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哥哥中毒了。
夙柳柳什么也不想,直接手腕一个翻转,趁着扶起夙骏驰的瞬间,将一颗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现在她没有时间去研究这是什么毒,但不管是什么毒,她要先护住他的心脉,那样,就是再厉害的毒也没事。
“我来吧。”看着夙柳柳那艰难的模样,凤玄冥几个步子上前,从夙柳柳的怀中接过了夙骏驰的身子,他同样看到了夙骏驰那紫黑色的唇,也不做声息的塞进了一颗药丸,而那弥漫在他周身的气息也显得越发的冷冽。
夙柳柳也不矫情,有人花力气不用白不用。
“跟紧我,我们先去大厅。”凤玄冥交代了一声,直接抬脚向大殿的方向而去。
夙柳柳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换上一副惊恐害怕的模样,踩着碎步跟在凤玄冥的身后,寸步不离。
当凤玄冥带着受伤中毒夙骏驰还有明显已经吓呆的夙柳柳进入大殿的时候,立刻引起了一阵轰动。
不待耶律宏查问,就听夙柳柳不停的呢喃:“好多黑衣人,好多血,好多黑衣人,好多血……”呆滞的眼神加上这明显机械的话语,就算不用查问,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最紧张的就要数夙项和路云霞了,他们没有想到,进宫参加个宴会也能让自己的儿女受伤,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臣请旨先行告退。”夙项站起了身对着耶律宏跪拜了下来。
“准了,传御医,随将军一起。”耶律宏没有多加责难,直接就恩准了,“夙爱卿,你放心回去,这事情,朕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多谢皇上,臣告退。”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现在最主要还是要救活自己的儿子,别的稍后再说。
就这样,夙将军一家中途离开了席位。
一回到将军府,御医立刻就给夙骏驰进行了诊脉。
“李御医,小儿怎么样?”看着御医一脸的难色,反复的诊断,夙项那威严的脸上显现出了些许的焦急。
“将军莫急。”李御医收了手,“令公子受的伤不是很重,但是却中毒了,这毒素已经被控制住了,暂时没有危险,只是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毒,还需要慢慢查探。”关于夙骏驰的毒素被控制了这一点,李御医有些疑惑,但是却很聪明的没有问出口。
“有劳李御医了。”一听到儿子没有生命危险,夙项松了一口气,“烦请御医再给小女看看,她似乎受了惊吓。”
“好,劳烦将军带路。”
“李御医客气了。”
当御医将自己的职责做完后就径自离开了,他要回去琢磨夙骏驰身上的毒,皇帝的命令下来了,更何况中毒的人是将军的儿子,这事必须重视。
夜深人静。
一抹娇俏的黑影闪进了夙骏驰的屋子内。
夙柳柳翻转出一颗夜明珠,仔细的查看了一下夙骏驰所中的毒,待检验过后,夙柳柳的身影随即又消失在了黑夜里,向府外而去。
夙柳柳离开后不久,又有一抹身影闪进了夙骏驰的房间,依那背影可见是一个男子,只见男子在夙骏驰的身上检查了一番,随即又如同来时一样,消失在了黑夜里。
过了半夜,当天接近黎明之时,夙柳柳的身影又重新出现在了夙骏驰的房间内,当他准备喂药之时,发现夙骏驰的气色似乎转好了,径自检查了一番,毒素已经减少了一大半,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在夙骏驰的头颈边有一个翠绿色的小瓶子,她打了开来,闻了闻,是解药,而且用的药材比自己的这个要好,效果也要好,自己之前来的时候还没有,那这个是什么时候放到这里的?很显然,在自己出去的这一段时间内有人来过。
看了看快要鱼肚白的天色,夙柳柳放下了药瓶,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管是谁,那人是帮哥哥的就好,至于自己这瓶花了半夜的心思凑齐药材制的药丸恐怕是没用了吧。
翌日,当夙项看到夙骏驰床头上的玉瓶时,有些惊愕,当看到那玉瓶下压着的字条时,一切都已经明了,下一瞬间,夙项大手一挥,那张纸条已经化为了粉末。
过了两日,夙骏驰醒了过来。
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妹妹有没有受伤,这让夙柳柳心中倍感温暖。
皇帝说,要对这一次的刺杀进行严查,但是最终也没用查出什么结果,最后只是赏赐了将军府一些东西,将这件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皇帝就这样算了,并不代表别人就这样算了。
又是一个深夜的来临,夙柳柳一身男儿装走进来那个有名的小倌馆南风馆。
依旧是一张银票一间雅间再加上一个青竹。
当青竹进入雅间的时候,夙柳柳正半倚在床榻之上,浑身透露着一股慵懒的气息,一张脸只谈得上是清秀,却透漏着妖娆的气息,让人移不开眸子。
青竹不知道夙柳柳这是要做什么,心咚咚的跳,站在原地没有动。
“不要让爷说第三遍,过来。”依旧是那样的慵懒,只是那笑容里透露出来些许不容抗拒的味道。
青竹不再扭捏,几步走到了夙柳柳的身边,他知道她生气了,这一次,他明显的感觉到她与前两次不同,似乎有心事。
一瞬间,青竹感觉到了羞意,想反抗,却又不想反抗,他的思绪很是矛盾。
看着身下那张冰冷的脸闪现出一丝红润的时候,夙柳柳笑了,笑的很是绝美。
素手一挥,桌子上的烛火立刻被熄灭了,刚刚还明亮的屋子,一下子就进入了黑暗。
温热的气息吐洒在那坚毅中带着青涩的脸庞之上,引得青竹心中一阵涟漪。
“没有。”因为不想让她误会,所以,青竹最终还是选择吐出了这两个字。
“真乖。”夙柳柳抚了抚那铺在床榻上的三千墨丝,“告诉爷,耶律璟是不是经常来这里。”
“是,隔三日两日的就会来一次。”这不是什么秘密,青竹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只是心中有些不太舒适,她为什么要问璟王的下落,难道她是他的侍妾,可是不太像。
“是不是每一次来都会见一些陌生的人。”葱葱玉指随意的绕着那铺在床榻上的三千发丝,很是闲适。
“这个我不知道。”
“真不乖。”一丝危险的气息从话语中透露了出来,只不过一闪而逝,“爷说话算话,这次见面爷就帮你赎身,要多少银两才能将你赎出去。”几张一千两的一票就那样落在了青竹的耳侧边。
“你真的赎我?”青竹的眼中闪过一丝激动。
“恩,不骗你。”夙柳柳很是诚恳的点了点头,她这人从来都是说话算话。
她还想说些什么,只不过,却没有了机会,因为空中传来了一阵破空声,下一秒,她很没出息的被人给生擒了。
“小家伙,这调戏小倌可做的很是熟稔啊。”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音调,只是比往之多了些许危险的意味,而这危险的意味让夙柳柳本能的想逃跑。
“想跑,被我抓到了还想跑,你认为可能吗?”
夙柳柳想死的心都有了,要不要每一次都这么衰,每一次都遇到这个家伙,遇到就遇到,他为什么要抓着自己不放。
“放手,我怎么着碍着你了。”夙柳柳不满的动了动身子,刚刚那带着危险的绝美气息一下子消散的无影无踪。
“小家伙,你似乎忘了,我说过,你已经是我的玩具了,既然忘了,我就带你去好好回忆回忆吧。”说着,明凰直接抱起夙柳柳从后窗闪了出去。
当明凰出现的瞬间,他就点了青竹的穴道,所以,青竹很悲催的躺在那里动也不能动,但何尝又不是幸运,至少没有被某人拎去修理。
而被拎去的某人,就很悲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