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事大人……为什么……为什么……”站在玛丽女士的身旁,女仆有些犹豫的开口问道,与此同时四周原本正在忙碌之中的众人也一下子下意识的就放缓了自己的动作,又或是再一次的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而且若有若无的都将各自的注意力向着这边集中而来,很显然这些人对于女仆即将问出来的问题也是相当在意的。
简单的来说,女仆实际上就是代表了大家的意愿的问出的这个问题,简单的来说,她就是此时所有人的代表。
四周的人们全神贯注,而且很有一种想要为女仆鼓劲的冲动,不要吞吞吐吐的,说出来,说出来,确实的说出来啊。
人们可是等到都有些不耐烦了啊,那什么都开始饥渴难耐了。
你这家伙到底是准备要干什么啊,关键时刻可不能这样掉链子啊。
“为什么要不惜一切代价招揽那个人吗?”玛丽女士是何等精明的人物,就算是在面对领主大人的时候有一些进退失措,但是那是双方等级与掌控资源的不均等所造成的,那一句话兵家的话来说,那就是天要亡我,非战之罪。
当然实际上这样子的状况也是适用于此时的玛丽女士与身旁的女仆身上的,双方的身份等级不同,决定了彼此之间巨大的差距,也因此玛丽女士很轻松的就能够掌控对方的想法,乃至于行动,可以说是完全的将对方操控于自己的鼓掌之间。
而此时进退失措的人很显然就是其身旁的女仆。
“执事大人!”女仆貌似是吃了一惊的样子,忍不住叫了一声,只不过马上又镇定了下来,只是却没有说话,很显然玛丽女士所言就是她的心中所想,而至于现在的她却是等待着玛丽女士的回答了,当然实际上这样也好,双方心知肚明,也省去了她挖空心思的去思考要如何的发问,才能够恰到好处,不会激怒玛丽女士,又能够从她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不仅仅是你想要知道,其中也包括了那些人吗?”玛丽女士没有直接的回答,却是开口进行问道,目光转动,一一的扫过眼前的众人,此时的众人顿时间是一副难以承受的样子,立即的就急忙的做出一副紧张工作的模样,一个个都加快了动作,提高了嗓门,一时间整个房间当中比之前变得是更加的嘈杂了,而且这些人下意识的都向着远处走了几步,貌似是生怕自己成为玛丽女士关注的目标,只不过实际上玛丽女士也只是目光扫过一圈,接下来很快的她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后落在了身旁的女仆身上。
转眼之间,房间之中的动静又一次恢复了之前的状况,一下子变得宁静了起来。
“这个……”女仆一时间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玛丽女士问题的答案实际上是相当的明显,的确就是这样子的,但是这让她如何的去回答呢,自己这样子的做法简直就是叛徒嘛,尽管实际上玛丽女士也已经知道了真相,但是这真相知道与说出来却是两回事啊。
女仆犹豫了起来,目光不由得向着众人的身上望去,似乎是想要从众人的反应之中看出她应该做出什么样子的回答。
不过她貌似是有一点失望的样子,基本上没有人敢与她的视线相对,乃至于扫过来的一瞬间,众人都忍不住的将自己的目光向着一旁避让,却是不敢与其相交,这一下子却是令女仆十分的失望,如此一来的话,她得不到任何的支持,又或是提示,却是只要一个人去独自的面对玛丽女士了,而这样子的感觉可真的是相当的不好。
玛丽女士所具有的威压对于女仆而言,可真的是过于的强大了,再没有人进行分担的情况下,只是她一个人独自的来承担,那可真是一件相当艰巨的事情。
“算了,懒得问你了,答案已经很是明显了,只是想不到你们这些人怎么就这样子的无聊,这算是什么,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亏了你们这群家伙还是从小就被特别培养出来的精英,连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吗?”玛丽女士突然间开口,一副很是生气的样子,虽然只是略微的提高了一下自己的声音,说实话也就是比一般人说话的声音稍微的大了一点点的,但是被在场的人们听入到了耳中,那感觉却是完全的不一样啊,简直就好像是金铁迸击,震耳欲聋,浑身颤抖,冷汗直流,心中自然就有一股强烈的恐惧感越演越烈,扩散全程,令人产生异常的痛苦之感,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啊。
这就是玛丽女士所拥有的权势之威,虽然她所能够掌控的也不过就是数十个人而已,而且也不是什么生杀大权,乃至于只不过貌似就是一种雇佣的关系,但是这样子的权势依旧是相当的惊人,乃至于一旦发威的时刻,简直就是震撼人心。
而此时的在场众人,就深深的感受到了到这一点。
只是一瞬间,所有人惊若寒蝉,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大声的呼吸,就在这个时候,整个房间之中的安静程度,真的就是落针可闻。
这可真的是相当惊人的一件事情。
“属下该死,执事大人请降罪!”女仆一愣之下,脸色苍白,却是反应过来的一瞬间,立即就跪地自责说道,很显然她也是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并诚心的想要进行悔改。
四周的其他人也都是脸色难看,下意识之间也有一种要跪地认错的冲动,只不过貌似是他们都是一些与女仆的问题并无太大关系的旁听者,这似乎就是并不需要真正的跪地认错了,否则的话反而是显得有点不美了,那简直就是自我暴露了出来,却是将刀把子伸给了对方,接下来就是任由对方的宰割了!而这样子的事情,可以避免的话,还是尽量的避免吧。
“反应倒快,只不过你又是何罪之有呢?”玛丽女士不以为然的开口说道,很显然就这件事情之上,她并未真正的动怒,却是女仆有一点会错了意思了,而这个时候的女仆其人也顿时间稍微的好了一些,脸上的表情有一些放松了,表情也是舒畅了一些,只不过这个时候的玛丽女士却是进一步的补充说道:“揣摩上意这样子的事情,虽说是不可避免,但是对于我们自家人最好还是少做为好,只需要踏踏实实的用心,老老实实的做事就好!”
“是,是,属下明白!”女仆急忙的回答,快速的开口说道,与此同时,脸上看着就有一滴滴的汗珠不断的产生,然后顺着皮肤就向着下面滑下。
“有关于那个人的事情,我原本也不是想要过于的隐瞒于你们,只是这其中自然就有我的道理,你们只需要明白这一点就好,切不可节外生枝,只需要好好的按照我的安排行事就好!”玛丽女士继续的说道,在这个时候还是稍微的就事情做出了一些说明,只是这说明实在是太简单了,而且也是有一些强势了,分明就是再说我说了什么,你们就只管听着好了,只不过就是一些专门负责做事的手脚而已,现在怎么就敢对于真正的头脑指手画脚,简直就是造反啊。
大体上也就是这样子的一个意思了,玛丽女士也算是表达的比较清楚了。
“是,是,属下明白!”女仆宛如磕头虫一般的说道,只不过就是在这个时候,女仆却是在一如既往的顺从之中,却是稍微的夹带了一点点的并不顺从,很显然,她的心中还是存在着疑问,以及就这件事情的某些不爽,其很有一种自己努力了许久,但是却没有得到重视,相反的却是无关紧要的人最终成为了被关注焦点的怨恨之感,女仆小声的说道:“执事大人自然说的极是,我等区区的下属当然也是难以明了执事大人的意图,只是希望执事大人能够稍微的加以点拨,如此一来我等也好安心,却是不必胡思乱想,到底那个人只不过就是一个外人而已,实在是难以想象其究竟如何就能够身担重任,被执事大人如此的重视!”
女仆的话语中心思想实际上也是十分的简单,无非就是两个字而已,那就是外人!
当然对于一个出身都是同一家族成员的团体而已,无形之间,对于这个看的就是十分的严重,而这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家族,血脉,什么的对于这团体的成员们的重要性,可不是并非是家族成员所组成的团体的人们所能够完全理解的。
尤其是其中的人们的那一股强烈的向心力,自然更是难以为外人道哉。
至于现在,有关于那个人的事情,却是一下子就宛如在其中掺了沙子的感觉,也因此不管那个人是否是才能如何的非凡,当然就见多识广的他们而言,无论是如何惊才绝艳的人物,他们也都是见过的,自然也不会在意那个人到底拥有着如何非凡惊人的才能,而只是看那个人是否最终能够融入到他们的团体之中,而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也是最终评判的标准。
只不过有关于这样子的事情,却终究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毕竟这样子的先例并非是没有的,就算是再如何的融洽的团体,最终也是要引入外力的,这是必须的,也是上级处于调控与掌控权力的一种十分必要的补充。
只是就算是团体之中的人们并非是如何的刻意,但是不由自主的也总是有那么一种疏离的感觉,哪怕你再如何的努力,也是很难做到真正的融入其中的那种效果,毕竟相比之下,那十年以上,数十年,乃至数代人才形成的默契,可不是随便一个外人就能够做到的,然后结果就是不由自主的被疏离成为边缘人物,这还算是比较好的,实际上绝大部分的人都直接的自我感觉极差,干脆就自行的退出了。
而这还是团体之中的人们并未刻意的去这样做,而实际上他们还是抱有一种尽可能的去接纳对方的想法,当然一般而言,这些加入其中的外人,也都是属于最低层次的存在,而不是现在的那个人,虽然就目前而言还不知道其具体的职责与身份,但是很有那么一种征兆,他将会是很直接的凌驾于许多人之上的,而有关于这一点,自然就会令许多人产生严重的不满。
毕竟谁也不会想要自己的头上多一个领导,而且还是一个外人。
这样子的情绪会产生,会有的,自然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且毫无疑问还是相当主动的一种排外情绪,那么那个人将会遭遇一个局面,也是很可以想象的,简直就是明摆着的抵制啊。
以现在的女仆的态度,一切就算是十分的明显了。
“果然你们想的太多了!只是宽度有了,但却是没有深度!”玛丽女士听到这话也没有生气,却是有点情不自禁的摇了摇头,就仿佛是为自己的儿女的不争气而感到有些叹息,同时间也是有一点怒气,算是怒其不争了!
“执事大人!”女仆一下子感觉自己有点被小瞧了的感觉,当然心中也很是有那么一点不爽,立即开口叫道,仿佛就好像是小鸡在母鸡的身旁撒娇又或是抗议的样子,只不过貌似是玛丽女士这一只母鸡却是已经没有兴趣继续的在这件事情纠缠下去了,没有足够的视野与眼界,就算是你如何的解释,对方也是难以理解你的想法的,相反反而会用那浅薄的智慧去妄自的揣摩,得出奇怪的推论,而对于这些玛丽女士有着自己的一套做法,那就是强行的去推动,而等到事情之后,他们就会一下子明白了自己的用心良苦,同时也会发现自身的浅显不足之处,幡然悔恨。
“不必多说,按照我吩咐的行事,有关于那个人的计划进展的如何,现在给我拿出进展报告书来!”玛丽女士直接的下达自己的命令,而当这个时候,女仆也是完全只能顺从玛丽女士的意图,就宛如以往的许多次一样。
“是!”女仆没有继续抗议的行为,毕竟玛丽女士多年来作为领导者也具备了足够的威严以及信任,无需解释,也可以推动这件事情的进行。