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当母亲了吗,黛玉心中也是欣喜无限,被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兴奋着,抚着自己尚扁平的小腹心情复杂难辨。这里,真的快有一个小生命在孕育着吗,想想就很奇妙啊。
那天晚上,黛玉梦到了很多人,梦到了自己的父母,梦到了水明畅,梦到了好多人一起笑着祝福她……
朝中的局势越发地微妙了,随后发生的一件事,更是让人暗里不约而同地揣测纷纷。那是在一年一度的皇陵祭祀时,突然有刺客袭击水晈,与此同时,反应迅速的水溶在千钧一发之际,用自己的长剑及时地挡开了刺客刺来的那关键的一剑,临危不惧,当机立断的镇定,与有些失措的水墨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一刻,群臣们从皇上水晈的目光中看到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但是没人能真正地揣测出他内心真正在想些什么。加之不久前上林苑一事,北静王舍身为皇上挡住那只猛虎,这两件事加起来,孰优孰劣,分晓立见!
许是为了证明儿子的能力,水晈将刺客一事交与他去查访,但水墨白查了多日也没有眉目,三个月过去了,水墨白依旧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朝廷的形势更加微妙了,人心向背,连水晈自己都看得出来,水溶的能力远胜出水墨白,似乎他没有理由不将更多的事交由这样一个有能力有魄力的人去做。
水溶貌似更受水晈器重和信任了,这样以来,水溶在朝臣中的威望越来越高……
月色倾城,整夜皇宫被笼罩在一片轻纱中,除了偶尔传来的钟鼓楼上的打更声,四周一片静谧。如水的月色下,两个身影却如鬼魅一般,躲过了巡逻的侍卫,在宏伟壮观的皇宫中穿梭,其身手可见一斑。
二人均是一身夜行衣,只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借着月色,二人似是非常熟悉宫中的布局,不一会儿便往水晈的宫中而来。
眼看就要到了近前,却被突如其来的两个人拦住了去路,黑衣人二话不说,当即打在了一处,兵器的碰撞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
惊动了刚躺下的水晈,他不知发生了何事,外面的太监忙掌了灯,水晈厉声道:“外面发生了何事?”
太监小吉忙道:“回皇上,好象有刺客,不过皇上别担心,北静王正护驾呢,在他在,皇上尽管放心就是!”
“北静王,他也在这?”水晈脸上闪过一丝疑云,这时,外面的声响似乎停了,这时,一名侍卫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水晈尽着一件明黄的中衣,那名侍卫忙叩拜在地向其禀报:“皇上,刚才有两名可疑的人,意欲接近这里,北静王已经将其击退,这两个人寡不敌众,已经逃了,北静王命属下在这保护皇上,他已经派人去追了,相信很快就会将人抓住了!”
“可疑的人?”水晈脸色一沉,自己这里护卫的身手也是一流地,平时护得如同铁桶一般,怎么会有人如此大胆,还能混进宫来?
如此想着,他不由疑窦丛生,审视地看了面前的侍卫半天方道:“那可疑的人往哪个方向逃了?”
侍卫迟疑了一下谨慎地回答道:“卑职看那方向是,墨惜宫!”说到最后,声音不自主地低了下去。谁都知道这墨惜宫是二皇子水墨白的寝宫,那两个可疑人?
水晈突然脸色一变,那一刻,他脸口一闷,感觉着有些喘不过气来。旁边的内侍见状忙道:“万岁爷,您怎么了?”
水晈捂着胸口摆了摆手:“无妨,朕只是觉得有些不舒服,倒杯茶来朕漱漱口!”内侍忙走向书案,那名侍卫见状,忙恭谨地转身退了出去。
水晈漱了一口,双眼望着微微跳动的灯烛,嘴中默默地念叼着“墨惜宫!”半晌脸然遽然一冷扬声道:“来人!”随之一名浑身皂衣的人立刻出现在水晈面前,水晈面无表情地道:“立刻给朕去查一下,今晚这俩黑衣人的来历!”
对方向水晈一拱手,身形一闪,随之闪出了屋,无声无息,如同鬼魅一般。水晈吁了口气,此人是自己暗卫中的一名,直接听命于自己,平时专为自己打探一些私密事。
希望不会让自己失望,不知为何,水晈心中却浮起一丝的不安,这丝不安,让他有些心神不宁,但愿自己是多想了。
就在那名暗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墨惜宫时,隐在暗处的水溶却扬扬眉,一脸诡谲地一笑,蛇已经引出来了,那自己没必要再待下去了。
回到北宫,黛玉已然睡下,水溶蹑手蹑脚地进了屋,就着微弱的烛光看向帐中的黛玉,已然睡得小猪一样。自从有了喜,这阵子黛玉有些嗜睡,这是害喜的正常反应,水溶初不知情,以为她有了什么意外,喊了傅青风来诊治,被傅青风着实嘲讽了一顿。
几日后,皇上水晈将议政的权利交由北静王水溶与六部,一切朝事,由北静王和六总尚书共同议政,而二皇子水墨白无形中被边缘化了,这样的调整,是一种无声的宣示,由此,百官心中更加有数,均默契地保持着一致,当初,水晈答应太后的事,百官亦清楚,此时均三缄其口,暗自揣测着皇上的用心。
这储君之位,到底是二皇子的,还是北静王的,形势越发微妙了……
不久之后,水溶被封为抚远大将军,率兵攻打突厥,出兵的理由是为大皇子水明畅报仇。水明畅的死,与突厥脱不开干系,和亲一事,本随着突厥王妃的突然“病”逝而耽搁了下来,如今,一切尘埃落定,大皇子的死因,被北静王查出与突厥有关系,证据确凿,故联姻一事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