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能!
斜睨着黛玉,水溶意味深长地笑着:“刚才如果我没说错的话,娘子好象很享受很舒服的罢?”他的声音,带着肆虐的笑,嘴角扯起,分明是在嘲讽她。
黛玉故作娇羞地一笑,眨眨好看的眸子:“那还不是为了配合王爷你嘛!”语气虽揶揄,但心中不免一阵乱跳。那种感觉,真的是让人不安!
“配合我?娘子还真是贤惠啊,我是不是该奖励一下娘子,嗯?”水溶越发扯开黛玉的衣服,逡巡了几眼,在她白皙的肩头用力地咬了一下。
疼得黛玉咝地轻唤了一声,没来得及推开他,水溶却是一把放开她,欣赏地打量着自己的杰作坏坏地道:“娘子身上好香,连血也是甜的!”一面故意舔了舔嘴角的血丝,眼神乌溜溜地转着。
邪恶,轻薄,不羁,脸上还残留着些许潮红,衬着那张绝美的脸,样子象极了一个噬血的恶魔。偏偏又好看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黛玉忍着疼痛,未露出半点的气愤,淡淡地道:“王爷是不是狗肉吃多了,连脾气也和阿黄一样了?”说着一面调皮地歪着头瞅着他,唇畔勾起,笑容璀璨,那一瞬间竟是有点晃了水溶的眼。
水溶本以为她会象别的女子一样,即使不委屈得掉眼泪,也会气愤地申斥自己。要知道,这名门闺秀们哪一个不是娇生惯养,心性高傲,何曾受过这样的唐突和欺辱。
何况,他对自己的这位王妃也是有所了解的,据说是心性孤傲,心思敏感细腻,动不动就使小性子的。可没想到她依旧风清云淡,一脸的不介意,与自己所了解的大有出入。
这更让他觉得有意思,这个女人,看来是真能隐忍,如此冷静的女子可不多啊!
水溶笑嘻嘻地回敬道:“娘子你可真可爱!”说着拿起桌上的瓜果,优雅地咬了一口。
此时,黛玉只觉得肩头丝丝地疼,还是赶紧处理伤口要紧,遂不再理会他,径自走向梳妆台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瓷瓶,从中倒了一些药粉,小心翼翼地敷上。
看着她动作娴熟,从容淡定,水溶眸子一冷,看向黛玉的目光中便有了几分探究和复杂,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清晨的风,凉爽惬意,风在枝头,鸟在啁啾,新的一天,一切均是那么美好。黛玉和水溶一起坐在一顶宽大的轿子里,一路上,望着外面的蓝天黛玉一直沉默不语。
这是成亲后第一次出宫,要不是身边有个水溶,她是绝对轻松愉快的,只可惜,他偏偏要跟了来。
扭股糖似地缠着翠翘,翠翘哄了半天也不行,这是水溶第一次不听翠翘的话,闹得翠翘一个劲用不满的眼神瞥着黛玉。
黛玉只觉得无奈,说心里话,她可不想捎着他,但他又哭又闹又撒娇,非得缠着自己,看到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样子,黛玉身上直起鸡皮疙瘩,他也未免太厉害了,演技越来纯熟了,说哭眼泪马上掉下来。
耐不过他的纠缠,黛玉只得答应了带他一起出来,水溶这才破涕为笑,立马脸上放晴,乐颠颠地很配合地穿了衣服用了早膳。
此时象个乖宝宝一样坐在自己身边,一双漆黑的瞳眸好奇地左顾右盼,一样天真可爱的模样。黛玉可真是佩服,一个人,竟然能将傻子的戏分演如此逼真到位,在人前一言一行都是十足地傻气,皇宫里那都是些什么人啊,人精人尖啊,他能把这些人瞒得滴水不漏,可见功夫到家了。
如果不是那犀利寒冷的发神,连黛玉都怀疑,他真是个傻子!
扫了一眼傻呼呼地东张西望的水溶,清澈的眸子没有集中地四处乱转,想到昨晚的警告,黛玉摇摇头,水溶软磨硬泡地要随自己来,只怕又要使什么招术对付自己。
自成亲以来,自己的神经处于高度紧张和警戒的状态中,和水溶相处,真的很累。尤其是他这种这按常理出牌的人,你得时刻堤防着他会想出什么法子整你。
果然,正胡思乱想着,一个痞痞的声音传来:“娘子,这么入神,想什么呢?”转身对上他明亮邪肆的眼神,黛玉抿嘴笑笑,揶揄道:“没什么,为妻子在想王爷,装了这么久,不觉得累吗?”
“累?”水溶挑挑长眉,毫不介意地咧开嘴:“为夫整天闲得无聊,一直乐在其中呢!娘子难道没听说过,人生如戏这句话吗,现在有了娘子,为夫觉得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有趣的,对吧娘子?”
面对他坏坏的不怀好意的笑,黛玉眨着眼睛地道:“假亦真来真亦假,真真假假,装得这么久了,王爷的脑子竟然没退化,反而越来越灵光,为妻真是佩服!”
说这话的时候,黛玉歪着脑袋,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清澈的水眸看着既狡黠又淘气,水溶那一刻心里仿佛被什么挠了一下,痒痒的。
面对黛玉的挖苦,水溶凑近了黛玉,意味深长地道:“以前为夫确实行事迷迷糊糊地,不过有了如此聪慧的娘子,多和娘子过过招,以后为夫的脑袋只怕会越来越聪明了!”
水溶竟然拿自己当起了靶子,黛玉心里哼了一声侧过身不予理会,水溶勾勾嘴角:“亲爱的王妃,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何我如此憎恨你们林家人吗,今天我就揭晓这个答案!”
黛玉一凛,扭过头诧异地看着水溶,水溶的脸色突然便冷了下来,与方才嘻笑自若的样子判若两人,样子凝重而阴冷:“希望到时候你要有个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