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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江山一梦 红尘一泪(中)

我要的,从来不是这天下,而是你的微笑。

茫茫红尘路,茫茫红尘劫。人,是茫茫,心,是茫茫。玉重烟望着屋顶陌生的茅草,心中不由得又是想起与月清秋在一起的日子,那段醉烟楼,应是此时这无助的女子,最美好的回忆吧?眼角的泪水,却是不知为何,缓缓流出,是因为那段美好的时光让她开心地笑出了泪?还是因为红尘的无奈,让她悲泣?茫然,或许,便是唯一的答案。

“咦?你还没睡么?”一声轻咦,打断了玉重烟的回忆,玉重烟看向门口,却见叶汐雪正趴在门外,偷偷地看向自己。

“噗嗤,进来吧,这里是你们的地方,没必要像做贼似的,还要偷偷观望。”玉重烟掩嘴轻笑道,不知为何,看到叶汐雪,玉重烟的心情竟是莫名好了许多。

“我哪有像做贼啊?再说了,有像我这个样子的贼么?”叶汐雪不满地嘟哝道。

“当然没有像你这么漂亮的女贼啦。”玉重烟抿嘴轻笑。

“就是,哪有像我这么漂亮的女贼。”叶汐雪自豪地说道,随后看到玉重烟正微笑着看向自己,感觉自己的话哪里不对,又急忙说道,“当然啦,你也很漂亮呢。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了。”

“哦?谢谢啊。但是我想知道,你一直生活在这里,除了你和你师傅,再有就是我,你还看过哪些女孩子?”玉重烟笑着问道。

“唔……这个么……”叶汐雪一时语塞,随即眼珠一转,岔开话题,“对了,你怎么还没睡觉?都这么晚了。”

“睡不着,你呢?你也睡不着么?”玉重烟轻声说道。

“是啊,睡不着。说真的,你是第一个来到这‘断情谷’的人。”叶汐雪轻声说道,随即笑着央求道,“对了,玉姐姐,你给我讲讲外面的故事呗!”

“如果可以,我真的不希望你了解外面的世界,无忧无虑地生活在这里。不过如果你想听,我可以讲给你听。”玉重烟笑着说起了外面的种种……

叶汐雪听着听着,竟是渐渐地倒在玉重烟的身上,睡了过去。

“外面的世界,真的,没有那么的美好。”玉重烟轻轻抚了抚叶汐雪的秀发,哽咽道,“所以请你原谅我,不得不用美好的回忆,来欺骗你。如果可以,忘了这个故事,在这里无忧无虑地生活吧。”

“唉。”一声轻叹,玉重烟望着微弱地烛光,感受着那一抹火红之色,眼中,心中,竟是不由得又出现那一抹红色的身影。“清秋姐,你现在究竟在哪里呢?”

一声问,终是换来了一身无奈轻叹,玉重烟自嘲地摇了摇头,“不是说好了么,不再想你,可是为什么,却还是忘不了你?”

月照他乡路,他乡路谁在?若问明月可寄心,此心将往何处寄?

风,是微寒,被吹乱的秀发,见证了此心的坚定。月清秋随着长歌雪刀来到一座山谷内,长歌雪刀向月清秋介绍道:“这里便是血刀门的据点。我们为了避免与武林人士发生无谓的争执,故而把据点隐藏在山谷中。”

“听起来,你们倒像是蛮正义的门派,可是为什么会遭到武林人士的追杀呢?”月清秋皱眉不解地问道。

“呵,江湖,从来没有对错。你所行之事,自认为是正确的,可是在他人眼中,却是邪魔外道之路。你听说过‘暗武林’么?”长歌雪刀冷笑一声,向月清秋问道。

月清秋摇了摇头。

“边走边说吧。”长歌雪刀点了点头,在前面带路,月清秋紧随在后。

“当年‘暗武林’可以说是武林的一个噩梦,许多成名的武林高手在一夜之前惨死,而导致这一悲剧的,正是‘暗武林’的杀手。”长歌雪刀一边走着一边说道。

“那么多武林高手,就没有人能够制服那些杀手的么?”月清秋皱眉问道。

“有,但是那些武林人士互相猜忌,很少走到一起,而‘暗武林’的杀手又都是神出鬼没,在那些武林高手最松懈的时候,给出致命一击。也正因为如此,武林人士互相猜忌的更深,甚至开始互相厮杀。那时候,武林陷入一片绝对的黑暗。”长歌雪刀说出了当年武林最为黑暗的一页。

“既然‘暗武林’如此可怕,那武林人士又是怎么歼灭他们的呢?”听着长歌雪刀的话,月清秋心中却是更加惊疑,若是按照长歌雪刀所说,那‘暗武林’应是无人能够抵挡的存在,可是这样一个恐怖的存在,又为何突然消失于武林中呢?

“说道这里,就不能不提到两个人了。这两个人,我想就算是没有在武林中走动过的你,也应该听说过他们的名字——墨雪鸑与沈易棠。”长歌雪刀提到这两个人命的时候,竟是一脸崇拜与向往。

“以前在醉烟楼的时候,有听到来我们那里的客人讲过一些江湖事,也听他们提起过墨雪鸑这个名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他们一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竟是十分默契地不再往下说了。”月清秋回忆着说道。

“哈,这就是武林。一旦遇到危难,那些武林人士就只会想着如何去利用他人,而一旦危难解除,那些解救危难的侠士,就会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被抛弃。墨雪鸑啊墨雪鸑,你可以算是这点最好的写照了。”长歌雪刀纵声大笑,极尽嘲讽的语气听得月清秋十分不舒服。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月清秋似是十分难以忍受长歌雪刀的笑声,急忙岔开话题问道。

“当年,武林危难在旦夕之间,正道武林几乎陷入绝望。但就在这样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开眼,武林竟出现两位奇侠。”长歌雪刀似是陷入回忆之中,缓缓说道。

“想必那两个人就是武林的神话,墨雪鸑与沈易棠了。”月清秋接话道。

“不错,正是他们两人。这两人不知何时出现,竟是在一夕之间解决了暗武林众多高手。渐渐地,他们两人成为了武林中的领袖,武林人士在他们的带领下,终于将暗武林剿灭,武林也恢复了往日的平和。”长歌雪刀继续说道,“后来,暗武林虽然解决了,但是四大王朝却又发动了‘烽火之战’,而那一战,墨雪鸑篡位称帝,沈易棠伤心隐退,玉星殇,梦寒雨亦是同时隐退。天下,在墨雪鸑的名号下,有了十年的安宁。”

“听你这么说,这个叫墨雪鸑的,应该是个被世人敬仰的侠士,可为什么那些人却在提到他的时候,却是似忌惮什么,竟是不再提及?”听着长歌雪刀回忆着过去的故事,月清秋不禁疑惑更深。

“哈,你可还记得,我刚才说过的那句‘一旦危难解除,那些解救危难的侠士,就会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被抛弃。’?墨雪鸑就是最好的例子。或许他在你的眼中,是一代绝世大侠,可是在那些所谓的正义人士面前,他又何尝不是一位谋权篡位的恶人。所谓正邪之分,不过就是人之一念。哈,有点偏离话题了,血刀门到了,咱们进去吧。”长歌雪刀指向山谷中的一扇门笑着说道,但随后,长歌雪刀收起笑容,一脸严肃地说道,“在你进去之前,我有必要再提醒你一次,一旦进去,江湖将会纠缠不清。”

“月清秋的路,早已染了红尘,这区区江湖,又有何惧?”昂然一步,月清秋走进了血刀门,长歌雪刀在后面叹息着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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