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明凰竟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怎么,不说两句吗,你赶在这个时候出现,不就是想羞辱我几句吗,不就是想报复我的不听话吗,或者是时间没有到,准备等到我痛的失去神智的时候,再来羞辱我?不过我认为你现在羞辱我效果会好一点,如果等我失去了神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得到了……”夙柳柳很是‘善意’的解说着。
看着那喋喋不休的樱唇,听着那怎么听怎么刺耳的话语,明凰一个气愤,直接俯身狠狠的吻了上去,他要狠狠的惩罚这个不听话的女人,惩罚这个两个月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女人,惩罚这个让他足足的担心了三个月之久的女人。
熟悉的柔软,让他不自觉的想要迷失,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心被这个女人给蛊惑了,但是,他要保护另一个人,虽然和那个人之间无关乎****,但是却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不得不在有些时候做出伤害这个女人的事情,他只是想困住她的脚步,却不曾想,她竟然就那样逃离了他的身边……
对于明凰的索吻,夙柳柳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只是简单的张开嘴,狠狠的,狠狠的咬上了那张凉薄的唇。
嘶……
明凰吃痛的放开了夙柳柳的唇,“你真下得了狠心,想咬掉我的肉么。”听着像是责怪,却夹杂了淡淡的温柔,很是扣人心弦。
久违的温柔啊!
然而,这一次,她不会再被他迷惑,对他的喜爱已经成了过去,从她知道他狠心的给她下了那么厉害的毒的时候,她就摒弃了对他的爱,这样的男人,她爱不起。
但她却又是那么的不甘心,所以,她回来了,她要知道,他可以对她狠到什么程度。
“没有你狠……”很有力的反驳,带着淡淡的嘲讽,然而,却是越说越没有气力,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无声的呻吟。
陌生?熟悉?
子夜的疼痛来的是那么的快。
低低的呻吟了一声,夙柳柳咬紧了牙关蜷缩起了身子,将自己团在了躺椅之上。
看着突然变得有些颤抖的夙柳柳,明凰的眸子变得一暗,桃花色的眸子深处闪过一抹心疼,但是他却任由她那样蜷缩着,即使他的心也跟着痛,他却依旧站着没有半分动作。
他不能让她知道他心软,不能让她知道他不忍心,更不能让她知道他对她的异样情愫。
一时间,空气陷入了静默。
痛的浑身无力的夙柳柳有一种想大笑的冲动,这个男人,还真是狠心啊,就这样看着自己像一个卑微的小丑一样,不就是想羞辱她吗,不就是想看她笑话吗,哈哈,他做到了,真的做到了,做到了……
一滴一滴无声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明明是想大笑,可却变成了无声滴下的苦涩眼泪,身体的折磨,再怎么也比不过心上的痛。
罢了,罢了,是该真正的死心了。
“你在后山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虽然那些话并没有言明什么,但是我相信聪明的你肯定已经猜想到了什么,你是第一个知道我有另一个身份的人,我需要用我的身份保护一个人,所以,不能让你说出去,为了避免出现任何的差错,你以后必须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只要你同意,我就给你药,那样你就不痛了。”明凰将眸子移向了窗外的半空中的圆月,自顾自的开了口。
他这算是在解释,还是在伤口上撒盐?
保护一个人?
原来,我在你的心中真的什么都不是。
知道你的秘密吗,其实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最多只是知道你是某个皇室里的人,虽然只要稍微查证一下就可以知道你的另一个身份是什么,可是,我真的什么都不想知道,不想知道,为何,你从不曾试着相信我一次,究竟你要保护的那个人,对你重要到了什么程度?
片刻之后,明凰没有听到任何夙柳柳的回答,也没有听到该有的呻吟声,他再也沉不住气,转眸看向了那躺椅上的人。
然而,仅是一眼,让他的心就沉到了谷底。
只见他突地蹲下身子,一把抓住了那因为疼痛摩擦而撩起衣袖的右手,“怎么回事,红线不是应该才有三寸长吗,为什么现在已经弥漫到了臂弯之上?”
然而,此时的夙柳柳神智已经开始模糊,根本就没有察觉得到明凰话语中的震惊与心痛。
但她依旧感觉到了右手皓腕上的触感,只见她咬牙颤声道:“怎么样……满意吗……这……不……就是……就是……你想要的吗……”
夙柳柳的声音让明凰有些出神的思绪转了回来,只见他从怀中拿出了一个药瓶,然后倒出来一粒药喂进夙柳柳的嘴里。
然而,夙柳柳却本能的排斥,不愿意张开嘴,以至于明凰无法将那药丸给喂下去。
见此,明凰直接伸手将夙柳柳给劈晕了过去,他知道这个丫头的倔强。
下一秒,他将药丸放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轻轻了吻上了那因为疼痛而咬得满是牙印的红唇。
舌尖轻轻一推,药丸就滑进了夙柳柳的嘴里,接着大手在她的后背一拍,那药丸应声而下。
药已经喂了下去,而他却舍不得离开她的唇,一遍一遍的用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形,一遍又一遍的品尝着她的美好,直到不能呼吸,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她。
伸手理了理夙柳柳额前缭乱的发丝,随即爱怜的将她抱了起来,起身向床榻走去。
小家伙,那天,你为什么要去后山?
如果你没有去,该有多好。
至于另一个没有被他找到了人,只要被他找到,那将是必死无疑。
不是他不相信她,而是他要保护一个人,容不得有半点闪失,不要说是伤害她,就算是伤害他自己,也要保护,因为那个人是他的债,是他穷其一生都还不了的债。
侧躺在夙柳柳的身边,明凰眸中一片温柔,小家伙,我该拿你怎么办,你可知,看着你痛,我比你更痛。
或许,早在第一次因为好奇而跟着她时起,有些东西就开始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当晨曦的日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的时候,夙柳柳已经睁开了眸子。
迷蒙的双眼环视了一下四周,随即,昨夜的一幕幕快速的从脑中闪过,迷蒙的眸子在下一瞬间变得冰冷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