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羲和好笑的看着相仪反问道,“为什么会没有呢?”相仪也答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疑惑的看着羲和。
“想要吃就会有啊!肉嘛!有钱就能买得到,天门山还不至于穷到连肉都买不起,所以为什么没有呢?”羲和笑着说道,一脸的理所当然。
似乎师兄说的都有道理,但是为什么她感觉怪怪的。
“天门山的规矩都是给弟子守的,你是他们的师叔,自然不用守那狗屁规矩。凡是条条框框拿来束缚人的,都是会被打破的。你不用感觉奇怪,我不会害你的!”羲和淡淡的说道。相仪点了点头,似乎有些明白了羲和的意思。
有了前车之鉴,相仪特地嘱咐季禾子早些来叫她,她怕午睡也起迟了。迟到一次可以原谅,迟到两次就该被说有恃无恐了。
“师叔今天下午该去天字宫上课,天字宫的师长是乐清师姐,她为人和气,比起地字宫的乐明师兄要好上很多,以前我在四字宫学习的时候就没少被乐明师兄教训,他可是个认真的小老头。”季禾子絮絮叨叨的说着。
“他们和你是同一辈的?”相仪问道。
“也不是这样说,我虽然唤她们师兄和师姐,可是他们入门比我早,只是毕竟天赋有限,倒是没有做成我的师叔罢了!其实像乐明师兄这样的弟子天门山多得是,年轻的时候为了修仙上了天门山,可是终究因为天赋有限,没能得道。也没有被真人们收做弟子,多年的修行使他们寿命比一般人要长上很多,然而他们的亲人却不像他们一样能活那么久。他们该下山时,家里的亲人都死了,下山他们也没有地方可以去,所以便都留在了天门山。任一些闲职,就像我这样的。等我老了,应该也会像乐明师兄一样。”说到这里季禾子有些感伤。
五年前的天门山小比,他不够出众,没有被选中。但他却没有想过要下山,他觉得他应该还会有机会的,便留下来了,可是五年过去了,他的修为一点长进都没有,要说不担忧那是不可能的。
“是这样吗?”相仪看了一眼季禾子,本来不打算多说的她,看到了一脸寂寥的季禾子,便出声安慰道:“你还年轻,还有希望,你不会像乐明师侄一样的。”季禾子感激的冲相仪笑了笑,不管相仪是出于什么目的说出这样的话,都让他心里暖暖的。
辞别了季禾子,相仪走进了天字宫。出乎意料的是大殿里已经来了不少的人,她来得绝对不算迟,但是为什么人竟然来得这样齐。连乌阳都来了,但风萧萧的位子却是空的。看见相仪眼中的疑惑,乌阳说道:“别看了,她十之八九是不会来了。”
“出什么事了吗?”风萧萧即便不用功,却也是那种连课都不愿意来的,至少她会窝在角落里偷偷的吃着点心,来打发时间,是以相仪会这样想也是在情理之中。
乌阳笑了笑说道:“在天门山她能出什么事,她不来的原因你以后就会知道了。”乌阳有意卖了关子,等着相仪来追问。可惜相仪只是看了他一眼就安静的坐到了位子上,这倒让乌阳憋不住问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说呢?”
“你不是说我以后就会知道了,既然以后都会知道,那还有问你的必要吗?”相仪缓缓的说道。她确实是这样想的,首先她不爱八卦,其次若是风萧萧不会出什么事,她对风萧萧为什么不来,也不是很感兴趣。
“唉!你就真的不想知道吗?”乌阳不死心的追问道,相仪点了点头说道:“不想!”乌阳干笑两声正要说话,却见文昭面色不善的走了过来。他不想招惹文昭,便转过头去装着没有看到她。
相仪也只是瞥了文昭一眼就低下了头,却不想文昭挑衅似的冲着相仪冷哼一声。两人之间的恩恩怨怨也是说不清楚的,相仪不把文昭当成一回事,便不理会她的挑衅。乌阳却看不得文昭嚣张的样子,一只脚悄悄的伸了出去。
文昭的眼睛只看着相仪,见相仪不搭理她,面色有些难看,却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
“师妹小心!”文昭身后的一个男弟子,看到了乌阳伸出的脚,急切的喊道。却不想一切都迟了,文昭被绊倒狠狠的摔了出去。相仪不知道身后的动静,只听文昭身后的男弟子喊了声“师妹小心!”便转过头去,即便如此却也只是看到了文昭飞出去的身影。
噼里啪啦一阵响,文昭吃痛的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明明只是摔了一跤,为何她感觉那么疼,她是修仙之人,身体比之一般人要好上很多,而且她的反应速度也快,要在平时她根本不可能如此狼狈,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动了手脚。
男弟子见文昭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急忙走过去扶起文昭。相仪不喜欢凑热闹看了一眼便转过头去,文昭吃力的缓缓的站了起来,却觉得双腿的关节传来了钻心般的疼,一个没站好,险些又摔了回去,好在那男弟子半扶半抱着文昭,她才没有再摔回去。
文昭的身手男弟子不是不知道,现在看着文昭满身满脸的墨汁,还有那摇摇欲坠的发髻,以及文昭站不稳的双腿,男弟子便知道是有人动了手脚,当然他是亲眼看着一切发生的,罪魁祸首他自然是知道。
“乌阳!文昭师妹没有得罪你吧!你为什么出手伤她!”男弟子怒视着乌阳,双拳紧握,似乎只要乌阳一开口,他就会扑上去和乌阳打个你死我活。乌阳笑了笑,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文昭,看着她那身桃红色的束腰长裙上星星点点的都是墨汁,衣袖上还有未干的墨汁不时的滴下来。
滴答,滴答。
发生了这样的事,大殿里的弟子那个不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一个个屏声静气的,深怕把自己也给卷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