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于觉那眼神里突然涌出了嫌弃,她看到了,突然就想起来了,原来,她四岁刚出山那会,在马路上碰到的那马车小公子就是枫于觉啊?唉……几年不见,当初嚣张的人怎么成了现在这副鬼模样?哈哈……真解气!
枫欲晚的气场很强大,从开始融洽的气氛到最后的不欢而散,所有的女人和孩子都没敢吭声。夏然不得不赞一下枫欲晚,简直是训家有方啊!
自那天夏然的狮子大开口后,枫家看待夏然的眼色变了起来。不善,鄙视,挑衅……她通通无视。
悠闲的拉着小狐的手,一大一小两个小女娃在逛着街。百里尘被枫欲晚叫去谈事情,她嘛,算是局外的商人,所以,嘿嘿……
巴不得偷闲。
“喂!你站住。”
“嗯?”夏然正要将糖葫芦往嘴里送的手顿了一下,转过身朝身后发出喊声的方向看去。
啊……她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枫欲晚的大儿子枫于宁和女儿枫妙梦。枫于宁看着夏然的眼神是不加掩示的厌恶,而枫妙梦却更是奇妙了,竟然是歉意?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有歉意?夏然有些摸不着头脑。
“有事?”夏然没好气的开口问。
“他们还能有什么事?肯定是没事找事想打架的,喂!你们想挨揍吗?不想死快走,扫兴!”小狐不满的叫嚷了起来。
“你这小贱人!早看你不顺眼了,现在你落单了算你倒霉。”枫于宁看着夏然这个小娃子,一脸嚣张,完全无视小狐的叫嚷。她毕竟也才十岁而已,被百里尘捧得像个高人般,怎么想怎么不爽。明面上对她客气,那是给父亲面子,暗地里……哼哼!
哪尼?大街上也算暗地里?枫于宁的脑子肯定有些问题。唉……被宠坏的孩子真是脑残!
“夏然妹妹,对不起,我没能劝得住大哥,那个……你不要放心上。”枫妙梦道歉着,眼里却闪过得意的暗光。
“哦,那你想对我干嘛呢?”夏然不在意的看着他,将手里的糖葫芦咬了一颗含在嘴里含糊的问。
枫于宁算是被夏然的动作给激怒了,拔出了系在腰间的软剑,二话不说附上灵力就冲了过来。
“你竟然敢看不起我,找死!”
“咦?你真无耻!枫家的人怎么这么无耻!”被夏然推到一边的小狐见状,愤愤的跳脚,但是也没有冲过去搅局,她相信夏然肯定能很轻松的搞定。
夏然不惊不慌,举起手中还串着几颗糖葫芦的木叉迎了上去。
围观的群众们惊呼着不自觉的闭上嘴——这女娃死定了。
“诶?那丫头有趣得很哪!”不远处的楼窗上,一袭白衣,乌发披散,五官俊雅,柔美得让人心都软得化开了。而他那性感的唇轻轻上扬的那抹绝色,更是让人神魂颠倒。
“嗯?”听白衣男子这样说,另一个同样出色却不同风格俊美的青衣男子也探出了头向着白衣男子看着的方向看去。
只见下面空出来的街道上,一身淡蓝衣裙的十岁女娃举起了手中的糖葫芦串迎上了那少男的软剑。诡异的是,一根细到不行的木签抵住了剑的攻击没有受到任何损伤,完好无损,连被劈到的糖葫芦糖皮衣都没有丁点破裂!
外面看到是这样,在真正的修者眼里,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那木签上附着了灵力,像一条蛇般缠绕着木签,对着攻击而来的锋利软剑盘旋而去,紧紧缠住了剑柄,延至少男握着剑的手,让少男握在手里的剑和握着剑的手——动弹不得!
女娃却一脸轻松的看着少男惊骇的神情,意味深长的笑了。
“哎呀,你把我的糖葫芦弄脏了!你得赔我!”夏然挑眉,不高兴的说。
“你……你放开!”枫于宁终于感觉到了不妙。夏然让他有了危机感!更何况,自己手中的剑完全不能再动半分,他想撒手却像被粘住一样,怎么也甩不开!他开始有点后怕了。
“你赔我糖葫芦,不然你休想就这么完事!”
夏然的犀利一瞪,让枫于宇浑身一震,急道,“我赔!你要多少?”
“大……大哥?”枫妙梦站在一边,看着眼前的这戏剧一幕,不解。
只才过了一招而已,怎么气氛就变成这样了?难不成……只一招,枫于宇就输了?
“一千灵珠,现付,拒绝赊账!”
夏然话一说完枫于宁马上就不乐意了。“你坑人!这破糖葫芦一灵珠都能买十串,你竟然好意思开口喊一千灵珠!”
“坑你怎么了?坑的就是你!谁让你有路不走,有家不回,偏偏来找我们的麻烦?”小狐嘿嘿奸笑着说道。
夏然赞同的点点头,握着糖葫芦串的手一甩,枫于宁手中的软剑就被甩飞了,在空中转了一圈,落在了枫妙梦上方,吓得枫妙梦急忙往旁边一躲,狼狈的跌在了地上,“铮”的一声,软剑竟然插进了地面近半尺!枫妙梦脸色惨白。
真不敢想像,如果枫妙梦没有躲开,等待着她的将会是什么。
“梦梦!”枫于宁惊叫着想跑过去扶起枫妙梦,夏然轻飘飘的晃到了枫于宁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看着跌坐在夏然身后不远的地上一脸惊慌恐惧,枫于宇愤怒到了极点,对着夏然大吼道,“你想干嘛?!”
“不干嘛啊,赔钱,不然可不能就这么完了呢。”夏然笑道。
“哎呀呀……瞧瞧这妞的脸,再加上这楚楚动人的表情,真是我见犹怜哪!姐姐,我可不可以割花她的脸哇?”小狐蹲到了枫妙梦身边,上下评点了一下,回过头征求的问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