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在袖中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这一次,他的情感冲破了理智,在路云霞还没有回答夙柳柳的问题之前,明凰一个伸手将那随时可能倒下的人儿给一把拦腰给抱在了怀里,随即直接抬脚向门外走去。
“干什么,放开我。”察觉到明凰的动作,夙柳柳立刻如一只被踩着尾巴的猫一般,张牙舞爪的开始反抗,可是那明明该是厉喝的声音,此刻却如那刚出生的猫儿一般,细弱无力,那落在明凰胸膛的上的拳头更是如那挠痒痒一般,毫无力道。
明凰对于怀中人儿的异动没有任何的表示,任由她捶打着自己,只是,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转眸看向身后有些目瞪的路云霞,开口道:“客房在哪?”
“左转右拐,那里都是。”路云霞虽然心中疑惑不已,但是却很是恭敬的回答了明凰的问题。
“这个给项大哥吃下去,我等下再来。”说着,明凰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向路云霞的方向扔了过去,根本就不管路云霞到底接不接得住,就那样扔了出去,随即径自的向门外走去。
“明凰你个混蛋,放我下来,听见没有。”思绪开始变得胡乱,那一贯在明凰面前的冷漠已经荡然无存,此刻的夙柳柳看上去显得有些孩子气,但是更多的却是那让人心疼的倔强。
几个转角,明凰抱着夙柳柳来到了一间房间之前,一个抬脚,踹开了那扇门,随即抱着夙柳柳走了进去,再一个挥手,那敞开的门又自动关了起来。
温柔的将夙柳柳放在了床榻之上,随即明凰从怀中掏出了一个药瓶,倒出了一粒药,往夙柳柳的嘴边送去。
而此刻,快要被那模糊意识淹没的夙柳柳再一次握起了手中的银针欲往自己的手腕上扎去。
然而,这一次,却被人给捉住了手腕,以至于那银针没有落得下去。
“不要伤害自己。”柔的如山涧泉水,暖的如春日煦风的声音充斥着夙柳柳那模糊的感官。
“不要你管。”夙柳柳挥了挥手,不愿意自己受制,但是那虚弱的身躯却使不出半分反抗的力气。
“乖,来,把药吃了,睡一觉就好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说着,明凰把药递到了夙柳柳的唇边。
“不要你假好心,谁知道是不是毒药。”夙柳柳偏过了头,躲开了那颗丹药。
“我怎么舍得喂你毒药。”这一声明凰说的很小声,小到如那空气中尘埃一般,细微的几乎不可见,只见他对着夙柳柳有些欠扁的说道:“不是看我不爽吗,不是要报复我吗,那就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好,那样才有力气来报复我,要是你倒下了,只会更好的让我欺负,吃与不吃,你自己看吧。”
闻言,夙柳柳一个愣神,而就是在这个愣神之际,明凰将药丸塞进了夙柳柳的嘴里,并对着她的后背一拍,然后使那颗药丸落了下去,其实他可以来硬的,但是,看着她这破败的身躯,他实在是舍不得。
药喂下去的那一刻,不等夙柳柳反驳什么,明凰眼疾手快的点了她的睡穴,她这个样子,不能再折腾了。
就这样,倔强的夙柳柳还没有来得及反抗,就失去了意识。
低下头在那有些苍白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并伸手轻轻的摩挲着那张清秀的小脸,“小家伙,我该拿你怎么办。”
摩挲了两下,不舍的放开了手,随即拉过了丝被替她盖好。
“鸣一。”一切做好之后,明凰对着空气呼唤了一声,随即一个暗黑色的身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半跪在了明凰的面前。
“主子。”
“照顾好她,不要让人伤着她。”
“是。”
不舍的低身又摸了摸那张有些苍白的脸,随即明凰转身向外走去,而鸣一也在这个时候消失在了房间里。
带着不明的繁杂情绪,明凰重新走回了夙项呆的那间屋子,从他刚刚离去到回来也不过就一炷香的功夫。
‘夙柳柳’还没有离去,此刻,她和路云霞两个人满脸忧色的守候在夙项的床榻边。
“师叔……”‘夙柳柳’首先发现从房门前走进来的明凰,带着一种我见尤怜的模样傻傻的叫了明凰一声。
“恩。”明凰轻轻的应了一声,回之淡淡的一笑,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夙柳柳’的叫声让一直看着夙项的路云霞从那忧虑的思绪中回过了神。
慌乱的站起了身子,路云霞对着明凰张了张嘴,刚要叫出声,就见明凰不着痕迹的摆了摆手,那到嘴边的字跟着那手势咽进了肚子里。
“柳柳乖,先回去休息,师叔保证一定会治好你爹爹。”刚走到床榻边,明凰就带着宠溺的微笑摸了摸‘夙柳柳’的发顶。
“师叔……”‘夙柳柳’糯糯的叫了一声,刚想说什么,就被路云霞扯住了衣袖。
“柳柳乖,娘带你去休息,不要打扰你师叔。”说着,路云霞就半推半就的拉着‘夙柳柳’往外走去。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为什么叫公子师叔,但是公子是自己儿子的师叔,想来这事情和儿子也脱不了关系,不过,给儿子的信早就送出去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想到这里,路云霞心中又忍不住要担忧。
‘夙柳柳’还想要说写什么,但是看到路云霞那有些不在状态的神色,乖巧的闭了嘴巴,而那眸底却在此刻闪过一抹不可察觉的寒光。
站在床边的明凰探究了看了一眼‘夙柳柳’离开的背影,随即转身坐在了床榻边,替夙项把起了脉。
当路云霞将‘夙柳柳’安顿好重新回到夙项的房间的时候,明凰正一脸冷色的坐在床榻边,浑身散发着满是威严的寒气。
“公子。”路云霞关上门,走到明凰的面前,很是恭敬的弯了弯身子。
在路云霞开口的那一刻,明凰周身的寒气顿时消散,但那余波却依旧遗留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