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俯下头去,攫住怀中这张柔软的唇,甜美的味道在唇齿间弥散开来,果然如自己意想的一样。水溶魅惑地道:“娘子,你的味道真甜啊……”
轻薄的语气微带着嘲弄和挑逗,嘴下却毫不怜惜,用力地撕咬着她粉嬾的唇。
黛玉只觉得一丝痛感唇上传来,不由皱了皱眉,有这么相亲相爱的吗?
唇上似乎有淡淡的咸味,该死的水溶,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自己的嘴唇怕是被他咬破了,就算他恨她,也不至于这么残忍罢!
可事实胜于雄辩,自己此时正遭受着水溶的凌虐,面对水溶的粗暴,她暗暗地告诫着自己,忍受,一定要忍受,不能反抗,不能退缩。
见黛玉僵直着身子,表情象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水溶邪魅一笑,温热的唇突然吻上她小巧的耳垂,含在嘴里吮吸着,黛玉只觉得全身刷地一下子如同电击一般,有丝紧张,亦有丝不安。
温热的呼吸扑面而来,喷在她的耳际,他的舌轻轻地抚过她敏感的耳垂,不怀好意地挑逗着,忽然用力一吮,屋内想起一声暧昧的声音,黛玉脸刷地红了。
“这么快就脸红了?我的王妃,你还真是青涩,接下来,为夫很期待你的表现啊……”轻薄而暧昧的声音,要多坏有多坏,带着一种讽刺的味道。
说话的时候,温热柔滑的舌却始终没有离开她敏感小巧的耳垂,一直在那里摩挲,灼热的气息一波接一波喷在她的脖颈间,让她的身子渐渐地发软。
黛玉顿时有些不知怎么办是好了?从未与男人如此亲密过,这个水溶,简直就是个流氓,故意这般挑逗她……
不知接下来,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他这种“折磨”,水溶的手开始不老实的探进她的衣襟!
一股异样的感觉自体内升腾,让自己禁不住想要出声,可是,黛玉却轻轻咬着粉唇,不让那羞人的声音出口。脸涨得通红,耳根一片火热,莫名地有些难受,黛玉知道这是正常的反应,可面对水溶的侵犯她不想出声。
咬着贝齿,忍受着他的揉躏!
见她一副受罪的样子,对自己如此抵触,水溶意兴全无,突然停了下来,原本灼热无比的双眸瞬间冰冷无比,将怀中的黛玉往旁边一推,微带嘲讽地道:“林家的人,也不过如此,真是乏味得很!”
黛玉不防他突然变脸,心里一凛,不由腾起一股火气,水眸清冷地看着他,倏尔淡然一笑,微带嘲弄地道:“王爷金尊玉贵,民女卑微,自然入不了王爷的眼!”
说罢立起身来,整理着自己的衣服,面色冷冷地走向屏风后,一心里却有些失望。水溶对自己不满意,看来,自己得另想办法,总之,不能让紫雪一人跟着自己受罪。
从屏风后出来,却见屋内是已空空,水溶,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踪迹皆无!
天渐渐地热了起来,嘹亮的蝉声中,夏悄悄地来了,皇宫内绿意葱茏,恰似一位盛妆的少女,鲜艳明丽。
清晨,随着水溶去给太后请安,却见南安太妃正好也在,请安罢,黛玉退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太后与南安太妃的谈话。
只听太后叹道:“此次南安郡王为朝廷效力,可谓劳苦功高!”南安太妃忙道:“太后体恤下情,臣妃感恩不尽,是犬子有负圣上与太后厚望,没成想让朝廷蒙羞,臣妾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太后神色严肃,看了看南安太妃道:“也罢了,不知这和亲的人选有了没有,南安郡王可是朝廷的柱国之臣,此次虽战败,但虽败犹荣哪!”
南安太妃忙恭谨地道:“臣妇此来正是与太后商量此事的,臣妇膝下无女,故在世交宗亲中想了想,唯有荣府中的三女名探春的,年龄相当,臣妇正准备求太后,臣妇想认在膝下,与那茜香国交好,不知太后意下如何?”
一旁的黛玉不由大吃一惊,南安太妃的意思难道就让探春去和亲?
这时,太后微微一笑,忽然转向身侧的黛玉:“荣府的三姑娘,可不就是北静王妃的表妹吗,不知,你这位三表妹为人如何?”
黛玉见太后突然问自己,心里一机灵,忙一笑道:“皇祖母,孙媳这位三妹妹,才貌双全,志向高远,不是一般的女子!”
心里却有些无奈,历来和亲是一种加强邦国之间关系的手段,她一个小女子,对政事没兴趣,也无权评断这种手段是好是坏。
南安太妃满意地一笑:“太后,臣妇说得没错罢?”太后微微颔首:“这样就好!”
这时,水溶却有些无聊地东张西望着,一面嘴里嘟囔着:“皇祖母,溶儿要出去玩,娘子你陪我去!”一面扯着黛玉的胳膊。
太后呵呵笑着摆摆手:“好啦,去罢去罢!”一面笑意吟吟地看着两个人拉拉扯扯地走出去。
黛玉陪他在在外面转了一会儿,心里有事,实在没心情陪他,于是便哄了他坐了轿子回来。
一路上沉默不语,心里一直想着探春的事,不过转而想到荣府的结局,在此前嫁掉,确是一件幸事。人生之路,不可能一帆风顺,与其看着家族败落,不如远嫁他乡,寻一条出路。
先前探春的话响在耳边,或许这个有着远大眼光的女子,早已经有预感,荣府前途不容乐观了吧。如此一想,黛玉心头释然多了。
看看身侧的水溶,面无表情,同样不知在想着什么,不由一叹,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周围的一切可真是变幻莫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