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笑不丝地道:“这件事我就委托你帮忙了!”说着挑挑眉笑得意味深长:“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浅浅地抿了一口茶。
“我?”傅青风再次被水溶弄得惊讶了,他瞅着笑得一脸深意的水溶,突然醒悟过来,有些不忿地道:“你拉上我做垫背的,逸涵,你可真够卑鄙的!”
水溶闻听却上一眼下一眼打量着自己,向傅青风道:“我哪里卑鄙了?”
傅青风白了他一眼:“现在我和你的王妃有师兄妹之谊,你竟然让我去找师叔,你那点小心思打量我不清楚啊,你这是存心挑拨我们师兄妹的关系。我不干……”
水溶瞥了他一眼:“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你找起来会比较方便嘛,毕竟,云中鹤是你的师叔!”
傅青风却不信他的话:“狡辩,你存心拖我下水,你也太不地道了,以后这要是你的王妃知道了,会怎么看我,论起来,我是她师兄!”
说着扫了扫水溶,撇撇嘴:“你既然给了林黛玉承诺,给人家自由,那就干脆点,放她走就是。干嘛这么婆婆妈妈地,欲擒故纵,你以为我不清楚你的小花招!”
“哦,什么意思?”水溶饶有兴味地一挑眉。
傅青风道:“你是那么大方的人吗,口口声声放她走?她信,我可不信,我太了解你了,你说……”
傅青风突然哧哧一笑:“我多久找到师叔才算合适呢?”
水溶却似不介意地道:“那是你的事!”
傅青风审视地看着他,但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他撇撇嘴:“人找到了,你的王妃可是要离开你了,你会不会舍不得?”
“嗯,这我得想想……”水溶故意支着下巴想了想,他挑挑眉道:“如果到时候真的舍不得,她又执意要走的话,就派人看着她喽!”
说罢望着傅青风面带鄙夷的神情,不以为然道:“我只说过允她自由,可没说过不派人盯着她……”
说到此水溶冲傅青风一笑:“所以,你何时找到云中鹤,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我这么忙,哪里脱得开身呢,我的王妃是会理解我的。”
卑鄙,真是卑鄙,分明就是一只狐狸嘛!傅青风无语地看着某人,他怎么可能那么大度?傅青风能预见,如果他愿意,或许他届时还会亲自跟在黛玉身后罢!
某人心情大好,挑挑眉,掸了掸袍子,拍了拍傅青风的肩膀:“身为我的好友,这件事拜托你了!”
傅青风看着他志得意满的样子,有些无奈,水溶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让自己能拖则拖,黛玉此时无处可去,便只能待在他身边,这样,他就有更多的时间去弥补。
天下最卑鄙者,无人能出水溶左右!傅青风不平地想着,可是,谁让自己打定主意帮他了呢,小师妹啊,但愿以后不要怪我,怪只怪你的这个夫君太狡诈,其实,说实话他也蛮可怜的,所以,师兄我这可是为你好,只要你们夫妻俩能和好,怪就怪罢!
脸色忽地一正:“逸涵,这次林府的案子,到现在也没头绪,还有,那天的刺杀,应该是同一伙人干的罢。此次水明畅只怕惹上了麻烦,看样子对方是想连他一起对付。”
水溶却笑不丝地道:“青风,你只猜对了一半儿,这两件事,应该是两伙人才对。”
“不是一伙的吗?”傅青风不动声色地道:“愿闻其详!”
他清楚,水溶的人,不是省油的灯,他手下人才济济,嗅觉比官府敏锐得多,这样的事,调查起来应该是不在话下,他应该是掌握了什么。
水溶往后一靠,懒洋洋地道:“林府一案,已经惊动了朝廷,你想,那个人会这么愚蠢?”傅青风一皱眉,水溶所说的自然是指水晈。
水溶继续道:“青风,你想,那份东西,除了那个人想得到,还有谁也想要呢?”
傅青风瞅瞅水溶,忽然笑起来:“当然是你了!”水溶挑挑眉,撇了撇嘴:“你的聪明劲儿哪去了,平时你可是闻弦歌而知雅意。”
傅青风被水溶一敲打,似乎开了窍,他双眉猛地一展:“你是说此人?”说着伸出两个两手指,水溶赞许地微微一笑,傅青风分析道:“那份东西,如果此人得了,那他就可以……”说着双手做了一个掐的手势。
水溶但笑不语,傅青风手抚下颔,作沉思状:“逸涵,这么一想,我觉得,刺客应该不是水墨白派来的。”水溶似是感兴趣,扫了傅青风一眼:“哦,何以见得?”
傅青风想了想道:“你想啊,那件东西,谁才是永远不希望它出现的人,除了那个人,还会有谁呢?”说着伸出两个手指头:“此人正相反,他是千方百计想得到那样东西的,这样他便有了最大的筹码。所以……”
话说完水溶忽然站了起来,他拍了拍傅青风的肩膀赞叹道:“青风,近朱者赤,你跟着我,是越来越聪明了。”傅青风见他大喇喇地模样,甚觉好笑,自己本来就不笨的不是嘛,虽然比起水溶来是稍逊一筹。
水溶却笑容一收,脸色一冷:“那件事,就是那个人干的!”
傅青风一怔,见水溶转身想离开,突然想到一件事,傅青风古怪地笑了笑,水溶转过身墨眸盯住傅青风:“有什么话说痛痛快快地说出来!”
傅青风也不藏着掖着,他幸灾乐祸地问道:“逸涵,顾府小姐的事,是你干的罢?”
水溶一笑:“是又怎样!”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着挑挑眉迈开步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