为你是谁呀,陛下吗?真是说笑。”
尉迟烈心想在自己的皇宫中竟有人不认识自己,还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太监。他站在原地愣了半天,也笑了半天。只听得那女子走到面前喊了一声,这才回过神儿来。
“喂……你疯了?”尉迟烈一时吓得像丢了魂儿一样“你……你干嘛?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行了,你快来帮我把这桶水提上来。太重了,我拎不动。”尉迟烈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竟答应了这个女子。“哦……好。”
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忽然间让他提三四十斤的水他怎么可能会提得动。但是碍于面子,他又不得不奋力一试。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提上来些许水。“呵呵……呵呵……难道你没干过粗活吗?这些水连一瓢都不够。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尉迟烈在一旁羞红了脸,特别不服气的道。“那你来,我就不信你提的比我多。”
那名女子将衣袖一挽,用手指拨了一下挡在面前的头发。她弯下腰,抓起地上的绳索。动作是那么的娴熟,一看就是每天都在做这些事。不一会儿,不太满的一桶水就映在了尉迟烈的眼前。尉迟烈刚刚想转身就走,可是那名女子却叫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