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从来都是恃强凌弱,那些人被莫名其妙的揍了一顿,顿时纷纷扔下狠话,然后狼狈的跑出了通宝斋。
‘啪,啪……’
夜涵刚坐下,身后不远处就传来了拍手声。
回眸看去,只见一袭月牙色衣衫,手握摇扇,一脸赞叹的神色,“姑娘真是好身手,好胆识,很少有人在清风城还可以这么嚣张的。”
不嫌不待的话,不知道是真的称赞,还是讽刺。
夜涵遮在面具下的额头有些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她对他的话,很是不爽。
“嚣张了又怎么样,谁他们那些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阁下要不要也试试?”说着,夜涵示意的举了举手。
“别,在下可不想,在下只是看姑娘豪爽,想更姑娘交个朋友。”
“涵儿,吃饭,骚包的人不用理。”夙柳柳不咸不淡的扔下一句话,也在同时抬眸看了一眼那骚包之人身后不远处的那袭蓝衣一眼。
他依旧是一人饰演几个身份,不累么……
不是该在南武么,怎么会在这里。
“哦。”夜涵瞪了风澜请一眼,随即转首吃饭。
即使看不到面具下的那双眸子,但风澜请依旧感觉到自己被瞪了一眼。有些灰扑扑的摸了摸鼻子,他有那么不受女子待见么。
思绪间,脚步已经走到了夙柳柳的桌边,更是不请自来的坐了下来,一双眸子却是探究的看向夙柳柳,他怎么觉得这骚包两个字那么的耳熟呢,只是,她这一身张扬的红衣,会是她么,还是说那袭有些单纯可爱的白衣是她,又或者,都不是?不是,又是谁敢在清风城如此嚣张呢,是的话,可她已经消失了五年了……
温如玉没有坐下来,只是看了夙柳柳和夜涵一眼,随即对着风澜请道:“爱管闲事就自己呆着,我先走了,还有事。”说着转身向门外走去。
而在他转身的瞬间,他很清晰的感觉到一道愤怒的眸光,背对着那几人的嘴角轻轻的弯了起来,脚步却未停下半分。素素,你终于肯出现了么,你可知,你在出现的瞬间我就已经知晓,但我却知此刻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否则,你会跑掉。
“哎,如玉,你……”风澜请急急的唤了一声,随即站起了身子,“两位姑娘,一看既有眼缘,在下风澜请,可否交个朋友,如果有事,可以来风府找在下。”说着,风澜请急急的向门边走去,“如玉,你等等我,急着去投胎啊……”
“琼姐姐……”当两人的身影消失之时,夜涵不解的看向身边的夙柳柳。
“晚上去风府,有人招待不去白不去。”瞥了一眼那早已失去的身影,夙柳柳说的有些不爽。
“可是姐姐,我们和他们不熟,他们会不会是坏人啊。”
“坏人?呵呵……”夙柳柳笑的有些愉悦,“以后见到刚刚那两人想怎么整就怎么整,出了事,姐姐替你兜着,特别是那个月牙色衣衫的,使劲的整,只要不弄死了,没有生命危险,怎么样都行。”
她既然决定出现了,谁都别想再过安稳日子了。
她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她回来了,却不点明,看他们如何。
“真的可以?”夜涵的眸色变得光亮,“可是,姐姐,我们没有仇,做什么要整他们……”
“没仇?你过了今晚就会知道那个摇扇子的有多么的欠揍。”夙柳柳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姐姐和他们认识?”
“这个你就别管了,我说的话可别告诉他们,好了,快吃吧,菜凉了……”
风澜清无法想象,他的一句状似玩笑的话,居然给自己招来了两个恶魔,当他在这皎洁的月空下,看见府门前的两个女子时,凌乱了……现在的女人都是这般雷厉风行的吗……都不知道矜持的吗……
“怎么,风少不欢迎?”看着那如便秘一般表情的风澜清,夜涵挑衅的看了口,风少,是琼姐姐教她的,而她对他的不爽源于他白天的那句不似讽刺却似讽刺的话语什么叫没人敢在清风城嚣张的,她就嚣张了,怎么了,难道被人给背后骂了,还能不还手不成。
风少两个字,让风澜请的眸色暗了暗,他看了夜涵一眼,又看了一眼至始至终没有出声的夙柳柳一眼,随即让开了身子,“本少最喜欢怜香惜玉,既然姑娘们都上门了,哪有不接待的道理,不知两位姑娘如何称呼。”
夜涵瞥了风澜清一眼,抬脚向门内走去,“夜涵,那个是我姐姐夜琼,借住几天,我们银子花光了,等玩尽兴了,就走。”
借住几天?银子花光了?
闻得此言,风澜请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如玉说,如果她们来就一定要将他们留下,并满足一切要求,莫不是这里面真的有一个她。
而这无语的借口,大概只有那个小丫头会想到吧。
只是,如若是谁敢来假冒行骗,那么……想到此处,风澜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对敌人,他从来就不会仁慈。
鸡飞狗跳是怎样的场景,风澜清算是见识到了,他着实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这位姑奶奶的了,一来就将他的府邸给弄个鸡飞狗跳,他更是惨遭屡屡被下毒的待遇,他是会医术,毒也不是很厉害,可是,总是这般时时防备着被下毒,下了还要解,真的很麻烦……
仅是三天,风澜清就被夜涵搞的额头皱起了深深的皱痕,他觉得自己活这么大,都没有皱起过这么多的眉头。
初夏的清晨很是凉爽,看了一眼初现晨光的天空,风澜请摇了摇手中的摇扇,今儿个绝对不能再呆在府里了,惹不起还躲不起么,闪。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眼见大门就在眼前,突然从旁边的花丛里闪现出一抹白衣,见此,风澜请本能的向一边跳了一段距离,危险人物还是不要靠太近的好。
“涵姑娘都不早觉的么,起怎么着,这天才刚亮。”说着,风澜请嘻哈的摇了摇扇子。
“风少不是也起的很早么,这一大早的准备上哪里去,莫不是不愿意招待我们姐妹,既然如此,只稍风少说一声,我们姐妹定当自动离去。”
依旧是那清脆的声音,可是却少了些许的戏谑活泼,多了些许的清冷,见此,风澜请有些不解的皱了皱眉头,“涵姑娘,你吃错药了,怎么说话这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