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翘离开了,室内一时恢复了平静,黛玉嘴角依旧噙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掉头看向水溶,发现他此时正一手支着头,歪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那表情三发轻薄七分无赖,眸底满是戏谑。
“怎么,就这么让她走了?娘子也不挽留下?”水溶挑挑眉,语含揶揄。
“哦,看来,王爷是很想她留下来侍寝罢,那早说啊,为妻要不再去把她叫回来陪着王爷!”黛玉言笑晏晏,也跟着挑挑眉。
“这种话你都说得出来,我的娘子可真淡定真贤惠啊!”
“谢谢夸奖!”黛玉笑意更深了:“如果刚才王爷的手伸向某人的肚子上的话,为妻会更淡定更贤惠的!”说完之后,她俏皮地冲着水溶眨眨眼睛。
“哦,淡定得将我的手砍掉吧?”水溶饶有兴味地看着黛玉。
“当然不会!”黛玉摇摇头,笑容依旧淡定,不惊不扰,有丝委屈地道:“我是那种人吗,顶多,也就是让你身上再痒痒而已……”
说着促狭地一笑:“王爷,那煎饼的味道不错罢,要不要再尝一回?”
“为夫真是荣幸啊,能得娘子如此厚爱……”
“荣幸,”黛玉眨眨眼,水溶的反应还真让她啼笑皆非,这个男人,总是有着人与众不同的反应。
“当然荣幸了……”话出口,水溶停了下来,一下子从床上跃起,走到黛玉身边,从背后将她揽入怀中,凑到她耳畔小声地呢喃着:“说明我的王妃吃醋了,吃醋说明我的娘子在乎我,为夫能不开心吗?”
他的声音充满着磁性,说话间,灼热的气息喷散在黛玉的脖颈间,痒痒地,黛玉瞥了他一眼:“谁吃醋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吃醋了!”
水溶挑挑眉,声音中带着蛊惑:“两只眼睛全看到了!”
黛玉撇着嘴白了他一眼,水溶一脸的坏笑,一把抱起她:“春宵苦短,良辰美景不好辜负,娘子,陪我做游戏去!”
在黛玉的低声惊呼中,抱着她一直来到床上……
一时间,帐内春色无边,喘息声不断……
云雨过后,黛玉娇软无力地被他紧紧地拥在怀里,水溶抚着她的发丝,她的青丝,有一股淡淡的幽香,让他迷醉,他贪婪地闻着,内心无比地满足,他现在,似是要将先前亏欠她的一并弥补回来,每日里总不停地索要,弄得她着实疲惫。
见她迷迷糊糊地欲睡,他拥着她轻声呢喃,这个聪慧的小女子,处事不惊,让他真是刮目相看,他佩服的人不多,但她是一个。
她的反应和表现总是令他惊喜不断,就象刚才,翠翘冲进来找人的时候,她一点也不紧张,相反地淡定得很,要知道,他原本可是不在屋里的,而她,却丝毫不慌,八成她是早知道自己回来了罢。
只是她又是如何知道的呢,水溶很是好奇,他揉着她,揉得黛玉痒痒地酥酥麻麻地,睡不着了,她蹙了蹙眉,睁开双眼有点佯怒道:“讨厌,困死了累死了,还不让人家好好地睡觉!”
水溶看着她迷人的娇态,轻轻地啄了啄了她娇嫩的粉唇,强忍着那份冲动低声道:“亲爱的王妃,刚才,你怎么知道是为夫回来了罢?”
黛玉睁开眼,撞入那双漆黑的眸子,此时正含笑看着自己,他的手不在自己身上无意识地抚摸游走着,他还真是折腾人,这样的情形下和自己讨论这样的问题。
黛玉有些难耐地握住他的手懒懒地道:“这有什么难猜的,很简单啊,门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地打开啊……”
“门是不会无缘无故地打开,不过,娘子为什么不认为是翠翘开的呢?”水溶玩绕着她的发丝,反问着,身体开始慢慢地动作起来。
黛玉呼吸渐粗,微阖着水眸道:“或是翠翘有之本事,能将门那么不动声色完美无缺地打开,还看不出任何破绽的话,那她还用得着为了进一步试探你,而嫁进北宫吗?”
黛玉分析得头头是道,水溶闻听薄唇微扬,坏笑道:“那倒未必,没准翠翘真的是被我的潇洒倜傥迷住了,看上我了呢!”
说着狠狠地吮了黛玉的粉唇然后邪恶地道:“有道是日久生情嘛!”
黛玉浑身一软,颤抖着娇喘,身子更加贴近他,搂住他的精腰,脸贴着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这个男人还真是自恋,她微喘着道:“王爷对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啊,看来,王爷还是真当那个孩子的父亲啊!”
说着赌气地狠狠地咬了他一口。见她如此反应,水溶邪笑一声顿时心花怒放,她越是如此他心里越是开心,这说明她是在乎自己地。
他喜欢看她吃醋的样子。
他搂紧她,坏笑着,此时他挑挑眉并不作答,黛玉微一沉吟,抚着他完美的下颔似经意地道:“你想怎么处置翠翘肚子里的孩子呢,真想替别养着?”
春天的画卷已经完全展开了,如诗如酒,良辰美景,令人陶醉。
怡园,美景如画,春色醉人,这本是皇上送给太后的寿礼,开春以来,虽然春光怡人令人陶醉,但太后也极少来这里,倒是水溶却嚷嚷着非要来玩,拗不过孙子的纠缠,太后带着二人来此小住了几日。
因皇上身体欠安,太后惦记便回宫了,而水溶却执意不肯回去,太后只得随其自便,留下可靠稳妥的人在此看护水溶。
春光惹人醉,黛玉凭栏闲适地逗着池中的游鱼,这样的美景中,她的思绪却总不自觉地想着水溶。她知道,他要开始行动了,事实上,他一直在部署,现在,是到了该出手的时候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