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有看到,那个宁和师叔的模样可真年轻,看起来比少渊师弟的模样都要小呢?都说少渊师弟是如今天门山最出色的弟子,可是比起他师傅宁和师叔,就不够看了。可是五百年前宁和师叔祖的名头可不大,可见当年我们天门山是何等的风光啊!要是没有那次大劫,现在还轮得到飞剑宗对我们颐指气使的吗?”季禾子无比感叹道。
“是吗?”相仪垂着头低声道。季禾子却激动的说道:“那当然了,我听一些前辈说起天门山从前的繁荣我也不相信,可是前几日我看到了宁和师叔我就相信了。唉!要是我能早生个五百年就好了,说不准还能见识更大的场面呢!”
牵扯到江如练的话题,相仪一点都不想继续下去了,抬起头看着季禾子问道:“那我要是想上孜牧峰祭拜少渊你说能行吗?”季禾子着急的摇了摇头说道:“师叔你这个时候可千万别去,宁和师叔正在气头上,少不得得将气发在你身上,平日里宁和师叔就不许一般弟子随便出入孜牧峰更不用说少渊师弟出事的这个时候了,你现在去弄不好宁和师叔得误会了你,觉得你是去看他的笑话的,他这个人脾气像无己师叔祖,阴晴不定的,你可别在这个节骨眼上跑到孜牧峰去,不然羲和师叔得把我的皮给扒了。”
相仪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季禾子问道:“有那么严重吗?”季禾子可不敢拿这件事开玩笑,他只想赶紧劝服相仪不要到孜牧峰去,便神色严肃的坐到了相仪身旁,语重心长的说道:“当然严重了,还是过些日子再说吧!这个时候孜牧峰也是忙得焦头烂额的,师叔要是不想给人家添麻烦,就等些日子吧!”
相仪摇了摇头,难道就因为害怕宁和师兄就不上孜牧峰去祭拜少渊吗?少渊对她有大恩,她连句谢谢都没有说,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吗?她想见少渊,想和少渊说说话,哪怕现在这些都已经不能实现了,可是总有个期盼在。少渊已死,她难道还能不去祭拜吗?
“若是我非要去呢?”相仪觉得季禾子怪怪的,一听她要去孜牧峰整个人的神精都紧绷起来。恨不得找个绳子将她绑起来,也免得她跑到孜牧峰去。季禾子一定有古怪,就算是不想她这个时候去,他也绝对不会是这样一番姿态,他一定有什么瞒着她。
“我是觉得最好还是不要去,这个时候去多麻烦人家啊!”季禾子不遗余力的劝说道。但这更让相仪觉得奇怪,她看着季禾子的眼睛一句话也不说,起先季禾子还能强装镇定的对视着她的眼睛,不过在她坦荡的眼色里渐渐败下阵来,再不敢看她的眼睛。一时间季禾子显得有些慌乱,站起来就要走,“师叔,我真的该走了。”
“好,你走吧!不过孜牧峰我是一定要去的。”相仪倒在床上,将胳膊放在自己的额头,斜视着季禾子。季禾子果然回过头来,央求道:“师叔,你就放过我吧!这要是让羲和师叔知道了,他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你果然有事瞒着我!”相仪撑着手坐了起来,皱着眉看着季禾子缓缓说道。季禾子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羲和师叔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千万不要告诉你。我要是说了,会得罪羲和师叔的。”
“这样说,你就不怕得罪我?”相仪扫了季禾子一眼,等着季禾子的回答。季禾子立刻谄媚的说道:“我哪里敢啊!不过师叔这孜牧峰千万去不得,尤其是我们入云峰的弟子。”相仪仰着头问道:“这又是为什么?不会还是因为那个弟子吧!”
季禾子点了点头小声的说道:“嗯。”
这倒更加引起了相仪的兴趣,相仪问道:“那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季禾子又叹了口气说道:“就是那个弟子,之前也是入云峰的弟子,出了那样的事,宁和师叔早就和我们入云峰势不两立了,这些年就没有来往,更不要说到孜牧峰上去了,你是没有看见孜牧峰的弟子看到我都没有好脸色,连我都这样了,更不要说师叔你了。虽然说师叔你的辈分在那里摆着,可是也不是谁都买账,当着你的面不说,可是背对着你,可不知道要说什么难听的话了。而且我也不是怕你遇上了一般的弟子,就怕你碰到了,宁和师叔。宁和师叔可不管你是谁,只要是入云峰的弟子,弄不好要将你赶出来的。他啊!连羲和师叔的面子都不给呢!”
“若我必须要到孜牧峰去呢?”相仪不想惹出事来,可也不想就这样放弃了,于是看着季禾子问道,她知道季禾子一定要办法的,他素来主意就多,问他一定不会错的。
可是相仪却没有料到季禾子在这件事上的决绝,几乎是相仪问出声,季禾子就跳了起来,为难的说道:“这件事师叔问我是什么意思?我可没有办法,师叔还是找羲和师叔去,我可帮不了你,更何况你为什么非得要到孜牧峰去,不去就不行吗?”季禾子的话带了股试探的味道,甚至于连看相仪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嗯,我非去不可!”相仪坚持道。季禾子感觉头疼无比,无奈的问道:“为什么啊!”他可真心不希望相仪到孜牧峰去,要是相仪出了事,他也跑不了,最好是能劝了相仪不去,而不是给相仪出主意,这世间可没有百分之百的事,若是稍稍有一点意外,他可担待不起。但见相仪神色坚定,他又开始后悔起来,早知道隽瑜师妹的事就再等等好了,反正拖得已经够久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的,偏他多事要在这个时候开口,现在好了被相仪师叔给绊住了吧!季禾子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刮自己一个大耳刮子,要好叫自己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