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垂首而笑,谦恭有礼:“那是皇祖母有福气,哪是孙媳的功劳啊!”
一句话奉承得太后更是高兴:“好了,赶紧回去,让青风给你好好看看脚,等脚好了再陪皇祖母游园!”
说着扫了冯可瑶一眼,脸色一敛,又板直了面孔拖长了声调道:“罢了,哀家兴致也没有了,回宫!”说着扶着宫女的手,慢慢地去了。
皇上和皇后瞅了一眼冯可瑶,在后面跟随着去了,剩下的几位皇子和皇子妃见今天的主角走了,接下来也没什么意思了,于是也都各自散去。
回到北宫,傅青风正要认真地给黛玉瞧治,听到水溶清咳了一声,傅青风不解地看向水溶,水溶故作不耐烦地摆摆手让紫鹃等退下,然后瞅着黛玉露出一丝诡谲的笑容:“我来!”
傅青风翻翻眼皮:“有事喊我,我就在外面!”说着迈步走到外间。
见水溶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黛玉有些警惕地看着他,他如此主动,不能不让人怀疑,他来给自己治,真是笑话,他会做什么?
正要躲闪,水溶却笑嘻嘻地一把按住她的脚:“娘子,乖乖地哦,不然一会儿你会很疼很疼的!”说到最后几个字时有意地加重了语气。
黛玉疼得咝地一声,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脸色瞬间苍白,身体不禁轻轻地打着颤恨恨地道:“你不能小点儿劲吗?”
水溶挑眉看了她一眼嘴铁微扬语气不阴不阳地讽刺着:“林家大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这么点疼都受不住!”他慢悠悠地说着风凉话。
黛玉用力地瞪着他,如果眼光能杀人的话,此时黛玉的目光足以能够杀死水溶。但是水溶却悠哉游哉地扫了她一眼,一点不把她的愤怒当回事。
一面不以为意地拖去她的鞋子,摸着她的小脚儿,黛玉被他的大手按着,动一动就疼得要命,黛玉知道,脱臼唯一的法子就是要把关节扭回去,再疼自己也必须得忍着。
看着水溶那不怀好意地笑,黛玉才明白,怪不得水溶不要傅青风动手,原来这个可恶的男人,他不放过任何一个整自己的机会。
只怕一会儿不会手下留情罢?
不过黛玉只猜对了一半儿,水溶虽然想趁机捉弄捉弄她,但是,另一个不便道明的原因是,水溶不想让任何一个男人碰她,女子的足只有当丈夫的才能碰。
虽然他恨她,但是,自己仍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岂能让别人的男人占了她的便宜去,哪怕,是再堂而皇之的理由,他也不容许!
他没那么大度!
脱掉她的鞋袜,露出一双白皙纤巧的小脚,脚脖子处已经肿了起来,水溶将她的小脚握在手里,手感又滑又嫩,水溶忍不住摩挲把玩着。
一双墨眸却轻薄地扫了扫她,见他如此轻佻,黛玉脸色一红脸色有些不自然地一巴掌打了过去,却被水溶一把挡住:“胆子不小啊,竟然敢打起自己的夫婿来了!”
说着故意地捏了她一下,疼得黛玉一哆嗦,水眸恨恨地瞪着他道:“你这个恶棍,你就不知道轻一点?”
“轻点,想不到你还这么刁蛮,比那冯可瑶也不强不到哪儿去!”水溶撇着嘴,一脸的不屑。
黛玉有些来气道:“刁蛮不刁蛮和你有什么关系,本小姐愿意这样,不行吗?对你这要样的,根本用不着客气!”
“看来你平时全是在装啊,恐怕现在才是你真实的面目罢!”水溶一脸的讽刺,扬起眉斜睨着她:“以前我不管,你现在可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的王妃,你不是口口声声出嫁从夫吗,就这么个从法?”
黛玉受够了他这种不阴不阳,夹枪带棒的说话方式,句句讥讽,字字含沙射影,听着真让人不舒服,索性也不理他,想把腿抽回,却被他用力地按住。
黛玉忍着那份钻心的疼痛脸若冰霜:“你要是不会,就喊傅太医来好了,我用不起你!”
只见水溶眯起黑瞳,俊美的脸上似笑非笑:“水明畅的怀抱很温暖,是不是?”
黛玉没想到他突然转了个话题不觉一怔,难道他看到了那一慕,不觉皱了皱眉,不知他什么意思,却又不想向他解释,眼珠转了转故意气他道:“是啊,很温暖!”
听着她承认得如此干脆,水溶眸子一冷:“哦,看来娘子很喜欢那个温暖的怀抱,只可惜那个怀抱并不属于你!”酸溜溜的语气中有着一丝水溶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妒忌。
黛玉脸色刷地一变,声音冷冷地道:“水溶,你到底想说什么,这么拐弯抹角,你不觉得累吗,你有话就痛痛快快地说就是了,没必要这么阴阳怪气罢!”
水溶抬起头瞅着她,眯了眯双眸:“林黛玉,我只不过顺嘴一说,你没必要那么激动吧?”
“激动,”黛玉有些莫名其妙地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激动了,真是可笑!”
水溶嘴角一扯,微带嘲弄地道:“林黛玉,你心知肚明,话说明白了就没意思了!一条小蛇,至于把你吓成那样吗,连那么凶狠的狗都不怕的人,会怕一条小小的青蛇,说出来谁会信呢?”水溶的话咄咄逼人,带着一丝负气和一股莫名的酸味。
他的话让黛玉觉得有些好笑,不怕狗,就不能怕蛇吗,这是什么逻辑,她真不明白他心里是怎么想地。
她不由白了他一眼反问道:“我自小就怕蛇,不行吗?怪哉了,我为什么就不能怕蛇?你说不怕就不怕,你以为你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